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肚”已在她面前紳士般地微微弓身,朝她伸出了右手。
于是乎,夢菡隨著“啤酒肚”下了舞池。
這是一支深情款款的慢四舞曲,夢菡奇怪年雋宏怎么不陪自己跳這支舞。她抬頭尋找她丈夫的蹤影,卻見舞池的一隅,年雋宏拉了一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舞得正歡呢!
要命的是,年雋宏給她的蕾絲裙是條低胸裙,這當兒,那“啤酒肚”正盯住她胸上若隱若現的乳溝,她一失神,一腳就踩住了那“啤酒肚”的腳!
“對不起,踩你腳了?!彼Σ坏剡B聲道歉。
“沒關系。年太太,你不常來舞廳吧!以后來得經常了,跳熟了,便不會踩腳?!逼【贫切Σ[瞇的一副彌勒佛模樣,手上卻是加大了力度,那握住夢菡腰肢的手幾乎要把她腰上的肉揉碎了。
眼神越發像要吃人似的。
一曲下來,夢菡已是發了幾身冷汗,盡管時節已過中秋,夜已涼!
接下來,是第二個“啤酒肚”前來盛情邀舞……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在夢菡感覺累到雙腿發軟的時候,年雋宏及時地出現了,他在她面前表現出了一個丈夫最大的關懷與體貼,他扶她在包廂柔軟的位置上坐下,給她斟了一杯茶水,用嘴試了試水溫,才把杯子遞到她的嘴邊。
接近十一點半的時候,舞廳里的人才漸行離去。
在與那群朋友作了一番熱情而又客套的告別之后,年雋宏這才讓夢菡上了他的奧迪,這次,她沒有坐前排的副駕駛座。她在后排揀了個座位,把自己拋了上去,累得像狗一樣躺了上去。
夜涼如水,皓月當空,星群的光澤更加明朗了,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混雜著煙酒及香水的潮濕的味兒。
“佩穎,晚上玩得開心嗎?”年雋宏問。
如果這樣也能夠開心的話,她從此便再也不需要“開心”了!
“你說呢!”夢菡氣極,她不答反問。
“那一定是開心極了?!蹦觌h宏語氣里有股掩飾不住的得意,“以后常來這種場合,我相信你一定會開心得不得了。”
“我寧可去死,也不要再來這種場合了?!眽羿止局?,“年雋宏,我詛咒你明早開車出門不利!”
“你嘰嘰咕咕說些什么?”
“沒什么?!眽糨彰ρ谧×俗?,頓了一會,她道,“為什么老是要我陪你來這種娛樂場所,雋宏,你花點錢請個小姐不就得了,實在不必把我給硬拉扯進來。我不喜歡來這種地方。雋宏,求你了?!?
“你便是我花高價聘來的最好的小姐?!蹦觌h宏從車子的后視鏡里看他年輕的妻子,“夢菡,你多才多藝,特別是你的歌聲,我第一次見著你便注意到了,我接觸的女人當中,還沒有人歌唱得如你這般好的。你可能對我們這個行業內的人了解得還不夠,大家都這么玩來著的?!?
“這么玩!把你的妻子分享出去與別人共享嗎?”夢菡怒極,不由得提高了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