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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狗血淋頭

  • 十年靈犀
  • 將歸
  • 5159字
  • 2020-11-18 19:41:16

“彭萊,那個你別誤會,剛才……”

我好不容易找好重心站直, “啪”一聲響后,我的臉火辣辣的疼。看著孟航卿驚訝的表情和彭萊還在空中的手,我這是毫無預(yù)兆的就挨了一巴掌?

這是我第一次被人扇巴掌,沒什么經(jīng)驗,這會兒我是不是該反手就還她一巴掌?心里想著,就聽耳邊傳來聒噪的聲音。

“我誤會什么?你要不要臉!竟然勾引我老公!”

沒等我插話,身后就傳來思思姐的聲音:“我說這位妹妹,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誰犯得著勾引他!知道家里有一母老虎,躲還來不及!”

“卿哥,你就讓這個老女人罵我?”她惱羞成怒,臉鼓得要爆炸,平日裝出的大家閨秀形象也甩開了。她搖晃著老孟的手臂想退一步找靠山,可惹了思思姐是什么后果,我們清楚的很。

思思姐聽罷就拉不住地往上沖,要不是阿彩和瀟瀟回來了幫我攔著,恐怕彭萊的頭發(fā)都得禿了。彭萊也一副躍躍欲試要上前干架的態(tài)勢,不過手卻一直拽著老孟沒松。

“說誰老呢?他#的你老公比我還大半歲!”

老孟把彭萊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往下推了推,語調(diào)低沉下來,離他一般發(fā)怒的低音,就差一個八度了:“萊萊,別跟姐姐們說話沒大沒小的。”

“誰他#是她姐姐!我是她奶奶!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就敢打人!”

“什么?打人?”阿彩回頭跟瀟瀟對視了下,她倆同時看向我估計還留著巴掌印的那半邊臉。幾乎同時把思思姐撒開,“反了你了!”

阿彩也顧不得自己穿的短裙,上前就要開戰(zhàn)。

“程哥!兆陽!快過來!”

眼瞅著我一個人攔不住了,我趕忙喊救兵。這會兒那囂張的彭萊也不試著動手了,但嘴里依舊罵罵咧咧,大意無非是“勾引我老公打她活該”此類。

“怎么了?這么熱鬧?”

“學(xué)長,這個潑婦打小鹿,你看小鹿的臉!”

阿彩狀告的倒是挺快,只是這種局面我也不想讓他們?yōu)殡y。

“你們快攔住這二位,瀟瀟你也幫我攔著呀!”

瀟瀟搖搖頭直狠狠瞪著彭萊,瀟瀟很少生氣,但她一生氣誰也勸不動。

估計彭萊以為這些是老孟的朋友會幫著他,就又開始撒野,使勁往前沖,老孟使勁拉著她,但是一句話不說,臉臭的跟別人欠他錢了似的。

我只能朝程野和兆陽求助,看了眼被他們?nèi)釉谕忸^草地上的龍哥,我只能懷抱著希望他倆能合力拉住思思姐。

“小鹿,我看看你的臉。”兆陽讓程野等等,自己走過來看了看。

我的臉這會兒就跟畢加索展出的畫似的,各個來欣賞,欣賞完的的表情各個都要死要死的。

兆陽朝程野擺擺手,沖著老孟說道:“老孟,你能不能管管你媳婦兒!”

程野也喊著:“得了,小鹿,你也別拉著了。”

“哥哥們,你們怎么說話呢?她拉著我老公的手,不是勾引我老公是什么?”

“我跟你說了,就是我摔了他扶我起來,你能不能別瞎想了,還嫌不夠亂么?要不我直接松手?”我佯裝要撒開思思姐,嚇得彭萊又后退了一步。

“小鹿你摔了?”兆陽上下打量著我,估計是在找有沒有受傷。

“嫂子你別瞎想!爽爽快快讓小鹿還你一巴掌趕緊跟哥回家吧!”

“程野哥你怎么說話呢!”彭萊氣急敗壞地跺著腳,“卿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啪”……所有人都愣住,只能看見彭萊瞪圓了眼睛捂著臉,甚至都沒人看見凱文究竟是從哪冒出來。

“嗚嗚……你……”

我松開了手,大家都安靜了。

“你是誰?你憑什么打我!卿哥……”

凱文在我們的注視下下不慌不慌地走到桌子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轉(zhuǎn)身忽閃著他的長睫毛說道:“不好意思手剛上完廁所手濕的,估計打得比較疼。跟你解釋下我是你打的這位姐姐的弟弟,因為你打了我姐,所以我還給你。還有什么疑問么?”

大家還在持續(xù)愣神中,連向來鎮(zhèn)靜的孟航卿也微張著嘴。

“你怎么可以打女人!”

“不好意思,我還未成年,所以我是小孩,你是女人,同是弱勢群體,打你身份很合適。”

“你……你……那……那是……她有錯在先,我打她!她活該!”

“呵!這就好笑了。你看見我姐拉著他的手?”

“對!”

凱文一把拽過彭萊捂著臉的手,彭萊像觸電一樣抽了回去。

我們這下更加懵了,完全驚得說不出話來。

“就是咯,你老公要是沒問題,你應(yīng)該看到的是他正飛快地抽出手,還等你從門口走過來看見?我過來反正看見的是我姐把手抽出來,所以要打也不該打我姐,而是應(yīng)該……”凱文說著便嘴角上揚起,緩緩抬起手向老孟移去,邪魅地看著彭萊道“這位姐姐,用不用我?guī)湍愠鲞@口氣?”

“你干什么!”彭萊把凱文的手一把摁下。

“丟人丟夠了沒?”一直默不作聲的老孟用他低八度的嗓音說道,“程野兆陽,你們送飛龍回去吧,我先走了。”

說罷他甩開彭萊的胳膊轉(zhuǎn)身就走,走出一步突然又回過頭來說:“兆陽,對不起,改天請你頓好酒。”

“對不起啥?不就送飛龍回家么,陰陽怪氣的……”

知情的我們幾個都不敢直視兆陽的眼睛。思思姐朝著彭萊揮了揮拳頭。

“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干的漂亮凱文,想吃什么,明兒姐姐給你買!”思思姐和阿彩瀟瀟圍了凱文一圈,贊不絕口。

程野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兆陽的肩膀說道:“走,咱把飛龍扛后院思思午休的屋得了,這貨死沉,扛回家咱不廢了?”

“同意!”

剩我一個人腿一軟坐在沙發(fā)上,從地上拿了瓶冰啤酒捂在了臉上。

其實剛才那場對峙,我有些底氣不足,畢竟在老孟拉著我手時,不知道是因為手上傷口被發(fā)現(xiàn)覺得丟人,還是因為對他終究放不下,心,跳的厲害……

思思姐擔憂地望著我問到:“小鹿,你能開車么?要不幫你也喊個代駕?”

“不用了,我來開。”凱文說著就從我手里搶過鑰匙。

“小孩兒,你有證么?”

“官方年齡20,有證。”

再次對他表示震驚……

“瀟瀟你這么晚回去沒事吧?”我有點擔心瀟瀟這會兒回去會被爸媽罵。

“沒事,今天我爸媽不在家。”

“得,今天信息量有點大吧孩子,你回去好好消化消化,注意安全,照顧好你姐。”

一關(guān)上車門,我感覺世界都安靜了,這一路上,凱文一句話都沒說。

“你坐這等會兒。”

“啊?”

“啊什么!你真的很喜歡‘啊?’等著!”

凱文說罷便轉(zhuǎn)身進屋,不一會拎了個包出來。從里面掏出一堆消毒包扎的東西來。

“轉(zhuǎn)過來!”

“怎么能對姐姐這么兇!”雖然嘴里說著,但我還是聽話地把臉扭了過來。

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仔細照著,掏出一個酒精球來在我臉上擦了擦。

“哎哎!疼!”

“別亂動!”他摁住我,又在我臉上擦了擦,疼得我一個哆嗦,“那女人手上帶著戒指,把你臉都刮破了!”

“啊?”我心想怪不得會扎扎的疼了。

“啊什么!別人打你,你就在那傻站著也不知道躲躲,似不似傻?”

“你跟誰學(xué)的這句?”

“你管我!看兩天電視就什么都學(xué)會了。”他兇巴巴地看著我說,“別動!”

“你兇什么……”

“我的親姐,你能不能長點心……太不讓人省心了……”

我手指抵著他的頭往后推了推道:“我哪有那么不省心,一點都不傻好吧,你看今天殺人游戲,你們都輸過,就我一直贏。”說完情不自禁得意的笑了笑。

凱文拿了個藥膏,在我臉上使勁一涂。

“哎哎……疼……”

“我看你是真傻!你以為你一直贏是因為你聰明?”

“不然呢?”

“他們一說要喝酒,我就怕你再吐我一床,我上次的被套直接都扔了,新的還沒干!”

“啊?”

“我怎么敢讓你輸,每局誰是殺手我一開始就知道了,一直小心翼翼地就怕你輸了喝酒。”

凱文這么一說我腦子里開始走馬燈似的閃過今晚上他說的話。

“我覺得薛哥可能是有身份的人”

“我覺得孟哥肯定不是殺手,每次有人指認他,他都會把矛頭對準別人。”

“我姐肯定是殺手。沒有為什么,感覺……”

很奇怪,每次他發(fā)完言,大家意見就會很統(tǒng)一的把矛頭指向一個人。

我詫異地看著他問:“你怎么會知道大家的身份?”

“第一把完了我本來沒打算記牌,結(jié)果他們非說要喝酒,那我只能把每張牌的位置記住了。”

“等等……”我往后撤了一下頭,不敢相信地問到“思思姐洗了那么多下牌,而且7張牌,你怎么記得住?”

“一共七張牌,再洗也洗不多。”

我默默豎起大拇指,他接著往我臉上涂藥膏。

“我不傻,我就是沒反應(yīng)過來,本來我也想著是不是該打回去,但是……第一次經(jīng)歷……不太有經(jīng)驗……”我心里默默承認著凱文的天才設(shè)定,不知為何還有點慚愧。

凱文把藥膏放回包里,邊關(guān)掉手機電筒邊說:“你手上那些疤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因為傷,臉火辣辣的。

“你站那看了多久……”

“從你被凳子絆著開始。”他又拽起我的手看了看,“指關(guān)節(jié)……你不會自虐了吧……”

我把手抽回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么丟人的事我也不想再提:“這個其實有點復(fù)雜……上次不是跟你說過我倒雪里了么,然后身上有的地方就凍傷了。手不小心長了凍瘡……自己沒在意……然后不小心墻砸到手……反正一系列原因吧!”

我指著右手四個指關(guān)節(jié)的傷疤給他看。

“我聽懂了。就是你長了凍瘡,瘡破了,你又生氣地去砸墻,后來感染了,后來一直自虐就留疤了”。

我準備打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居然全部猜對……眼瞅著他在包里翻找什么,我趕忙把手收回來。

“我的傻姐姐,何必呢!我看那個薛哥還挺靠譜的,比孟航卿靠譜。”

“呦!剛才誰一口一個孟哥的,這會兒改口了?”我終于找到了打他的理由,照著他腦門一彈。

“你……”他捂著腦門看著我,一副狗咬呂洞賓的表情,“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那薛哥有女朋友沒?你別天天惦記那姓孟的了。”

“你個小屁孩兒懂什么!薛兆陽明顯是那種'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要不得。隨時可能為了兄弟撂下你。何況在跟楊舟好之前我被甩一年多了,也沒見他說什么。這個世界上有哪個男人會等你這么多年?不可能!”

雖然是開玩笑的口氣說出,但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天的場景。

被稱為“經(jīng)管七霸”的七位加上我這個小跟屁蟲,坐在酒吧的長桌邊。和今天幾乎一模一樣,我對面是兆陽,斜對面是老孟。當游戲輸了要求老孟真心話的時候,他開口說喜歡的是我,我也以為他是開玩笑,還在想他是不是選的其實是大冒險,在故意逗我們。直到兆陽,特別嚴肅地問了他一句:“老孟,你認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來,大家先走一個!”兆陽說著舉起杯子,嚷嚷著。

大家都一飲而盡,龍哥的表情特別奇怪,但我只以為是他不喜歡喝洋酒。

兆陽給大家倒著酒,突然一下抬頭問我:“小鹿,你給個話唄。”

“我……”臉燒的慌,估計當時興奮的表情根本掩飾不住。

“呦呦呦!看小鹿的表情還用說嘛!”

“就是就是。”

三位姐姐在邊上起著哄,我輕輕點了點頭。

“來來來,走一個!”

“兆陽,又干?”

“必須干啊!”兆陽再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如果不是今天把話說開,我絕對不會知道兆陽曾經(jīng)的那份心,一直以為他是老鄉(xiāng)所以比較照顧我。而他辛辛苦苦跟我巧遇了兩個學(xué)期,為了孟航卿就放棄了。他的好兄弟不止老孟,還有程野,龍哥,等等等等……如果真在一起的話,不知道會為了兄弟拋下我多少次。沒自責幾分鐘,我就不小心展開思考了……

凱文聽到這,已經(jīng)笑的前仰后合。

我用盡全力推了他一下,害得他差點摔地上。

“姐,我發(fā)現(xiàn),你除了對那個孟航卿想不清楚,其他事都想挺透徹的。”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他說的挺對。

"而且姐,世界上也有那種癡情男人啊!別說等幾年,十年,幾十年都會等!"

"我才不信!"

凱文揚下巴好像想炫耀什么,又突然收了回去,聳聳肩,像是示意自己剛才的談話告一段落。撇撇嘴道:“今天被打也沒對他兩口子有點怨恨?”

“恨誰?恨孟航卿?”我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覺得幾道疤亮晶晶的反光,“他一直恨著,都恨煩了。其實與其說恨他,我更恨自己傻。難道恨他老婆?”看著凱文點頭的樣子,我不禁搖搖頭,“恨她做什么?說她勾引我男朋友?一個巴掌拍不響,孟航卿被拐走,肯定是他自己的意愿占主導(dǎo),他分手時候說的很清楚,就是看上了彭萊他爹能幫著自己平步青云。這又不是古時候被逼婚,現(xiàn)在都是自由意志,他愛權(quán)力不愛我,誰也留不住。今天彭萊打我,更沒什么可恨的。誰看見自己老公握著別的女人的手不生氣?而且你也幫我打回來了,就翻篇兒吧。”

“嘖嘖嘖……”凱文聽完,使勁搖著頭說道,“姐,你是上帝么?”

“什么?”

“我發(fā)現(xiàn)你總喜歡站在上帝視角看事情,特別害怕別人受委屈,看什么都跟自己的子民似的,不偏不倚,特別上帝!”

“嘿!”我敲了下他的腦門,“你又變著法兒損我,是罵我圣母婊唄。”

“不過姐,話說回來,雖然你說的這么上帝視角,但自己還不是放不下?”凱文估計是看出了我想逃避的眼神,“你別不承認,我都看見了,他抓著你的手,你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點都不鎮(zhèn)靜。”

我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疤,這些疤是我留著提醒自己別犯傻的,可它們好像并沒起到作用:“凱文,看問題再透徹,人心也不好掌握,我還沒有強大到控制自己的心。我能做到的僅僅是不去招惹他,躲他遠遠的,這是道德約束……但差不多五年我全心投入的感情,讓我放下……可能要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

我倆突然安靜下來,連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也聽的真切。

大概這樣沉默了半分鐘,凱文再次開始在他的包里翻找,摸出一個小玻璃罐子塞在我手里。

“這是我在委內(nèi)瑞拉時候,當?shù)厝俗约赫{(diào)的一種特別好用的去疤痕藥,你每天睡前擦在手上,不要讓它見光,擦一個月,疤就下去了。”

我仔細研究著手里的罐子,凱文站起來拍了拍我的頭,沉著聲音像個大人似的說:“手上的疤可以消掉,但心里的疤,我就幫不了你了。”

說罷他轉(zhuǎn)身洗澡去了,留下我獨自坐在那,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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