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誰尿床
- 嬌妃不好養(yǎng)
- 晉雪藝
- 2244字
- 2020-11-17 14:11:19
晚上,許嬌早早便到榻上歇下了,這么偌大一張床,旁邊也不再有人擠,她翻來覆去興奮的滾兩圈便睡了過去。
趙鄞從宮中回來,剛進(jìn)后院小門,隨行侍衛(wèi)趙安便問:“王爺今晚去哪個(gè)院?”
趙鄞抬頭看了看芳菲苑透出的隱約亮光,臉色緩了緩,卻轉(zhuǎn)身朝正院走:“爺新婚燕爾豈有冷落王妃的道理,你去讓媚兒先歇了吧。”
趙安領(lǐng)命去了。
趙鄞只身到正院,只見院里死寂一片!別說燈光,連一絲兒亮也沒有,丫頭婆子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是連個(gè)影兒都不見。
也虧得趙鄞目力驚人,加上是自己的家,這才沒狼狽的踢著跘著,順順利利摸到了寢房門口。
冬兒正坐在寢房門口打盹兒,聽見響動(dòng),忙摸著身邊的火折子點(diǎn)亮油燈小聲問:“誰呀?娘娘說了,睡覺不喜人打擾,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兒就明兒來匯報(bào)。”
“怕什么?你家娘娘睡著了抱出去扔掉都不會(huì)醒!”趙鄞冷冷的道。
冬兒被駭?shù)貌惠p,手中的油燈差點(diǎn)掉地上。
“王……王爺,奴婢這就去叫醒娘娘。”說著便要進(jìn)寢房。
趙鄞卻將她攔下:“不用了,爺自進(jìn)去就是。”
看了看她手中的油燈,又嫌棄道:“爺這王府沒銀錢給你家娘娘使喚嗎?點(diǎn)什么油燈?一股子味兒!蠟燭呢?”
冬兒看了看手中的油燈,輕聲道:“娘娘說,要替王爺省錢,不能……鋪張,浪費(fèi)。”
趙鄞咬緊后槽牙,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爺掙的銀錢給她十輩子也敗不完,替爺省什么錢!”
冬兒不敢搭話,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娘娘執(zhí)意要這樣,奴婢沒辦法的表情。
趙鄞甩開衣袖,重重“哼”一聲,進(jìn)了房間,將門摔得“啪”一聲響。
冬兒縮縮肩,退到廊下守夜。
趙鄞進(jìn)得房間,點(diǎn)亮蠟燭往榻上看,見許嬌果然是睡著了扔出去都不會(huì)醒的架勢(shì),小身子趴在榻上,腦袋全埋在被子底下,兩只白馥馥的小腿兒露在錦被外正睡得呼哈呼哈的香甜。
如今正值初春,雖有些春日的熱氣,可夜里依舊是寒涼的。
趙鄞忽然就想伸手摸摸她兩只小腿兒是不是冰涼,這么想著,他也這么做了。
等到被手中冰涼絲滑般的觸感驚醒過來,他忙將她的小腿兒塞回錦被中,脫掉外袍擠上榻躺在許嬌旁邊睡去。
半夜,趙鄞忽覺身下濕涼,大驚。
死丫頭這么大竟然還尿床!!
他掀開蒙在她頭上的錦被,抓著她頭發(fā)怒吼:“給爺滾起來!”
許嬌睡得正香,不想被人扯著頭發(fā),痛得連頭皮都快要掉了的感覺,忙睜眼,就見趙鄞怒氣沖沖的朝自己怒吼。
許嬌被嚇得不輕,難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了殺頭的大罪,這位九王爺要?dú)⒆约海?
她問:“怎……怎么了?”聲音弱弱的帶著一絲明顯的顫抖,在這皇權(quán)至上的封建時(shí)代,堂堂一個(gè)王爺,要?dú)⒆约汉?jiǎn)直易如反掌。
趙鄞盯著她的臉色有些古怪,更多的是憤怒:“你說怎么了?一個(gè)姑娘家家的這么大了還尿床?”
許嬌條件反射似的道:“我從來不尿床,是不是王爺你……”
“你還說!爺吃奶的時(shí)候都不曾尿床!”趙鄞真恨不得給她一巴掌,這死丫頭居然敢懷疑自己!
許嬌本想說:是不是王爺你弄錯(cuò)了?卻不想趙鄞來這么一句,差點(diǎn)笑出來。不過很快,許嬌便感覺出自己身體的異樣,屁股底下冰冰涼,腿根兒處濕漉漉黏糊糊極不舒服,這感覺......牽起被角往里面一瞧,驚恐的睜大眼睛一咕嚕坐起來驚叫:“冬兒!”
冬兒早在趙鄞第一聲怒吼的時(shí)候就到房門處候著了,聽見許嬌叫自己,忙不迭從門后跑進(jìn)來:“娘娘。”
冬兒將右手緊緊藏在寬大的袖籠底下,上前貼近許嬌悄聲道:“娘娘怎么總記不住自己的小日子,昨晚睡前奴婢明明叫娘娘系上的,娘娘還不聽,這……這……”
許嬌一雙眼睛越睜越大,又驚又怒又羞。她是記得睡前冬兒在自己榻上放了一只奇怪的布條,讓自己系上,自己擺弄了半天也沒搞明白是什么東西,如今想來,才知是“衛(wèi)生巾”!
兩人這番小互動(dòng)趙鄞自是不知,等了半晌還不見許嬌動(dòng)作,心中又是火起:“死丫頭還不起來換掉嗎?還是打算繼續(xù)睡在這上面!”
許嬌小臉爆紅,這他媽的什么事兒啊,倒霉催的在陌生男子面前出糗,真是......許嬌死的心都有了!
趙鄞上前,一把拂開冬兒,伸手就去抓許嬌的手臂。
許嬌驚呼一聲往床角躲,都快哭了,口中直叫:“王爺……王爺別動(dòng),求求你別動(dòng)!”
趙鄞一抓落空,低頭見她小臉通紅,眼中似乎還憋著滿滿的淚花,氣到:“爺不動(dòng)?你是不是想讓爺大半夜自己回房去,或者讓下人們看到爺大半夜從你房間跑到妾室的房里?你不嫌丟臉爺還要臉呢!”
許嬌愈發(fā)尷尬,抬起眼皮求救的看著冬兒。
冬兒暗自搖頭,上前對(duì)趙鄞福了福:“王爺,娘娘來了葵水,還請(qǐng)王爺稍待片刻,奴婢很快服侍好娘娘。”
趙鄞恍然,轉(zhuǎn)頭見許嬌咬著被角臉都快低到床底下去了,忍不住道:“拿出來!什么都往嘴里塞,看毒不死你!”
許嬌忙將口中的錦被吐出來,卻依舊低著頭。
趙鄞忽而笑了:“什么大不了的?趕緊去收拾了,從今兒起你不再是孩子了,可還是爺?shù)谋臼拢@才來兩天就把你養(yǎng)大了!”
許嬌暗中翻了翻白眼兒,慢騰騰的將錦被裹在自己身上,盯著趙鄞半天不動(dòng),她是怕起身后榻上留下的印記被他看見難為情。
趙鄞湊到她眼前:“有什么好難為情的,你跟爺是夫妻,自去收拾吧,難不成爺還笑話你?”
雖說趙鄞沒笑,可許嬌強(qiáng)烈感覺到他語氣里的笑意,咬著唇心一橫裹著被子跳下床榻朝冬兒跑去。
冬兒忙扶著她往后間去了,順帶叫了偏房里的小丫頭蕓香去收拾床榻。
等許嬌在冬兒幫助下收拾妥當(dāng)回到房間,卻發(fā)現(xiàn)趙鄞還坐在桌邊等著自己。
見她回來,趙鄞朝她招招手:“過來。”
許嬌提著裙擺走到離他幾步遠(yuǎn)停下,等著他示下。
趙鄞倒了一杯熱水地給她:“喝點(diǎn)吧。”
許嬌盯著他手中熱水,抿了抿唇:“我不渴,謝謝王爺。”其實(shí)她很渴,只是不敢去接趙鄞給她倒的水,要知道,這時(shí)代的男人是多么尊貴,自己還沒伺候過他呢,他會(huì)好心的給自己倒水?
趙鄞一伸手便將她撈了過來,將杯子湊到她唇邊:“讓你喝就喝,不渴也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