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乖乖配合著朵兒洗漱,也道:“云錦姐姐,你看我這兩個(gè)丫鬟都要留你,所以,就留下吧,可不許嫌棄歡喜招待不周,我可是病人哦。”
歡喜有些好奇,他們用鹽,是怎么刷牙的。
常云錦掩嘴失笑,倒也不推辭:“好,那便留下陪妹妹用早膳就是,姐姐可是聽說,妹妹院里的趙婆婆,做菜可是十分得長公主贊賞的呢,今日有幸嘗鮮,倒也不虛此行。”
說著,便走到桌前坐下。
歡喜笑著點(diǎn)頭,朵兒拿出一支玉制的刷子,造型有點(diǎn)像狼牙棒,卻打磨得極為光滑,只有一些小小的突起,在上面沾了些精鹽,就要為歡喜漱口。
歡喜看著這“牙刷”就無語了,原來古人是用這個(gè)刷牙的?這個(gè)不疼嗎?不行,等病好了,她得自己做幾把牙刷,不然恐怕得把皮磨掉了喲。
她卻不知,普通老百姓,還是用樹枝的呢。哪里用的起這種高級(jí)的“牙刷”。
待洗漱過后,朵兒扶著她走到桌旁,歡喜暗嘆,這還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啊,這樣的日子過久了,歡喜不敢保證,自己生活還能自理么?
姐妹倆一起用了早膳,歡喜又讓春瑩找個(gè)小廝把她的軟榻搬到院子里,她要曬太陽,適當(dāng)?shù)臅駮裉枺瑢θ梭w各方面都有好處的。
八九月份的太陽,不烤人,也不會(huì)讓人覺得冷。常云錦又陪著歡喜說了好會(huì)子話,這才離去。
留下歡喜一個(gè)人在院里曬太陽,昏昏欲睡。
響午時(shí)分,君瑾過來了,帶著一個(gè)食盒,里面是是她親手做的桂花糕。
歡喜閑來無事,便研究起那把七弦琴,它名為“符笙”,長得倒是秀氣,只有一只玉如意大小,就這么一把小小的東西,便能讓人失去意識(shí)?歡喜心癢難耐,可是如今的她,是斷然不能露出琴藝的,這東西的威力,也只能日后再見證了。
“夫人,您來了.”
歡喜抬起頭,就看到君瑾已經(jīng)到院外了。“娘親。”
歡喜軟糯糯的喚道。手中的“符笙”也沒來得及收下。
君瑾笑著點(diǎn)頭,每次聽到女兒甜甜的叫娘親,她就特別滿足,這聲娘親,她可是等了十二年啊。
“喜兒,今日精神可好些了?娘親給你做了桂花糕,來嘗嘗,以前你可愛吃了。”
她快步走到歡喜跟前,看到歡喜坐在日頭下,額頭已經(jīng)有汗?jié)B出,用絹帕給她細(xì)細(xì)擦去。“怎么不進(jìn)屋子里去?這八九月的太陽可是秋老虎,也是曬人的,這是?”
君瑾目光撇到歡喜手中的七弦琴,眼中帶著詢問。
歡喜眉心跳了一下,起身抱著君瑾胳膊;“這是今早云錦姐姐送與我的,說是向飛羽姑娘討來的。啊,娘親,歡喜也想學(xué)琴呢,看著這七弦琴好生喜歡,歡喜可以跟著云錦姐姐一起去學(xué)琴嗎?”
“好精致的琴,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小巧秀麗的七弦琴,云錦她倒是有心了。”
繼而她又道:“怎的突然想起學(xué)琴了?我們歡喜不是一向討厭這些東西嗎?”
歡喜甜甜一笑,接過君瑾手中的的食盒,巧笑嫣然:“當(dāng)然是女兒開竅了呀,以前歡喜不會(huì)說話,心中自卑,就不愿去接觸這些東西。如今,歡喜已經(jīng)好了,自然是要學(xué)的,也不能辱沒了娘親的美名啊。”
君瑾戳戳她額頭,心中一片暖意:“你個(gè)小丫頭,如今這小嘴兒,倒是甜的很。娘親哪有什么美名,都是靠著皇室的光芒,外人虛傳的罷了。娘親這輩子啊,只想守著你們父女兩,就滿足了。”
不管她以前有多么尊貴的身份,現(xiàn)如今,她只是一個(gè)妻子,一個(gè)母親罷了,
歡喜感動(dòng)得一塌糊涂,她的母親,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她撲進(jìn)君瑾的懷里,抱著君瑾纖細(xì)的柳腰:“娘親,歡喜也要一輩子守著爹爹和您。”
“傻孩子,女孩子總要嫁人的,只盼望以后你能覓得良人,一輩字無憂無慮,歡歡喜喜。”君瑾摸著歡喜的小腦袋,許是想到以后歡喜嫁人,有些傷感。
歡喜不停的搖著小腦袋,清澈的大眼睛里滿是無辜:“不嫁,歡喜不嫁。娘親要是再說,歡喜就不吃娘親做的桂花糕了。”
君瑾無奈的看著耍賴的歡喜:“好,娘親不說了,喜兒快吃吧。去云舒閣的事等你養(yǎng)好身子再說。”
她打開食盒,拿出一盤精致的糕點(diǎn)放在石桌上。
歡喜心中一動(dòng):“娘親,您會(huì)撫琴嗎?”
君瑾手中的動(dòng)作停頓了一下,沉默了一下,卻還是開口:“會(huì),但基于某些原因,娘親已經(jīng)很多年不碰琴了。”
歡喜伸手拿著一快桂花糕放進(jìn)小嘴咬了一口,香香軟軟,甜而不膩,娘親做的真好吃。
“那娘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不彈琴了了嗎?”
君瑾撫了撫她的腦袋,溫柔道:“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便知道,待以后歡喜長大了,娘親就告訴歡喜,好不好?”
“好,女兒聽娘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