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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九皇子慕君年

這時,門被打開,白槿抬頭見是那日救她的男子,剛降下溫度的臉?biāo)查g升溫。男子來到白槿面前,手背摸了下她的額頭,聲音還是像第一次見時那么冰冷,“嗯,擦過身子上好藥膏果然不熱了。”

聽完白槿愣在那,什么!擦擦擦身子?他他他給自己擦身子!那他豈不是將她看了個遍!白槿臉色由紅變綠再變白,到最后眸露怒火,尼瑪!她還以為他是什么好人呢,沒想到竟趁她受傷看光了她!

男子見她眸露怒火,想到方才的話定是讓她誤會了,眉尖上挑嗤笑一聲,“怎的?你還以為是我給你擦的身子上的藥?呵,就你那身板,要什么沒什么,我還看不上!”

聽這話,白槿原本快要噴出火的眸子瞬間被澆滅,什么叫她要什么沒什么啊,低頭瞅瞅自己那身板,好歹她也是個a罩杯,怎么能叫沒有呢。雖然小是小了點,可她驕傲啊!省布料又省空間!這么想著的同時又暗暗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他啊,嚇?biāo)懒耍∵@么說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個女的了?用眼睛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見他不說話,輕咳一聲,“那個,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還有,你是怎么知道我被關(guān)進牢房的?”

男子沒有回答她的話,只一個眼神遞過去,“想知道就知道唄!”

白槿瞧他一副欠扁樣,頭一偏嗤笑一聲,隨即問道:“你為何救我?”她與他素不相識,第一次就想問他為何救她,可出于時間緊迫想著回去見曼歌所以沒來得及問。這次他又救了自己,莫非他和原主認(rèn)識?可仔細想想又不對,她是南風(fēng)國的公主,怎么會與龍焰國的人認(rèn)識,難道……想到這白槿瞪大眼睛,難道他也是南風(fēng)國的人?他該不會是南風(fēng)帝派來監(jiān)視她的吧?任務(wù)與曼歌一樣,奉命在龍焰國保護她并且時刻監(jiān)視她防止她叛變?可她怎么沒有聽曼歌提起他啊,若真是南風(fēng)帝派來的曼歌不可能不和她說的。

思索間感覺一旁的男子沒有動靜,轉(zhuǎn)過頭竟見他低著頭一副弱弱的模樣,哪有方才那冷冰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了。這時,門被人打開,一個中年女子端著一碗藥進來,男子見到她一下竄到她身后,手緊緊地握住那中年女子的衣角,嘴里喊著“嬤嬤!”那動作跟小孩子受了欺負(fù)尋求庇護的樣子如出一轍!這讓白槿瞠目結(jié)舌,我的神啊!這變化的也太快了吧,剛才還好好的像個冰塊一樣說句話都能凍死人,現(xiàn)在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性格全然相反,完全不在線上啊!他不會有人格分裂癥吧?他是小的時候受了什么打擊,精神承受不住,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格好承擔(dān)痛苦?想到此,看著男子的眼神有點同情,真沒想到他居然有精神障礙,內(nèi)心點頭,這個可憐人他交定了!

在白槿神游之際,嬤嬤將藥碗遞給白槿,聲音滄桑笑道:“姑娘,你身上有傷,這是昨晚大夫開的藥,將它喝了吧。”

聽到姑娘,白槿回過神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愣道:“你知道我是女的?”她居然知道她是女的,這么說昨晚給她上藥的是這位嬤嬤了?

結(jié)果正如白槿猜測般,只聽嬤嬤笑著道:“是啊,昨晚是老奴給姑娘上的藥,一開始殿下抱你回來還以為是個俊俏的男子,給你上藥時才知道竟是個姑娘,殿下啊昨晚一直守在旁邊,今早才出去吩咐老奴給你煎藥。”說完看看白槿復(fù)又看看那男子,沖著白槿笑了笑,眼神竟閃著不明的曖昧。

這一個眼神弄得白槿有些糊涂,這個嬤嬤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她怎么有種小媳婦被婆婆看穿了的感覺呢?此時的白槿早已忘記方才嬤嬤對男子是怎樣稱呼的了。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嬤嬤是不是誤會什么了?這男子真是可憐,還不忘時不時地送他一個同情的眼神。可這眼神在嬤嬤眼中可就變了樣。內(nèi)心歡喜,這姑娘長得可真是不錯,性格還好,配得上她家殿下。難得殿下有個喜歡的姑娘,昨晚將她帶進府里還守了一夜,就是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若是娶進府能照顧殿下,那賢妃娘娘泉下有知可心滿意足了。

如果此時的白槿知道嬤嬤心里的想法肯定會一個暴起,二話不說提著鞋就跑,別問她為啥,就因為她是一個現(xiàn)代人,對愛情的執(zhí)著,對自由的渴望。因為她是一國公主,她的婚姻不由她說了算!也因為他不是她心里的那個人。那個穿著有些泛白的淡青色衣衫的男子,見到她會害羞會臉紅的男子。

白槿喝了藥,將藥碗遞給嬤嬤。隨即就見那嬤嬤對著男子行了個禮,笑道:“殿下,老奴告退。”

殿下?那嬤嬤竟叫他殿下!白槿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急忙喊住她,“嬤嬤,等一下!”

走到門口的嬤嬤見白槿喊她,轉(zhuǎn)過身問道:“姑娘可有吩咐?”

白槿微微一笑道:“那個,問一下這里是哪里?你說的殿下是什么殿下?”

嬤嬤回頭看了一眼男子,心下更是高興,看來殿下沒將他的身份告訴這姑娘,不過這姑娘竟不知道殿下的身份之下還愿意和殿下在一起,看來是個不貪慕虛榮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殿下的眼光還真是不錯。笑道:“姑娘,這里是九皇子府,殿下是九皇子殿下。”

什么!他不是南風(fēng)帝派來監(jiān)視她的!那她猜錯了?可既然不是南風(fēng)帝派來的那他又為何救她?龍焰國的九皇子,慕君年!難道他真和原主認(rèn)識?一個在龍焰國,一個在南風(fēng)國。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公主。若真認(rèn)識,他們是如何認(rèn)識的?若是認(rèn)識,第一次見面時她稱他兄臺,他不可能沒有反應(yīng)而且像剛剛認(rèn)識的那樣,即便有人格分裂癥,出現(xiàn)另一個人格也不會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畢竟她們相識。那么,這就說明慕君年和原主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個猜測否認(rèn),上一個猜測也不對,那他為什么要救她?即便上一次是恰巧碰見救了她,那這次明顯有意到牢中救她又怎么說?思緒回歸,白槿笑道:“嗯,我知道了嬤嬤。”待嬤嬤出去后,白槿下床,雖然還很痛,但她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走到慕君年面前,雙手環(huán)胸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為什么要救我?”

慕君年膽怯的瞄了一眼白槿,低著頭不說話。見他一副受氣樣,白槿眉眼彎彎笑的特別好看,出聲引誘道:“殿下,你為什么要救我?”

慕君年低著頭,不說話。

白槿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按著耐心又問了一遍:“殿下,你為什么要救我啊?我們又不熟。”

慕君年還是低著頭,不說話。

最后,白槿翻了個白眼,算了!看他這樣問也問不出什么,反正救都救了管他為什么呢!來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靜靜地看著他。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見他還站在那一動不動,一直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沖他笑道:“你過來坐啊,我又不會欺負(fù)你。”

慕君年點頭,慢吞吞的來到白槿對面坐下,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不會欺負(fù)我?”

見他一副膽怯的模樣,白槿忍不住撲哧一聲,輕笑道:“我干嘛要欺負(fù)你,你又不是受虐狂。況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謝你都來不及為何要欺負(fù)你?”隨即想到什么又問,“你這么怕受欺負(fù),難道有人欺負(fù)你?”

慕君年點點頭,聲音如湖水般平靜,“嗯,他們一有什么不順心的就會來找我,然后對我發(fā)脾氣,就連府里的奴婢都要打。我沒有能力保護她們,就像一個廢人一樣。”

白槿望著他那黝黑的眸子,那里有著濃濃的傷感與無奈。腦中竟不由自主的出現(xiàn)那淡青色衣衫的男子,他的眼睛與他真的很像,一樣的黝黑深邃。他傷心時眸子也一樣會露出這樣的傷感,可他是一介書生,慕君年則是一國皇子,他們也許只是眼睛像吧。回過神來笑道:“你是皇子,怎么會被人欺負(fù)成這樣?”

慕君年淡然一笑,語氣幽幽“誰說皇子就不被人欺負(fù)?像我這種不受寵的皇子被其他人欺負(fù)是正常的。”

白槿一怔,是啊,生在帝王家有許多的無奈與悲哀,這不是他可以選擇的。微微一笑安慰道:“不受寵又怎樣?以后不高興了就來舞動天下,我保證你一進去就會忘記所有的煩惱和不愉快!”

說道舞動天下,白槿臉上的笑容僵在那。壞了!從牢里出來后她忘記給曼歌發(fā)信號了,現(xiàn)在曼歌一定滿京城瘋狂的找她呢,不知道舞動天下怎樣了。她被人從牢中劫走,那個蔣兆伊定會拿雋容她們說事,找她們麻煩!她得馬上去舞動天下。忍者傷口的疼痛起身道了句:“慕君年,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之后不等他說什么跑出屋外,沖天空發(fā)出一個信號,一個箭步直往舞動天下的方向奔去。

與此同時,嬤嬤端著剛做好的糕點準(zhǔn)備送到房內(nèi),剛邁進一步便見白槿像一陣風(fēng)似的直沖府外,手里的糕點險些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狐疑的看了一眼早已出去的白槿,轉(zhuǎn)過身將糕點送到桌上,說道:“殿下,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何那姑娘這么急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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