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化緣
- 混沌歸元錄
- 嗶嗶嗶波比
- 2925字
- 2020-10-12 18:24:25
突然的反差把他也搞得糊涂了,他扶起夏彥,滿臉疑惑的詢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改口就肯拜我為師了?”
可那男孩的眼神充滿了堅定,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講道:“因為我要變強!去為我的父母報仇!”
莽漢聞言尷尬的笑出了聲,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那個...這個...我這功夫用來報仇怕是行不通啊。”
夏彥臉色一驚,趕忙追問道:“怎么?你不是說過很厲害么?”
大漢欲言又止,掙扎了許久這才講出:“厲害是厲害,不過老頭子咽氣之時總共傳授了我四卷經書,說是學成此術,大千世界便可橫行無阻,結果字數太多,我這豬腦子就記住了前面兩卷,再加上之前喝酒誤事,腦袋磕到了大樹上,醒來之后把那第二卷也給忘了,到現在我這手上的也就只剩下這魅字一卷,用來唬人還行,但想要殺人,怕是難呦。”
聽完這些話夏彥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里此時特別想把這個不爭氣的禿頭大叔給捏在手里,可礙著自己打不過他,便只能安慰自己道,一本也能學,一本也能學啊!
那大漢看他也還算平靜,這才又不好意思的接口道:“那個雖說我弄丟了其他三卷,不過這魅字卷卻才是這本功法的精髓啊!里面不但包含了修煉的心法,最主要的是它會教你魅術啊,你說一個人要是臉蛋長得還算過得去,全身上下又有魅術護體,這滿街行走的姑娘不都是看你歡喜么?”
“呸,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滿腦子的都是姑娘!”
“姑娘不行,漢子也可以啊!”
看著這個不正經的越說越離譜,夏彥趕忙打斷道:“算了算了,我還是不學了,你這功夫說來說去不就是采花賊的勾當么,我可不愿意學這種東西遭人不齒!”
那漢子一聽倒也急了,趕忙拉住他的手勸解道:“嘿!你這小子懂個什么?我這功夫怎么就成了采花賊了,這叫幻術!幻術懂吧!”
男孩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解。
他嘖了嘖嘴,為他講解道:“幻術呢,就是通過麻痹人的感官讓其為己所用的武技,雖然沒有其他武技那般的外觀華麗,可卻能在不出手的情況下就能奪人之兵,更能化為己用,比起那些只會打打殺殺的莽夫,這樣的功夫不是看起來不是更厲害點么?”
夏彥被他騙的一愣一愣的,聽他這么一講,倒也覺得挺有道理,心想若是學的此術,那便能在不傷及夏商皇朝根本的基礎上直接操控自己的繼母,從她身上逼問出父母死因的真相,這樣一想還真是有用的多,便也答應了下來,愿意留作他的弟子。
于是這一人一娃,便建立了一種奇妙的師徒關系,白日里二人結伴在城外的小村落里四處討食,夜里便回到廟里修行武技,期間這莽漢倒也帶著夏彥實地展示過幾回,可要么被大媽們打出了門要么就只能吸引一些發情的母畜。
這一來二去,夏彥也開始了解了一些關于這個世界的一些認知。這才知曉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一說,從他的嘴里更是第一次聽到修煉一詞。
生活在這里的人通過從自然之中吸納道一種叫做靈力的東西用來增補自身,以靈為引不但可以在體內開辟出一片天地更能飛天下地,無所不能。
在師傅的描述中。整個修煉體系共有十一級之多,從下到上依次為鍛體、筑基、凝脈、神海、神君、地仙、天仙、圣人、界主、天尊、圣尊。
據說圣尊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可他見過最多的也就是祖祖師爺的圣尊境了,不過就算如此,能達到此等境界的人,放眼整個大千世界,那也就只有不到十指之數。
經過莽漢十幾年間的悉心教導,夏彥如今也已是跨入了筑基中期,雖說比起那各大世家的公子哥來慢了不少。可跟了一個侃侃跨入了凝脈階段的師傅,能取得這樣的成績那已經算是十分的不易。
一日,莽漢看著廟中討來的口糧又見了老底,便吆喝起還在熟睡的夏彥,準備一起前往城外的村落里去化點齋飯來,經過這數十年歲月的打磨,二人之間早已是亦師亦友的微妙聯系,見面只一個眼神,便能知曉另一方想要賣著什么樣的關子。
夏彥揉了揉眼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昨個夜里因為修煉魅之章里所記載的魅眼,瞅著天上的月亮瞪了一整宿,這好不容易挨著了枕頭,又被這狗東西給一旁叫醒,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樂意。
“你起來了你去啊,我可是一整宿都沒睡,你就饒了我吧。”
那莽漢奸笑一聲,啪的一腳踢在了夏彥的屁股,只把底下的人給痛的驚醒,他瞪大了眼睛憤憤的盯著莽漢。這生氣的模樣看起來倒也是幾分的可愛,可這莽漢卻只關心自己的肚皮今晚會不會挨餓,袖袍一甩便將夏彥包裹了起來帶著他沖出了門外。
這一路上兩人又打又鬧可算是趕到了村落,可還未進村門內便看到幾名穿著官服的兵甲蹲守在村子門口像是在盤問著什么。
正巧夏彥也剛好從那布袍中給鉆了出來,捂著鼻子嫌棄的罵咧道:“呸呸呸,你這花布袍多少天沒有洗了,一身的騷臭味都快趕上門口野狗拉得屎了,我說你...唔!”
可還沒發幾句牢騷便又被師傅給捂住了嘴巴,掐著脖子又縮回到草里。
夏彥抬起了頭,卻看到師傅做著悄聲的手勢,對著自己神秘兮兮的小聲道:“別說話,今個村子里好像不太對勁。”
他掰開了手腕,也湊上前去看了看,只見山坡下的小村落里此時正站著兩個別著腰牌的兵衛,兩人的手里好像拿著一張薄紙,看樣子似乎是來找人的模樣。
夏彥吃了一驚,心想該不會是來抓自己吧,可仔細一想,自己已經從那皇城之中逃出來了十多年,這往來兩地也就出現在破廟和這村落之中,沒道理還記得自己,便也就放寬了心,揪著師傅的袖領就往下走去。
“干...干嘛,沒看到底下有官府的人么?”
夏彥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講到:“怕什么,我都已經逃出來這么多年了,就不相信這群人還記得自己。”
可一想想便覺得有點不對勁,轉過身好奇的問道:“哎,不對啊,你這怎么看起來比我還緊張?莫不是背著我偷偷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被人家兩口子給告到衙門了吧。”
“胡...胡扯,你看你師父是那樣的人么?”
夏彥瞇著眼睛瞅了眼面前的這位師尊,粉色的大袍底下套著一件灰綠色的長褲,再加上臉上的褶子和右手上的疤痕,這怎么看怎么像官府通緝的壞人模樣。
那莽漢被自己徒弟盯得心里發慌,可一扭頭臉色又變得奸笑起來,他轉過了身重新望向了山下的村莊,指著那個方向就對著夏彥講道:“徒兒你看,那兩個人好像要走了。”
夏彥一聽來人要走,趕忙也扒拉在草叢邊向著那邊望去,剛要抬頭,身子后面不知被誰給踢了一腳,整個人重心不穩一路從那坡上給滾了下去,一頭栽在了兩人的腳邊。
底下的官爺正要盤問村口的崔嬸兒,手里的告示剛要揣出來,撲通一個人影就砸到了腳下,起初還以為是山上的野豬沖了下來,嚇得二人向后還跑了幾步,可真到了腳邊這才看清楚,沖在自己腳邊的原來只是一位灰頭土臉的小少年,當下就暴露出自己官老爺的脾氣。
兩人拔出了刀,束在夏彥面前,沒好語氣的詢問道:“你小子是從哪冒出來,沒看到大爺我這正問話么。”
夏彥哪是個嘴上饒人的主兒,可礙著眼前的刀刃倒也乖乖的答復道:“官爺別急,小的我就是來化點齋飯,這餓得實在腳軟才從山坡上給滾了下來,卻沒想到驚到了您二位,實在是該死。”
說罷抬起了頭,正好對上了手里的告示,便看到一個粉色花衣的禿頭男子被畫在了告示正中,不正是踢自己下來的那個冤家么?
他回過頭望了一眼,卻看到山頭上的人影早已是溜得沒影,想必怕是看情形不對早就溜回了廟里。氣的他不免嘀咕了幾句,沒想到居然被眼前的人給聽到了,踢了他一腳,詢問道:“你小子在底下嘀咕啥呢?”
夏彥趕忙賠笑,辯解自己只是肚子太餓咕嚕了幾聲,恰在這時,走過來的崔嬸兒看到夏彥的模樣給認了出來,指著他的眼睛就開口道:“我想起來了,你們要找的這個人便是和他待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