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雁晴離開墨家后,沒有回季家,也沒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去了一家酒店,她知道自己的閨蜜肯定會打電話給她的家人,而現(xiàn)在,請原諒她還沒有勇氣面對他們。
不,應(yīng)該說,自從那人離開后,她就再也不知道要怎么樣面對他們了。
知道他們不想要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但是,除了過著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她不知道要怎么做。
在龍吟旻不見的那一刻,她真的,不知道她要怎么生活了,要不是因為沒有看到他的尸體,她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想到了墨染苡的話,季雁晴努力的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絲絲笑容,但那是枉然。
你看,不是你不笑,而是你真的笑不出來啊。
季雁晴搖了搖頭,不想再看到苦喪的臉,于是就恢復(fù)了她的百念灰冷,臉上再也不見那一點點的波瀾,仿佛她剛剛的努力扯笑就只存在于夢境一般。
季雁晴不帶一絲表情的打理好自己,這才將手機開機,結(jié)果滿滿的都是家人的詢問和擔(dān)心,這一些關(guān)心的話語此刻并不能讓她覺得有什么了,因為看得多了。
她的心似乎只為了一個人跳動。
對于她的轉(zhuǎn)變,所有的人都覺得有一些過了,難道自己的男朋友“犧牲”了,生活不能繼續(xù)嗎?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dāng)她生命中的光亮不見了,她在彷徨不安,在四處張望,想要努力找尋可以抵達(dá)寧靜港灣的指路燈。
她現(xiàn)在只是忽略了自己身邊的螢火蟲而已。
默然的將所有的短信一一回復(fù),卻不說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而是說了自己現(xiàn)在要去工作。
知道季雁晴的狀態(tài),季父季母不敢說什么,也沒有說起那個人的名字,害怕到時候她會想之前那樣將自己縮回自己的空間。所以,他們除了讓她記得好好的休息,不要想太多外,別無他法。
季雁晴自動忽視了身體上的疲憊感,去了公司,開始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工作,現(xiàn)在的她似乎就只有讓自己忙起來才可以忽視心臟的缺失。
“總裁,今天晚上有一個宴會,你看……”林則俞拿著請?zhí)睦镉幸稽c躊躇,自家總裁向來討厭這一些事情,但是,這一次的宴會很重要啊。
“不去,推掉。”伊溟轅眼睛連看沒有看請?zhí)谎郏^續(xù)掃著眼前的文件。
林則俞急得額頭冒汗,突然靈光乍現(xiàn)。
“聽說季總裁也會去,她……”
“今天晚上準(zhǔn)時過來接我。”
哈哈哈,我就知道要怎么樣才能讓你去,我真的是太聰明了,不愧是跟在你身邊最久的人。
“看來你很高興啊,算了算了,不然我還是不去了,每次去宴會就腦仁疼。”看著自家助理蠢萌蠢萌的表情,伊溟轅的腹黑屬性就出來了。
林則俞聽到他說不去宴會了,急得不行了,在大腦皮層里趕緊收刮著理由,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目前只有季雁晴可以讓他引起興趣。
“別啊別啊,你看看啊,你要是去了你還可以好好的逗弄季總裁,肯定會很有趣的,你想想,要是你可以讓她的臉上出現(xiàn)其他的表情,那簡直不要太爽好吧。”
在林則俞的心里,現(xiàn)在季雁晴已經(jīng)是伊溟轅的玩具了,而且還是第一個引起自家總裁興趣的女人玩具。
他現(xiàn)在不知道的是,從酒吧的那一刻起,他們所有人的命運全部都糾結(jié)在一起。
在命運的盡頭,沒有人知道那是再一次的蛻變還是另一個深淵。
伊溟轅深思的摸了摸下巴,也不想要再逗他了,邪魅一笑。
深呼一口氣,就知道自家總裁肯定會去宴會。
回到公司的季雁晴對伊溟轅禍水東流的事情并不知道,因為已經(jīng)有人處理好了。
“幸好幸好老大教的技能夠用,不然這一次的事情就解決不了了,不過,到底是誰在調(diào)查老大啊,要不是因為我時時刻刻都在關(guān)注雁晴那邊的情況,我還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
將一切事情處理好了以后,葉漓康直接就癱坐在沙發(fā)上,累的不行了。
“這一次的事情要不要告訴老大?”
“算了算了,現(xiàn)在可是關(guān)鍵時刻,就不要拿這樣的事情煩他了,大不了我不休息,時時刻刻的關(guān)注雁晴身邊的情況就可以了。”葉漮漓煩躁的扯了扯沒有多少頭發(fā)的腦袋,將這一次的事情放在了另一邊。
“總裁,今天晚上有一個宴會需要你去參加,助理會在下午五點過來接你去化妝。”秘書一進(jìn)來就單刀直入的說到。
“我知道了,對了,設(shè)計部的設(shè)計現(xiàn)在弄好了沒有?要是沒有你就去催催,我已經(jīng)多給了他們兩天時間,他們要是還沒有做好,你就告訴他們,以后不用來上班了。”季雁晴冷酷無情的臉移向了秘書,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到。
被這樣壓迫性的目光弄得顫了顫,腳有一點發(fā)軟,明明已經(jīng)和她共事兩年了,但是每一次看到她冷若冰霜的臉,秘書還是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我知道了,我等等就去催一下。”
“對了,”秘書穩(wěn)了穩(wěn)心神,想到了剛剛送過來的東西。“這個是夫人送過來的,要我一定要看著你喝完才可以離開,所以……”
秘書將東西放在辦公桌上,不安的瞟了一眼季雁晴。
季雁晴沒有說話,她就好像是在做任務(wù)一樣的打開了保溫瓶,將東西倒了出來,開始喝。
看到季雁晴老老實實的聽話了,心口有一點發(fā)疼,她覺得面前的人活得太辛苦了,但是她并沒有勇氣接近她。
因為昨天晚上醉酒的原因,胃有一點不舒服,喝了湯后好了一點。
季雁晴將東西遞給了站在一旁的秘書,示意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