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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警視廳

黑澤初低頭,只見一朵妖艷的血花在自己的胸口綻放,子彈呼嘯旋轉著,在她體內肆意地宣揚著自己的存在。

她這一生受過的傷已經不少了,可偏偏是這一次最為嚴重,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死亡的降臨,一股無法抑制的絕望侵占著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因為開槍的是他。

黑澤初這一生做了很多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得罪的人數都數不過來,有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無數好好的機會被她攪合地亂七八糟,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可唯獨是現在即將要殺死她的男人,是她黑澤初敢拍著胸脯保證從未對他有過算計之心的。

黑澤陣啊……

她欠了生命中任何一個人,獨獨不欠他,他說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會很認真地對待,而正是這些事情,將她原本還算得上美好的生活一步步推到犯罪世界的風口浪尖中。

黑澤初開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疼痛了。

這兩年來她是各大情報組織公認壞到極致的典型代表,沒有底線和原則,每做出一件事情都在刷新他們的眼界,到了后來,她甚至還喪心病狂到建立了一個獨立的犯罪集團,直接與自己原來的組織相互對抗,甚至有那么一兩個月達到了能和黑衣組織在犯罪世界分庭抗禮的地位。

在這方面,她也算是個有反社會人格的奇才了。

可是黑澤初對此一直是問心無愧的。

黑澤初倒在了地上,血液順著她的傷口流出,浸濕了她的上衣。

可為什么是琴酒呢?

明明死在其他任何一個人手里,都不會讓她有這樣不甘的感覺。

黑澤初這條命是琴酒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她對這個男人很感激,為了不辜負琴酒唯一一次的心慈手軟,她總是不顧一切地從死神手里搶奪生還的機會——她總是很想活下去。

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黑澤初惜命。

可這條賤命還是被給了她生命的人拿回去了。

黑澤初感覺到喉嚨傳來一陣甘甜。

眼前是繁星滿天,漆黑的夜與星光逐漸融為無盡的黑暗,沉悶又壓抑。

越來越冷了。

—————

黑澤初終于死了。

從未有一個消息像現在這個一樣瞬間傳遍世界所有陰暗的角落。

有不計其數的人在拍手叫好,慶祝著瘟神的離開,歌頌著兇手的功德。在這個情況下,動手的是誰,是軍方的人還是單純的黑吃黑都已經不重要了,她黑澤初仿佛站在全世界的對立面,即便偶爾有人回頭感慨,也只能暗自惋惜。

屬于黑澤初的時代短暫卻又輝煌,很少有人能像她一樣,生生把自己的名字活成了犯罪的名詞。

黑澤初離開的那年,秋天來得特別早一些,涼風陣陣,吹得人腳脖子發寒。

男人走到她的墓前,一言不發地將墓碑上所有的灰塵拂開。

生前的輝煌隨著女人帶到了墳墓里,這段時間,除了他以外,再沒有人來探望過她,墓碑上的刻字顯得十分凄涼。

“你啊……”

男人的手順著墓碑上的紋路一點一點地劃過,聲音沙啞,卻再也沒有了下文。

天色越發的寒冷了,墓碑上少女的照片有些發黃,她還是很美,那是她得到一切的本錢,紅顏似火,笑魘如花,宛如浴火重生。

———————

二十年前,黑澤初被撿回了組織,被當作組織成員黑澤陣的養女進行針對性訓練。

五年前,黑澤初的訓練完成,獲得代號,與臥底諸伏景光,赤井秀一相熟。

四年前,日本公安干警諸伏景光殉職,黑澤初開始從琴酒的附屬品變成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組織成員,并偷偷建立自己的勢力。

同年,黑澤初因發現組織高級機密逃離組織監控范圍,在所有人眼皮之下人間蒸發。

同年三月,黑澤初的行蹤被發現,組織三分之一成員出馬捉拿。

七月,黑澤初的黑道帝國崛起,給世界各個組織沉重的一擊,引來了更猛烈的一波追殺。

同年十月,黑澤初被刺殺身亡。

兩個月前,長野縣警署引來了一個普通的小法醫。

一個月前,關東女子跆拳道大賽開賽。

三天前,關東女子跆拳道大賽總決賽結束,帝丹高中二年級毛利蘭斬獲總冠軍。

一天前,多羅碧加游樂園內,兩個渾身漆黑的男子混入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逐漸消失不見。

游樂園另一邊,毛利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少年,露出可人的笑容。

—————

三個月后。

日本警視廳東京分局部。

一群警察圍在靶場,看著站在靶場中心的一個同樣身著警服的年輕女生,完全忘記了來之前領導們再三強調的紀律,不斷地竊竊私語著:

“要不是年檢,我們也難得知道體系里面還有體測這么差的人吧?”

“這射擊是個什么鬼?沒有一顆子彈在靶子上的?”

“閉著眼睛都會比她射得準吧?”

“她是哪個分部的啊?怎么還能留下來?”

“我剛剛看到了,好像是新分去警視廳的,叫做霧島……還是什么來著。”

一群警察中,一個頗有韻味的便服女人無奈地捂著腦袋,極力壓低著自己的存在感,對身邊撐著拐杖的警察解釋著:

“霧島或許最近忙著幾個案子,來不及練習的……”

撐著拐杖的警察因為身體的缺陷免于做體測,被征用做射擊部的記錄員,此刻的臉已經黑的像碳,聽到女人的話,冷哼了一聲,拿著記錄本叫道:“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實習生霧島初,射擊成績不及格,請準備好十天之后的補考。”

靶場中心,站在話題中心的是一個很是年輕的女孩看著手里的槍,滿臉都是抹不開的疑惑,嘴里小聲嘟囔著:“明明看準了的啊……怎么偏得那么厲害?”

“是風向影響了嗎?”

剛才說話的女人名為上原由衣,此刻極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那女孩劃清界限,可好歹是曾經的鄰居一場,她只能在一群人的指指點點中跑到了被叫做霧島初的女孩身邊,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忍不住笑了出來,提醒著:“你在室內射擊關風向什么事?”

“那也許是手感不對呢?”霧島初避重就輕地取下護耳機,“或者是這把槍本身準針有問題,子彈殘缺什么的?再或者就是眼鏡阻擋我的發揮了。”

“你就不承認是你技術問題是吧?”

上原由衣毫不留情地點出她的心虛,“而且你今年體測墊底誒,連著破了幾年的記錄新低!你怎么做到的?就算是法醫也不至于這樣吧?”

“你也別說的這么幸災樂禍啊……”

霧島初撇開眼神。

法醫啊?

周圍湊熱鬧的警察們都明白過來。

日本是出了名的尸檢率低,導致法醫稀有到堪比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按照數據來說,日本每年死亡人數約130萬人,異常死亡的人數約15萬人,配合可憐到家的尸檢率,0.3%,與之相對是美國的5.3%,將近20倍的差距,實際需要尸檢的尸體也就幾百具。

另外,目前公立大學的法醫專業預算在瘋狂削減,相關從業人員的數量也在急劇減少,日本47個都道府縣里面,20個只有1個尸檢專家。再加上日本人死者為大,入土為安的觀念都嚴重影響日本的尸檢率,導致日本的法醫人數少,根本上還是供需不足。

簡單的來說,法醫簡直就是各個分部警署的寶貝疙瘩,就算體測不過關,也絕對不會被開除掉的。

不過霧島初還不是正職的法醫,只是大學期間實習幫忙的,搜查一課是拼了命的想把她留下。

“雖說是法醫,可你這個狙擊技術還是差到離譜了一些。”上原由衣又壓低聲音,“你大概往那個地方隨便發幾槍也好過你的這個成績,十槍一槍沒中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你這在警視廳那個地方怎么混的下去啊?”

霧島初戴著看上去挺笨拙的黑框眼鏡,眼鏡架壓在鼻梁上,臉上帶著些小雀斑,還有厚重的劉海,遮住了大半張面容,聽著上原由衣的話,又把頭往下低了一些。

上原由衣對霧島初這個樣子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拉著霧島初到一旁離那個撐著拐杖的男警官遠一些的地方,換下設備,道:“你以前是長野分部的,阿敢對你這個成績好像滿肚子怨氣,不過你已經調到東京警視廳本部,也就可以不看他的臭臉了。”

“誒?”霧島初的身體僵硬了片刻,目光透過鏡片投射在上原由衣身上。“我也不怎么想去本部。”她小聲嘟囔著,“天天加班熬夜的哪有地方警署輕松,而且大和敢助警官明明很可愛,比你那個虎頭虎腦的丈夫好多了。”

可愛嗎?

上原由衣仔細想了想,確定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里用這個詞描述大和敢助的,霧島初是第一個。

至于自己的丈夫虎田……

上原由衣著實嘆了口氣,心底涌起一股苦澀。

就算是大和敢助沒破相的樣貌也和卡哇伊這個詞沾不上邊,現在臉上因為某次意外多了一道疤,拿把刀坐門前上擋牛鬼蛇神下擋催債推銷不在話下,長野縣很多警察在審問犯人的時候都喜歡把他叫到身后充當工具人……不對,是威懾作用。

所以是她對可愛有誤解還是霧島初瞎了?

霧島初瞎了。

上原由衣果斷的選擇了后者。

霧島初絲毫不知道這位女警在心里對她的腹誹心謗,把身上笨拙的衣服脫下,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拎著衣服領子輕微抖動,帶來一陣舒適的涼意。

靶場是密閉的,再加上準備測試的人群圍在本來就不大的空間,現場的空氣密不透風,讓人直感到悶熱煩躁。

上原由衣也覺得有些熱了,用手當作扇子在自己臉頰兩側上下揮動著,看霧島初那快可以戳到眼睛里面的劉海,忍不住提醒道:“要嫌熱就把劉海撥開。”

她一邊說著,一邊準備伸手撥開那看著礙眼的劉海。

她看過霧島初的眼睛,很干凈,黑白分明,清澈透亮,眼型也很好看,被劉海遮住實在是可惜。

上原由衣提過好幾次,還帶著恐嚇說什么“經常遮住眼睛會降低視力”之類的,可霧島初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原則,說自己反正已經近視了,再近視到一千度還能湊個整。

這玩意還能湊整嗎?

霧島初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可以。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就是最奇的那個。

“我不熱。”霧島初照常捂著劉海,躲到了一邊。

“劉海悶痘!”上原由衣再次提醒她,“而且遮住臉不好看。”

“好看的好看的。”霧島初再次敷衍著,往后退了幾步,直到撞到一人才被迫停了下來。

霧島初撞到那人,迅速回頭,目光與那人相觸的一瞬間宛如觸電般跳閃,迅速避了開來。

身后那人留著八字小胡子、紳士西裝、正式的發型以及眼角上挑的鳳眼,這樣精致的打扮像是一個上班族,放在一群普遍粗糙的警察里面有些格格不入。

見了來人,上原由衣熟絡地打了個招呼:“諸伏,你們不是上周體測的嗎?”

“和大和一樣,過來當記錄員的。”諸伏高明低下頭,禮貌性地看向霧島初,問到:“這位是?”

“這是前幾個月調到警視廳本部的法醫霧島初,”上原由衣為二人引薦著,“霧島,這是新野警署的諸伏高明警官。”

她一回頭,只看到那位整個搜查一科唯一的專職法醫拼命地把本來就厚重的劉海往下壓,這次是真要戳眼睛里了。

“你干嘛呢?”上原由衣嚇了一跳,“眼睛不要了?”

霧島初連著后退了好幾步,捂著大半張臉,生怕別人看到她什么樣一般,邊退邊叫到:

“不要了,我現在就去捐給有需要的人!”

“誒?”

諸伏高明聽得一臉茫然,上原由衣捂著腦袋,對此習以為常,在后面喊道:“國際紅十字會感謝你的支持!”

“不謝,我應該做的。”

霧島初越跑越快,直到消失在拐角。

上原由衣湊到諸伏高明身邊,滿臉狐疑地盯著他:

“你……把人家怎么了?”

諸伏高明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上原由衣和諸伏高明是舊相識,這時雖然不是警察,出現在這里只是來陪霧島初做年檢,但也和他聊得自然,開著玩笑道:“這是東京,霧島的地盤,你要把警視廳的寶貝法醫惹了我們都走不出東京地界。所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做了什么趕緊跪著道歉去。”

“怎么可能?”諸伏高明擺出投降的樣子,紳士地往后退了一步,“不過,我好像是見過那位霧島法醫。”

他的話讓上原由衣有些意外,諸伏高明自己也自顧自地皺眉思考著。

“在哪里來著……”

——————

東京米花街道某座別墅。

女孩摘下眼鏡,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清水輕潑在臉上,將打濕的劉海往后撫開,抬眼盯著鏡子。

褪去了黑框眼鏡和厚重劉海的臉很美,美得很妖嬈張揚,雙眼尾有些長,左眼下有顆淚痣。

上原由衣的感覺沒錯,霧島初的眼睛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羨慕沉淪,絲毫沒有正常人戴久了眼鏡的呆澀,要換做其他任何一人有這雙眼睛,是絕對不會用劉海和眼鏡遮蓋起來的。

霧島初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搖頭,看著鏡子里的人,食指指尖輕輕觸碰唇珠,嘴角露出些許微笑。她的笑意如同罌粟花一般,美得妖艷又透露著刺骨的危險。

她用毛巾抹去臉上的水,走到自己臨時出租房的窗邊,小心翼翼地撥開蓋得嚴嚴實實的窗簾,目光投過縫隙看向窗外的景色。

米花不是什么繁華的地方,夜生活也不是很豐富,這個時間點路上已經沒有什么車了,路燈在路邊孤零零地站著,自己垂憐著自己的影子。

霧島初的房間很大,是這個米花街道少有的復式別墅,也是尋常法醫的工資買不起的樣式,可兩層樓的別墅很是空曠,很多家具上還蒙著一層白色的防塵布。

這不像是正常人居住的地方,有些荒涼,這里所有的窗戶都被窗簾遮蓋得死死的,像是不愿意被經過的人看到里面的場景一般。

更奇怪的是,這個房間沒有燈。

沒有燈這個詞或許不太準確,復式別墅開門就是一個閃亮亮的水晶吊燈,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吊燈上,折射出通透的色彩。

是房間的主人沒有開燈。

霧島初看了窗外好一會,確定沒有什么特殊情況,指尖不知從什么時候多出了一支細長的煙卷,點燃后夾在嘴邊,悠然地看著慢慢向外擴散的煙霧,長發垂在肩膀兩邊,隨著夜風輕微擺動著。

這樣小心翼翼地過著不是辦法。

她一開始選擇法醫這個職業來養活現在的自己,無非就是看中了法醫職業的特殊性,很多人不太愿意接近法醫,而法醫工作的時候需要遮擋大半張面孔,降低了很多被發現的風險。

以前的她做事有些張揚,現在倒是被迫小心翼翼,可偽裝是對于她這種習慣性飛揚跋扈性格的人最難的事情。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霧島初迅速按下接聽鍵,只聽對面傳來一個輕快的女聲:“下周法醫科和京都醫科大的交流會準備好沒有?”

這樣劈頭蓋臉直奔主題的說話風格也就同為搜查一科的佐藤美和子有,霧島初微微回憶了一下。

半天得不到霧島初的回應,佐藤嘆了口氣,早有預料道:“你忘了對吧?”

“啊……也許吧。”

就讀于東京醫科大的霧島初表示毫不心虛,回應了一聲。

“真是,三年就這一個名額,前幾次的都被老法醫占領了,這次是目暮警部給你從幾個警署手里搶過來的。”

佐藤嘆了口氣。

在警視廳還沒有專職法醫的時候,所有的尸檢工作都是委托各個醫科大辦理的,這次調來了霧島初,專業能力還不錯,自然就要委托醫科大好好培養這類人才了。

“這段時間的尸檢都分攤給醫科大了,你還得過去和他們辦一下交接工作。”佐藤的公寓,年輕漂亮的女警提著手腕,看著手表上的指針,“明天下班我帶你去醫院找個人,你下班別溜得那么快。”

霧島初恨不得掛斷電話,反應迅速地搭話道:“堅決不能占用下班時間。”

“那也不能提前下班!”佐藤的反應更加迅速,“今天你體測全國墊底的事情整個警視廳都知道了,目暮警部讓你以后下班加練半個小時,什么時候合格什么時候結束。”

霧島初不甘心地撇撇嘴,又問道:“算加班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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