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一番心理暗示,楚天祿像是被注入了新鮮血液一般,又來了勁。
再次來到密洞口,借著屋里的燈光,剛好看到密洞下方三四十公分處,有一只木質梯子
搭在那里。他用腳試探幾下,挺結實的,拿起應急燈順著梯子就下了密洞。
楚天祿下來了之后不禁一陣失望。他發現,這里根本不是什么密洞,就是一個地下室。他不明白一個地下室他二叔為什么要搞的這么神秘兮兮的?,F下一般人家也都會弄地下室放放零七八碎的東西很正常。就連鄉間人家都會有什么菜窖之類的。
應急燈照了一下四周,這里與上面差不多大,只是要矮了不少。與上面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這下面靠墻角的地方孤零零的立著一個破柜子,看那材質比起居室的不知要差出多少倍。
地下室常年不見光,這兩年又沒人開開透氣。使得這里的濕氣比外面重了不了很多,還透著濃重的霉味。
“二叔啊二叔,你這是讓我和尚看花轎空歡喜一場啊。這不是玩人的嗎?”楚天祿苦中作樂為剛剛屁股那一下不值,帶著些埋怨嘀咕道。轉身就往梯子上爬。
爬了兩階又退了回來自語道:“來都來了,還在乎多嘚瑟一下啊。免得回去再惦記著這破柜子。下次可不想再來這鬼地方,得個風濕關節炎什么的找誰說理去?”
楚天祿提著應急燈快速的往墻角的破柜子走了過去。他想這里應該不會有值錢的東西,要是真有好東西,他二叔決不能放在這么個破柜子上的。
來到近前,一股沖鼻的霉味迎面撲了過來,楚天祿連忙屏住呼吸,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隨著手里的應急燈上下照射,楚天祿發現這柜子并沒有鎖上。他嫌棄的用拇指與食指夾住柜門上的把手,沒有費一點力氣就打了開來。
就在柜門打開的一霎那,一個小包出現在楚天祿的視線中。這讓原本沒報希望的他眼中一亮,心中不禁一喜,心跳也不規律的加速起來。
楚天祿迅速按下心中的喜悅,暗自提醒自己:不要高興太早,如果真是重要的東西,二叔怎么會把它放到這么一個破柜子里,而且連鎖都不舍得上。
楚天祿心中雖然告誡自己不要高興太早,但是忙活半天,終于有了見到實質的東西,使得他連忙拿起那個小包就要一探究竟。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袋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袋子上窄下寬,袋口用一根牛皮筋扎的牢牢的。材質有點像皮的,楚天祿分不出到底是什么皮。袋子表面上裹著發霉過久的綠毛,有些地方都結成了塊狀。
從外表看不出一絲出奇的地方。怎么看這袋子也應該有些年頭了,他不由的擔心起來這袋子里面的東西,會不會被這里的濕氣給毀壞了。心中不由又對這不靠譜的二叔抱怨起來。
楚天祿蹲下身子,也顧不上臟不臟了,剛剛還一臉嫌棄的用兩根手指夾門,此時卻直接上手去撣袋子上的霉菌。
撣了一會,有些地方實在是清理不去,只得作罷。他把應急燈的放的位置往前挪了挪,這讓他更容易看清系在袋口的牛皮筋的走向。
袋口被牛皮筋系的密不透風,而且還是扣的死扣。楚天祿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以解開。在他解開最后一扣的時候,心跳又開始加速起來,導致他的呼吸也粗重了起來。
楚天祿沒敢一股腦的把東西倒出來,他怕自己不小心把里面可能腐壞的物件毀壞掉。小心的伸出兩根手指往里試探。
指尖傳來的碰觸感,讓他心中再次欣喜起來,因為他摸到了一本書。他猜測應該是帛書之類的東西。楚天祿知道,一頁殘缺的帛書就已經價值連城了,何況他摸到的是一本完整的。
隨即他又不懷疑起來,帛書的正常大小這小袋子應該裝不下的。
楚天祿因為他父親的關系,很早就接觸古玩這塊。雖然他父親不愿意讓他接觸,但是他天生就對這些好奇,偷偷的沒少看書。
而且小時候也經常到他父親的工作單位,耳聽目染對這些了解的自然比別人多一些。和行家比起來可能不算什么,但要是真拿出去用的話,估計也能頂個那么回事。
為這事沒少和他父親吵架。就說這次退伍回來分配這事,憑他父親在文物局的關系,如果想讓楚天祿在文物局工作的話,他肯定能在文物研究所弄份差事干。
楚天祿小心翼翼的夾著那本書一點一點的往外面拽,首先進入他視線的卻是一張泛黃的紙張。這紙相當粗糙,有點像祭奠死去之人用的那種黃紙。
斟酌再三,楚天祿決定先把這張黃紙拿出來。
拿一張紙就簡單多了,楚天祿很快就拽出了那張黃紙。這張黃紙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被濕氣腐壞,還特別的干燥。看來這小袋子還不是一般的袋子,防潮性特別好。這也讓楚天祿松了一口氣,顯然袋子里面的東西保存的相當好。
他并沒有急著再去拿袋子里的東西,而是拿著黃紙看了起來。
這一看,差點沒把楚天祿驚的下巴給掉下來。
只見那張黃紙上歪歪斜斜的寫了一行繁體字,看不出是用毛筆寫的還是用黑炭灰在上面涂的,總之那字就連小學二年級水平都不到,但不難看出這人寫這些字的時候是很認真的。
楚天祿不自覺的就跟著紙上所寫念了起來:“我發誓,以后再也不買假貨,如違此約,讓我不得好死。立字為憑,署名楚宜財。”
“我艸,二叔。我知道你不靠譜,沒想到你是這么的不靠譜?。。?!你拿個破黃紙,寫這幾個字藏的這么神秘,是準備當傳家寶的啊??!背斓摢q如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剛剛那些美心思此刻蕩然無存??上攵永锸O碌囊欢ú粫鞘裁春脰|西。
他把黃紙隨手往地上一撇,拿起地上的袋子,像是撒氣般的一股腦的往外倒。“當啷”一聲清脆的細響傳入耳中,楚天祿看了一眼,見地上沒有。想是滾到一邊去了,他也沒管。繼續往下倒。最后倒出來的就是那本他以為是帛書的玩意。
看著空空如也的袋子,楚天祿沒來由的一陣失落,像似支撐他的精神支柱突然被抽走了一般,一點都提不起神。
“二叔啊,你在最后的時候還想著讓我來接你的位置。我是很感激你的。但你怎么就沒有給我留點像樣的東西呢?”楚天祿在心中抱怨了一會之后,無精打采的從地上拿起那本有小人書大小的書籍,他發現書本后半部明顯是手工后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