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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求心問路

木屋旁,靈埔邊。

老者依稀一身灰袍,灰發隨風輕舞,正在給種植的藥草除草。似乎知道凌冥來了,老者轉過身來,向凌冥招了招手

“小家伙們,過來吧?!?

凌冥和夢兒緩步走了過去,凌冥望著夢九,夢九爺爺的臉依舊紅潤。

凌冥恭敬的行了一禮,叫道“九爺爺好!”

夢九示意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夢兒卻跑過去腕著九爺爺的胳膊,輕語道

“九爺爺,到底是何事嘛?”

看著小夢兒這副模樣,夢九眼中閃過一絲溺愛,隨后看向凌冥正色道

“凌冥,你來這里半載有余了,不知你可想起什么?”

凌冥輕輕的搖了搖頭

見狀夢九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我讓你在這半載都博覽群書,是為何?”

凌冥輕道“九爺爺是想讓我閱讀書籍,從而了解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讓我能學著適應這個世界。”

夢九撫摸著殘缺的胡須沉重道:“小家伙,你這只看到最表面的,僅憑這書籍,你連這百里荒山都走不出去,又怎么適應世界,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這世界的殘酷,只有親自體會了,才會明白。你,懂了嗎?”

“小子愚鈍,請九爺爺開導”凌冥恭敬的道。

“那在這之前我且問你,你,想成為什么樣的人?”

“我…嗎?”

夢九擺了擺手,隨即轉過身帶著小夢兒向較大的木屋走去,空中回響起夢九的滄桑的聲音。

“小家伙,回去好好想想吧,不需要現在給我答案,什么時候想好了什么時候再來告訴我你心中的答案?!?

走在細柔青草上。望著夕陽漸落,凌冥眼眸中閃過一絲的迷茫,這么久他從來沒有意識過這個問題,他到底要怎樣,何故要這樣,似乎夢九爺爺一句話引發了小凌冥太多的思考。一陣晚風拂過,卻拂不去小凌冥內心的困惑。

窗內燭光猶在....

什么聲音,凌冥爬上山頂,一眼望去。斷崖上,一位長者一襲白衣執劍而立。

對面斷崖上黑袍加身,周圍黑色煙霧環繞,似乎他們在說什么,但太遠了,聽不清,看著也模糊,只能見一黑一白一閃而逝,眨眼便到蒼穹之上,碰撞在一起,風云卷動,隔了如此遠,還是有一陣陣氣浪襲來,僅僅是受了一點點的波及,小凌冥就像一葉扁舟隨波搖曳,讓凌冥喘不過氣來,能看到的只有兩團光影交織在一起,隨后凌冥眼中映射出一道巨大的白色劍氣,白色劍氣向著黑袍斬去,黑袍齊腰而斷,劍氣不減,更將黑袍后面的百里山嶺削峰成原,而凌冥直接在這一波氣浪中暈厥......

一個蒼白的世界里,凌冥慢慢睜開雙眼,沒有人煙,只有小凌冥和他那拉的長長的影子,凌冥四處觀望,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四處靜的可怕,只聽自己的腳步聲,踏!踏!凌冥漫無目的的走了許久,內心慢慢的浮現了惶恐,然而就在這孤苦無助的時候,眼前突然浮現出一男一女,凌冥內心莫名的感到熟悉卻又陌生,隱隱與小凌冥心中的兩道身影重合在一起,然而無論怎樣他都看不清那兩張臉蛋,他想走近些,卻怎么也靠不近,那兩道聲影越來越遠,越走越模糊......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凌冥陡然站起叫道。雙手撐在木桌上,喘著大氣,漸漸的氣息平息下來。

是夢?為何感覺如此真實,那兩人又是誰,如此模糊,如此熟悉的感覺,還有那白衣長者,太強太強了,掌天地之威,一擊山河破碎,凌冥感覺自己如同螻蟻一般,隨時都會在那種余波中被覆滅。這讓凌冥內心首次感到了惶恐,忐忑不安。自己父母到底在哪,自己為何在這,為什么什么事都不記得?沉默片刻,凌冥起身離去,燈盞上只剩青煙裊裊。

清晨。

“吱!”

夢九推開木門,便瞧見一個小男孩,耷拉著小腦袋。也許聽到了聲響,小男孩緩慢的抬起頭,兩個小黑眼圈襯托出疲勞的眼神。

“小家伙,你這...可是想好了?”

小凌冥點了點頭,眼神瞬間神采奕奕,攥了攥拳頭道:

“九爺爺!”

“我想變強?!绷柃ふf道。

接著凌冥雙膝跪地,眼神十分堅定道:

“九爺爺,請收我為徒吧?!?

“好,小家伙,不枉老夫將你救回,男兒當有如此的雄性壯志?!眽艟藕軡M意這個答案,摸了摸胡須笑道。

“你如何可知我有能力教授你?”夢九反手問道。

凌冥恭敬道:

“自九爺爺將我救起來的時候,凌冥就知道九爺爺非常人。九爺爺經常出入這百里荒山,更無半點損傷,且隨手帶回了我由恐懼的野獸,由此我可猜測,九爺爺是一位強大的修煉者,甚至是修煉者中更高深莫測的修靈者,能夠掌握天地間那奇幻玄妙的靈氣,化為己用?!?

說著眼中更是有一絲的憧憬。

“修靈者?小家伙,你可想的太容易了。修煉者被分為修武者和修靈者,修武者變其外,而修靈者修其內,由內及外,進行生命的升華,所以同為修煉者,卻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不可而與之。在修靈之前,便只能稱為修武者。修靈者之所以如此尊貴,是因為修靈者可吸收靈氣進而轉化成自身的靈力,從而開始真正的修行,”隨后夢九負手搖頭苦笑道。

“修行不易,就連最基本的修靈鏡----引靈境,就讓大多數的人悲嘆乏力,無緣修靈,跟惶恐之后呢。修行之路艱難崎嶇,一踏入修行界,便再無悔過之意,人生是自己選的,路也該自己走,無論生死與否,我再問你真的想好了嗎?現在后悔還來的及?!?

夢九盯著凌冥正色道。

凌冥深吸一口氣,緩慢吐出:

“一入修行終不悔。”

“嗯,但為徒卻是不可,其中原由頗多,老夫就不便吐談。但緣之所致,即為你爺爺,老夫會將你所能學的,都盡力傳授給你,你不必擔心罷了?!?

“凌冥拜謝九爺爺。”凌冥輕吐了一口氣,如負重釋。只要能教他修煉,怎樣都行。

“好了好了,冥兒,快點其來吧,要是吵醒了夢兒,看道你這樣,還不是非得拆了我這把老骨頭啊。”夢九扶起凌冥,笑道。

“不過冥兒,修煉注重基礎,只有基礎牢固,才能走的更遠。大樓之基,基之越深,基之越固,大樓便能越穩之,越高之。而修煉分為修武和修靈也不無道理,修武就是為修靈作為一個基礎,修武主要是對身體的錘煉和加強。如果說身體是一個容器,那修武就是錘煉鍛造容器的外物,而修靈就是將外界的靈氣引入容器進行轉化,化為靈力納為己用。而如今太多人都忽略了修武,以為修煉就是修靈,殊不知堤壩不穩,何以納江河,至于是否能進入修靈境,只能看天意了,這世界從來沒有公平,相信你這么聰慧,也能明白其中的緣故。我之所以和你這么說,是想然讓你明白,人生就像一場賭注,誰也不會預料之后的事,沒有人天生就是強者,如果不努力,最終只會鏡中花水中月,一無所有?!?

“冥兒,...睡著了?”夢九轉過身看見凌冥低下的頭,夢九有些恍悟,雖然冥兒心智有些成熟,但終究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孩子,看著那兩個熊貓眼,夢九會心一笑,一揮手,凌冥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臥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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