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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骨山積

“你還是穿男人衣服吧!”公孫邪拿起筷子剛要夾菜,眼睛撇到葉清秋淡粉色衣服皺了皺眉頭。

“不要!”葉清秋立即拒絕,“在我羽翼未豐時我是不會穿回男人衣服的。”瑪?shù)拢夏锸桥恕!霸僬f我要是恢復(fù)男兒身,若是孤獨(dú)刑知道我在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里是靈越……”

“你是男人?”寧月被這個信息炸的暈暈的。

“他是魏國左相葉浩然的兒子!”風(fēng)揚(yáng)挪到寧月身邊低聲說道。

葉清秋“……”老子是女人。

寧月在得知葉清秋乃是男人時對葉清秋的態(tài)度來了個180度大轉(zhuǎn)彎。“公子你吃這個……”寧月指著面前一道菜,“這是我們靈越的特色。非常好吃。”

“紅燒排骨也不錯!”

“還有這個……”

葉清秋汗顏,如果不是因?yàn)橹浪矚g慕容軒,她都懷疑寧月是不是看上她了。之后葉清秋還是穿著女人的衣服。用她的話說,韜光養(yǎng)晦,為父報仇。

公孫邪沒辦法只好由著她。

……

晚上,葉清秋在青燈下寫下要用的藥材。直到半夜才寫好。葉清秋放下筆,站起身子伸展發(fā)麻的四肢。“寫字真累人!早知道讓慕容軒寫的。”

話一出口葉清秋拍了一下腦門,“靠!她可以口述讓公孫邪寫啊!”真是笨死了!好好的人不用。把自己累成狗。 葉清秋把寫好的字吹了吹待字干了,疊好,給公孫邪送去。

簾外一輪淡月懸掛空中。來到公孫邪門前剛要伸手敲門。忽然 門開了。寧月剛要從里面走出來,一抬頭,見到葉清秋。

臉一紅,“葉葉公子。”寧月聲音很小,小到葉清秋聽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不過看她的樣子葉清秋也能明白她在做什么。實(shí)在沒想到,如此單純的姑娘也會偷窺。

葉清秋朝她笑了笑,手往房間指了指,“我找你家王爺!”

“嗯!”寧月從里面出來,葉清秋走了進(jìn)去。葉清秋剛走進(jìn)房間,就聽吱呀一聲,門關(guān)上了。葉清秋回頭無語的望著那扇合上的門。好想說一句,“寧月我是女的!”

“杵在那里做什么?”屏風(fēng)里面?zhèn)鱽砟饺蒈幍穆曇簟H~清秋只好進(jìn)去。

這一進(jìn)去,血脈膨脹葉清秋的鼻血橫流。慕容軒在葉清秋走過清風(fēng)時正好穿上褻褲,潔白精壯的上身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如果是背對著葉清秋那到還好點(diǎn),葉清秋也不至于流鼻血。

兩人面對面,身體精壯,六塊腹肌。墨色的發(fā)絲上滴下水珠,順著他胸肌一直落進(jìn)他的腰間。

臥槽!葉清秋擦了擦鼻子。神經(jīng)病啊! 半夜三更的他洗什么澡!

等等……剛剛寧月好像剛從這里出去……不是吧!葉清秋腦子浮現(xiàn)動力火車的畫面。禽獸啊!自己手下都沾染。

“來找我有事?”慕容軒睨了她一眼,側(cè)身略微彎腰,拿起旁邊凳子上的衣服穿上。

“哦哦”葉清秋回過神,“這是我剛剛寫的要準(zhǔn)備的藥材。明天最好能備好。”葉清秋把寫好的藥材單子遞給了慕容軒。

公孫邪穿好衣服,伸手剛要去接,抬頭間眉頭一皺,“好好的怎么流鼻血?”聞言,葉清秋趕緊用衣袖抹了抹。

“上火,上火!”葉清秋干笑。 還不是因?yàn)槟愫蛯幵隆蝗晃以跄軙鞅茄H~清秋把單子留下,然后用困的借口溜了。回到房間葉清秋趕緊給自己沖一杯鎮(zhèn)定藥喝下。

媽啊!這個年紀(jì)對那種事最是好奇的時候。喝下一杯鎮(zhèn)定藥葉清秋心情總是平靜了一些。不過第二天,還是頂著一對熊貓眼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主子,你……”暗一見葉清秋一臉憔悴,面露擔(dān)憂。這里是瘟疫的地方,主子不會是……

“沒事……沒事……”葉清秋趕緊擺擺手解釋,“昨晚沒睡好而已。不用擔(dān)心。”

“真的?”暗一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

“葉公子”寧月來上菜時看到葉清秋,笑著打招呼。葉清秋只覺得腦仁“砰”一聲炸了。她及力壓制下的動力畫面又浮出。

臥槽!大白天的你還這樣,女流氓!葉清秋在心里罵自己。

“咦?葉公子的臉為大紅?”寧月布好菜,抬頭間看著葉清秋微紅的臉有些不解。

葉清秋“……”還不是因?yàn)槟悖 肮烙嬍侨玖孙L(fēng)寒!一會吃一粒藥便好。”葉清秋強(qiáng)力壓下雜念,淡定的說道。

“染了風(fēng)寒?嚴(yán)重嗎?”門外慕容軒健步走來。瘟疫還指望他,他可不能有事。

葉清秋“……我……”張了張嘴,葉清秋那句還不是你害的話終究沒說出來。

“吃顆藥就好。”說著葉清秋從袖口中拿出一顆藥端起桌上的水,把藥放進(jìn)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水,頭一仰,咽了下去。葉清秋慶幸這幾個人不懂醫(yī)術(shù),否著都知道她吃的不是風(fēng)寒的藥,而是鎮(zhèn)定藥。

“對了,以后叫我知秋。再給我擬造一個身份。”既然要韜光養(yǎng)晦,首先真名字是最好別用了。

公孫邪剛要去夾菜的手停了下來,看著葉清秋,“當(dāng)真要男扮女裝?”公孫邪皺了皺眉頭,想不通葉清秋為何一定要男扮女裝。

“只有這樣,孤獨(dú)刑才會找不到我。”葉清秋微微斂下眼睛,仇她是一定要報的。飯桌上氣氛一時有些悲傷。

公孫邪抿唇,沉默半響,“這事就交給寧月。”

“是”身后得寧月欣然領(lǐng)命。吃完飯,風(fēng)揚(yáng)帶著葉清秋要的藥材回來了。葉清秋一一過目。片刻之后

“為何沒有黃連?”葉清秋眉頭一皺,黃連乃是去熱解毒的良藥。

“怎么回事?”公孫邪皺眉雖說靈越學(xué)醫(yī)人少可是還有的藥材靈越還是有的。

“屬下跑遍整個藥鋪都沒有黃連。”風(fēng)揚(yáng)也不明白原本很普遍的黃連竟然如此缺貨。

公孫邪雖然眼角含笑,周身的氣勢確實(shí)慎人。看來瘟疫并非是自然災(zāi)害。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某個人為的。

葉清秋側(cè)頭看了公孫邪一眼,傾國傾城的臉上凝重嚴(yán)峻。

“沒有黃連金銀花也是可以的!葉清秋輕語,“雖說金銀花的功效沒有黃連快!但是可以加量。”

“當(dāng)真?”公孫邪驚喜的望著葉清秋,深邃的眸子,如同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那么魅惑迷人。

“嗯。”葉清秋輕笑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到公孫邪那雙充滿希望的眼睛,葉清秋頓時覺得很慶幸自己能幫到他。

風(fēng)揚(yáng)去收集金銀花,葉清秋和慕容軒去村莊。

“越往村莊里瘟疫越是嚴(yán)重……”馬車?yán)锕珜O邪神色嚴(yán)肅。

“所以才要往里面走!”只有那樣才能準(zhǔn)確無誤的診斷病情,她才好配藥。

公孫邪張了張嘴,“你……怕嗎?” 公孫邪眼底閃過復(fù)雜。

“怕?”她還真沒害怕,因?yàn)樗嘈抛约旱尼t(yī)術(shù)。“怕你就讓我回去了?”葉清秋淡笑。

不會!因?yàn)橛兴诎傩者€有一絲希望。 沒有他,這里的人只有等死。

“這里縣令呢?”公孫邪雖說不受寵,可是好歹也是個王爺,王爺大駕光臨作為當(dāng)?shù)氐墓賳T卻沒有一個請安,惑是尋求良策。

公孫邪眸光悠遠(yuǎn),眼角有一些戾氣,“跑了”

葉清秋微微一愣。“跑了?”難怪她沒看到一個做官的。“百姓有難作為父母官竟然不顧百姓死活自己跑了。葉清秋咬牙,恨不得剁了狗官。

“吁——”馬車停下。

“爺?shù)搅耍 避嚪蛟诤熗庹f道。

葉清秋揭開簾幕時被眼前的一幕震的心口生疼,眼眶發(fā)酸。

白骨山積,遺骸遍野。更讓人心酸的是在一堆白骨讓還有感染瘟疫的人,面目憔悴,瘦如材骨。眼神呆滯。

最醒目的畫面就是在人群中,有一年紀(jì)輕輕的女子,懷里還抱著襁褓,當(dāng)孩子“呀呀”哭喊時,她咬破自己的手指,放在他的嘴里。

葉清秋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了一下,疼的她眼淚流了下來。葉清秋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抹去,收拾一下情緒。下了馬車。

“先生,不管如何痛也要忍住。”下車的時,葉清秋輕輕的說道。

他們是來救他們的,他們一定要面露堅強(qiáng),只有這樣,才會給人們帶來希望。

馬車?yán)锕珜O邪心頭一震,雙拳緊了緊,“嗯。”雖說在馬車?yán)镌缫呀?jīng)聞到腐臭的味道,心里做好準(zhǔn)備,當(dāng)看到眼前一幕時,公孫邪心還是狠狠抽痛。

都是他,如果不是因?yàn)樗@些人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災(zāi)害。那人為了弄死他真是無其不用。他發(fā)誓,他不會讓這些人白死的!他一定要用那人的血來祭奠慘死的亡靈。

就在公孫邪沉靜在自己思想中無法自拔時,忽然手上一軟,一只潔白的手握著他的手。他的心莫名的升起信心。

公孫邪急忙抽出,并在衣服上擦了擦。

臥槽!

尼瑪?shù)模?

你這是什么表情!葉清秋抽了抽嘴角,敢嫌棄我,不想要我救你的百姓呢?想歸想!葉清秋還是從馬車?yán)锬贸鲆淮蚩谡帧7纸o公孫邪和車夫。

這是她昨晚實(shí)在無法敢走腦海畫面時,起來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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