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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憂心忡忡 初得小名

  • 丹妖劫
  • 一抹綣藍
  • 3439字
  • 2020-10-12 15:10:01

元哲哈哈大笑,便將手里的袋子交給了他:“這物本是到場的才有,但我可沒忘了你,領取的時候,就向玄樾仙尊說了你沒來的原因。他向眾師兄核實之后,才特許我捎帶給你一個,喏!”

因為他也沒來的及試用過,更想看看這袋子的妙處,就快速說出了納物口訣。

她細看,牢記,深覺得這術法大有用處,這袋子真是妙不可言。

左禾已將納物仙法牢記于心,不消片刻便盡數參透。

他先將乾坤袋系于腰間,而后行至蒲團跟前,運功施術口訣默念。

只見那蒲團登時原地縮小繼而至微,其速之快霎時不見,并未見得移動軌跡。

左禾雙眼輕閉,又施窺物之法,手撫腰間乾坤袋表,得見蒲團已在其中。驚奇之余,又施釋物之術,置得蒲團原位,收了神通。而后,面朝元哲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師弟一點即透,聰慧異常,果然好法寶,我亦盡快習之。不過,左禾你未至月環授業臺簡直可惜,以你資質定能結得神器!雖然那神器只能鎖靈著實無用,但是它實在彰顯各境實力,助長顏面。咱境沒有真真抬不起頭來!”元哲恨恨地咬著牙。

“哦?鎖靈,鎖靈?是鎖的什么靈?”

“‘華靈’。玄樾仙尊說:‘華靈難在,但不保盡不在,是以,鑄得神器防患未然’。玄樾仙尊把華靈說的格外嚴重。大概因為只有他鑄了鎖靈神器,頗為自傲吧。不過,話說回來,這世上真有會散發魔澤的生靈嗎?”元哲抬頭,環顧起四周來。

左禾見他若有所思地模樣不禁失笑:“哦,這樣啊,那我倒不為今日的未去而感到懊悔了呢,收妖助妖才是我的生平樂事,至于困妖屠妖么……不過我倒甚少見你為一件事兒覺得丟臉,呵呵,難不成這次是真真觸動了你?”

原來今日云伏弟子參加的授法內容皆為鎖她,且神器諸多,她覺得很不公平,內心極度委屈地吶喊:‘為何穹蒼諸神皆要滅我?憑什么?我心本善,我不甘!我不愿!’

一時,丹爐內真火呼嘯,呼呼作響,打斷了二位的談話。

元哲左禾皆是一震,警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到了丹爐上。

‘許是那妖胎聽了這稀罕言語茅塞頓開了吧。傻瓜,明明謹小慎微的,干嘛還做出這么大的動靜?!’左禾心想,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

“左禾,左禾,你聽見什么沒有?”元哲走到丹爐跟前,想細細驗查一番,哪知才靠近,怪聲就沒了。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也許有仙風吹來,真火乘動吧。”左禾下意識地為她遮掩,又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這下知道收斂了?怕了吧?’

元哲想想也是,自己從來沒在丹閣待這么久過,煉丹的過程也許就是這個樣子的。

他被左禾的話完全抹去了疑心。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入境入的最晚,對入境前的事兒也都記不起來了,自打我來了云伏,我怎么從未有聽其他師兄提起過有關華靈的細情呢?”未免他再注意丹爐,左禾將話頭轉移到了自己原本沒什么興致的的話題來。

“哎,這本就是師兄們心照不宣秘密、刻意回避的事兒。我也是無意間聽說的,你我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難怪你不知道。”

元哲這少有的凝重,倒也引得左禾耐心聽了起來:“那是因為早在一千多年前,你我還沒來云伏,咱們境就弄丟了天帝強令的繪有華靈原形的掛畫!怎么找都沒找到。師尊常外出,每次回來只敲集合鐘,將師兄們集合在授法臺,匆匆交代幾句話就走,大師兄總是想當面稟明師父,卻總是沒尋著機會!”

元哲無奈地拍了拍大腿,繼續說:“哎,那時候上一輩的師叔師伯們都下凡歷劫去了,師兄們都是沒資格上天宮的小仙,這事兒就這么著被擱淺了。萬幸,這期間沒有仙使前來,沒被外人發現,不然,這遺失拖報罪咱們可承受不起啊!今兒大家在月環嵩的正殿還看見這一模一樣的掛畫來著,師兄們難免觸景生情,一個個沒有不擔驚受怕的。在掛畫沒尋回來前,誰也不似以前那般常把‘除華靈,享太平’掛在嘴邊嘍。”

“那華靈原形是什么樣貌?可仿繪的出嗎?”左禾問道。

“我也沒比你早來多久,也是頭次見那掛畫,就只一團虛無的亮晶晶的彩色,形似火,沒什么特別,還算極好繪的,可是咱們沒有天宮特有的畫布,怎么仿的像呢?欲蓋彌彰罪加一等。”

元哲又嘆氣又搖頭:“我寧愿永遠都不知道這事兒!真令人頭痛。好在,華靈之胎易分易辨。你也知道收妖的規矩,虛體的是萬萬不能帶入境的呀。”

“嗯,對,我就欣賞你這有擔當的作風,若我遇到抓住一只,定能將功贖罪吧?”左禾拍了拍元哲肩膀,安慰道。

“哪有那么容易,初時師兄們也都是你這種想法,到處認真尋找來著,找到最后不還放棄了?白白枉費了幾百年寶貴的修煉時光,直至最后大家都認為這世上根本不會有華靈這種靈啊。”

“哎,也是呢。”收了那許多妖胎,加上眼前的這只,也沒有一個是虛體的呀。左禾錘頭深思,富有責任心的他,也開始為云伏的前景擔憂起來。

他不知,現在,在他面前爐內就藏有被他們的談話弄的一驚一乍,快要魔怔了的華靈一只;

他倆不知,這個華靈自幼修行,已不是只能以火焰狀原形出世的一只;

他們都不知,這個華靈已是充滿慈悲,被教化得悲天憫人生命大于天的一只。

‘師父,多謝師父提示給徒兒一線生機!’她終于明白,師父給她的囑托,利用了云伏當下于她來說的天時地利人和。‘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證明給你們看!’

下定決心了的她不再聽他們的談話。

她摒除一切雜念開始專心修煉起來。

元哲左禾二人再無個中之話之時已近亥時,簡潔的作了道別,回歸各自小筑前去就寢。

元哲奔波一天深感疲累,憨憨入睡不在話下。

那左禾洗漱完畢,偎于榻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忽而妖胎呼救,忽而神器齊飛,忽而又現如醉熒光,忽而又現少女曼妙之體……天之將明才淺淺睡去。

翌日卯時,日出東方,橘色朦朧,照得伏云境內似是萬物初生,生機勃勃,極具溫馨。

鑰遠沖之圣吐了吐舌頭,今早晨修很是順手,他已經是第三次勝過六師兄了。

原來,他們正在比試練習昨兒新得的納物之術:一定時間之內看誰收納的多而重。

云伏境眾弟子都比較勤奮用功,早修之業,鮮有不至者。

“咦?左禾小師弟呢?平日里他不都是最早起的嗎?!今兒是咋啦?”之圣雖敗并不氣餒,忽而想到小師弟未習新術,故而尋之。

“昨兒我和他一起修業,那處真是灰塵遍布,甚難打掃,亥時方才入睡,許是太勞累了吧,啊~哈~我亦無精神,你們練吧,我打坐瞇會兒。”元哲扯謊編排,只當師弟臉面薄,頭次被罰,怕被師兄們嘲笑,許是偷偷自個兒練習去了。

眾弟子聞言竊竊私語,有的說左禾還在生被罰的氣,有的說左禾沒習著新術不好意思出來,有的還說趕緊修習未免左禾后來居上。

元哲搖頭笑嘆:‘世風日下,仙心不古啊!’

一時鬧鬧哄哄直至大師兄喝止:“眾位師弟,好生修行吧!月環之行,著實打臉!都不思進取了,還在留意他人之事嗎?!”

正善嫉妒心雖強,但凡遇得大事還是知輕重的,此次月環嵩之行確誅其雄心,遂將左禾之事盡數拋之,亦暗下恒心,勤勉修行。

一時眾氣高昂,氛圍皆變。

其實左禾并未貪睡不起,穿衣洗漱亦如常時,現下升于高空俯視云伏半境,心思卻全然放在融丹閣內,爐中之影。

他并不知自己目前行為易反常,情緒易飄忽,心窩易撥動,面色易潮紅是何故,只單單認定依舊是自己扶弱心切,憂妖助妖而已。

“那‘姑娘’美好如斯,瑩瑩綣綣……”他打定主意,落將下來,未及辰時,已至爐邊。

“仙君,休息可好?昨日休息甚晚,您怎么來了?”

聞得妖胎聲音清脆轉悠揚,聲線活潑,已不似昨日那般唯唯諾諾,左禾提著的心放下了許多。

他臉頰潮紅,心尖微顫,亦不知自己為何以如此心態,思及方才空中所想,突覺甚為牽強,‘難道我對她?不不,我只是為善積功德,對,為善積功德!’他自言自語,遲疑許久,竟不知如何回答。

“仙君,仙君?”她又喚,見他發愣許久,似是心事重重,又不好過分驚擾,內心突變,暗忖:‘難道他要反悔?!師父說他定會不遺余力相助的呀!’

左禾自知再不答太為不妥,遂打破沉寂,脫出思忖許久之事:“昨日匆忙,未及自報名諱,我叫‘左禾’,左右的左,秋禾的禾,敢問‘姑娘’之名?”

‘呼,原來是來索名。我一早知道你,也等了你那么久,并不稀奇呢。’她才放下懸在半空的心,竟沒注意他對她已換了稱呼。

“我,我沒有名字。”

無名事物歷來輕賤,她也不知為自己擬得何名為好,一托再拖至今。

她有些落寞:‘莫非他是要仗著出身高貴專門來取笑我?’

聞她聲音低沉不自信,他軟言解釋道:“哦,世間修行之物種,始得人形真身且習得仙術之時方有正式名號,或自擬,或師贈,或天下諸杰評之。‘姑娘’身在丹爐之中受得真火淬煉,未有修得真身,是以,無名不怪哉!”

“仙君,仙君,‘賤軀’真身未成,‘姑娘’二字實為不敢當,不敢當!”雖為女兒形,此前從未有人喚過,她“渾身”實實哆了一哆。

“誒,你莫要輕賤了自己,日后不免常接觸,若頻言‘賤軀’著實不妥,昨日得見你日后要修成的‘真身’,瑩瑩綣綣,我先喚你小名‘綣綣’,你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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