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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顧家姐弟

顧星北還是在大學(xué)時期喜歡說話帶語氣詞,因為那會兒喜歡打游戲,大多對手都是男孩子,以前還被同班女同學(xué)嘲笑說話粗魯不夠淑女,但她只在特定生活場景里使用,所以也從來沒因為別人的話約束過自己,如今一個人在外工作,平時忘了自己青春時那火爆的脾氣,但是骨子里一直都替她記著,剛才那句“特么”,陌生的語氣詞不經(jīng)意間便脫口而出了,還帶著點久違的暢快感。可是顧星北如今包袱也很重,多半是被自己那句“高處不勝寒”的口頭禪給洗腦了,平日不僅注重養(yǎng)生,還很注意的言行舉止,如今口吐一句臟話,她要罰自己默念100遍‘高處不勝寒’,以這種無厘頭的方法一邊自娛自樂,一邊規(guī)束自己。

“腦闊疼!”顧星北很多年前就把白月光放下了,不是因為對其他女生的嫉妒,也不是因為自卑,而是她自己主動斷掉了那份好感。程瀟比她小一歲,外貌上是個讓人很有安全感的人――身高183,長得帥,唱歌好聽,會打籃球,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fēng),戴眼鏡也不顯得呆板,身上的肉都是一米八幾的個子該承擔(dān)的量,他身上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是恰到好處。顧星北最喜歡的不是看他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而是在教室里看著他寫題時微微頷首的樣子。 他成績比顧星北稍稍遜色,但也算得上是學(xué)霸。

高中時期,程瀟在學(xué)校的一堆帥哥中沒能像初中那么突出,但是顧星北還是覺得他是學(xué)校里最好的男孩子,沒有那么多人像顧星北一樣把他當(dāng)做珍寶,但是喜歡他的女生也不會少,而且文科班的女生長得漂亮的,實在太多了!顧星北只是那些暗戀他的女生中最不引人注目的那個,小小的個子,每次學(xué)校表彰大會照相留念,都要把她放在第一排才能不被擋住臉,所以,沒人會注意她喜歡誰。

因為老師的無心之舉,程瀟在她前面一排坐了半學(xué)期,那半學(xué)期顧星北的考試成績每次穩(wěn)居校前三,后來程瀟讓他爸托關(guān)系直接轉(zhuǎn)班了――為了和他的文科班女朋友離得更近,顧星北一直都知道那個女生,長發(fā)及腰,個字高挑,身材苗條,小臉高鼻梁大眼睛,照現(xiàn)在話講就是妥妥長了張高級臉,顧星北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保持距離,后來只敢遠遠的看著,那份好感也始終深埋于心,而在她看來,只要遠遠看上一眼程瀟上學(xué)放學(xué)的背影,她就心甘情愿獨自承受這暗戀的心酸。最壓抑的那幾年她強迫自己尋找各種方式排解,看書吧,她又不怎么愛看除了課本之外的書,其實課本她也不怎么愛看,只是比較擅長融會貫通,小時候世界名著倒是讀過不少,但是年幼無知,也讀不太懂,再讀吧,只覺枯燥乏味,有些簡短的書她看懂了,可人物名字太長也難記住,自然談不上深有體會,后來直接就把這個法子棄了,只靠著冥想活過了這么多年。

“什么窗前白月光,心口朱砂痣,不在意了,都算作狗屁,文人騷客就愛往自己臉上貼金!”

顧星北躺在床上,努力伸長放松四肢,卻怎么也入不了眠,本來好好一個夜晚,被這樣一段拿不上面的往日時光給攪和了,現(xiàn)在她只想找個人說說話,聽聽建議,然而身邊的朋友,不論男女,幾乎都有了家室,她一直不屑去叨擾人家,更何況是關(guān)于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陌生男人。想來想去,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能和誰說上幾句,她也不想破壞別人心中她那刀槍不入的形象,要是別人知道顧星北也有過一段如此憋屈的暗戀史,保不準(zhǔn)會留下一個取笑她的爛梗,極要面子便要活受罪,從過去到現(xiàn)在她都堅定地把一切都爛在自己肚子里,才覺得有安全感。她那完美的,無所不能,令許多男生都自愧不如甚至敬畏的形象,其實不過是一副面具,雖不是她刻意掛在臉上,而是成長的這30年間自然而然形成的,卻連她自己沒有意識到,也不能揭開自如,反而習(xí)慣性一直活在那張面具下了,亦真亦假,一般人也難有機會識得真的她。

只是面具再怎么貼合,也只能是面具,掛在臉上,虛化了皮相卻入不了骨,只是在別人心中過于完美無缺而已。

她就是個單純優(yōu)秀的人,甚至完美的有些極端,對工作對學(xué)業(yè),她做到了小時候立下的座右銘“不忘初心”;可對愛情,她就是個情感弱智,除了程瀟,她仿佛對這30年生活里遇到的其他異性沒有產(chǎn)生過一絲一毫的欲望,在男女情這方面,淡泊到極點,顧父顧母甚至懷疑過自己女兒是個同性戀者,不過事實證明只是父母關(guān)系則亂產(chǎn)生的胡思亂想。

“大不了就不結(jié)婚唄,我連個像樣的戀愛都沒談過,怎么結(jié)?”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顧星北沖著跳到床上的警長一臉傲嬌地說道。

“喵”黑貓莫名乖巧地趴在她腿上,任她撫摸,這番對著空氣傷春悲秋的光景,可能自家喵主子都覺得她很心酸,奇葩得都不忍心鄙視她。

“誰啊,這都快十二點了,還給我打電話。”來電鈴聲響個不停,顧星北發(fā)了個牢騷,抱怨一番后拿起手機一看,是顧星南――自己的弟弟,不用講客氣,她便不耐煩地把電話掛了,轉(zhuǎn)頭就睡。畢竟顧星南不像其他人一樣操心她姐姐的終身大事,于是顧星北篤定他弟找他沒有要緊事,可能就是例行的問候,白天工作忙完才想起夜晚來個電話,于是她索性便不想接。

但是顧星南對他姐比較皮,她不接,那電話鈴聲就一直響著,顧星北一想不對,最終還是一個翻身起來接了電話。

顧星南:“老姐啊,急死我了,你怎么不接電話!”她剛按下綠色接通標(biāo)志,幾句話不帶歇地就傳了過來,能聽出來顧星南聲音里已經(jīng)有點擔(dān)心的意味。

顧星北:“這都幾點了,你姐我明天還要早起呢,我是醫(yī)生,跟你不一樣,你躺在家里打打電話,看看電腦,動動手指就行了,我還要每天早起去醫(yī)院,不能遲到早退,你體諒一下我,老弟,有啥事,快說吧,我等著睡覺。”

顧星南:“哦,我還以為你在醫(yī)院發(fā)生啥事了呢。”

顧星北:“嗯,同感,電話敲得這么急,我還以為堂堂集團總裁被人綁架,分尸了呢!”

顧星南:“姐,你別和我貧,我認真的,我下周一去BJ出差,順便看看你。”

顧星北:“小崽子,這么大點事兒你非得夜晚十二點和我說啊,你不會發(fā)信息啊,行了,知道了,我要睡覺了。”

顧星南:“我的姐姐喲,咱倆有時差的,好不好,我這也一個多月沒和你打電話了,打個電話怎么了,好了好了,不說了,你睡吧,晚安,老姐。”

顧星北:“好,我知道了,你忙吧,我睡了,最近睡眠質(zhì)量不太好。”

顧星南雖比顧星北小一歲,但是顧星北個子矮,和她弟弟長的也像,在陌生人眼中,都認為顧星南是她雙胞胎哥哥,時間長了他就老想當(dāng)哥,后來顧星北玩游戲輸了叫了他一聲哥,他還真就把自己當(dāng)哥了,即使顧星北不承認,后來他的確是像哥一樣照顧自己的二姐,一直到現(xiàn)在。

顧星北雖然臉上不耐煩,心里其實熱乎得很,她姐弟兩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其實每次姐弟相聚她都很期待,顧星南常年天南海北出差,最長待的城市是離她很遠的上海,除了能見到弟弟,還能收到一堆他精心為她準(zhǔn)備的禮物,對她而言,顧星南每次總能挑在她心情低落的日子來看她,緊接著,她便又有信心在單身之路上繼續(xù)得瑟,越走越遠。

她對弟弟工作的了解程度,約莫知道他是個集團的總裁,經(jīng)常能在各大媒體報道中看到他。其實顧星南算是個年輕有為的商人,因為顧星北不喜歡商人,她曾說商人都是資本家,狡猾奸詐,所以顧星南在她面前很少講起自己的工作。但是血濃于水的親情擺在眼前,她也不阻攔他去實現(xiàn)抱負,所以只愿承認他身為她弟弟的一面,從不和別人說起自己的弟弟以及他的工作,親情是隱私,不需要說給別人聽,每當(dāng)別人像談?wù)摪素砸粯诱務(wù)擃櫺悄系淖鳛闀r,她從沒認真傾耳聽過。就好像那個在職場手腕強硬的年輕總裁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一樣,如同那些和他一起登在媒體封面的明星一樣,疏遠的像個陌生人,同事身為她親弟弟的事實又真實的可怕。

姐弟二人雖然相隔甚遠,但是關(guān)于顧星南的消息一直以各種方式不絕于耳。只有在他打電話說要來BJ看她時,顧星北才愿意相信,那些充斥在她身邊的各種消息是關(guān)于弟弟的,才并沒有那么陌生。

她在后半夜才睡踏實,本來是在頭疼程瀟莫名其妙的婚禮邀請,但是睡著之后一切都暫時拋到腦后了。

顧星南清楚的很,她老姐雖然30歲了,其實心思單純得不像話,他從來不跟家里人起哄逼顧星北去相親,因為他從來沒覺得顧星北已經(jīng)年齡大到非得靠走相親這條路,才能把自己嫁出去的地步,他就是不情愿顧星北這么隨隨便便為了結(jié)婚而結(jié)婚,總覺得對他姐這樣的人不公平,所以他這幾年也不常回父母家,就為了不想聽從父母那老套迂腐的催婚言論。

顧星南總給人一種謎一樣的優(yōu)越感,可能跟星座有關(guān)。對自己姐姐的終身大事也是看的很開,從不像爸媽一樣愁她嫁不出去。他現(xiàn)在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一個成功企業(yè)家,不管是在她身前還是背后,有沒有其他男人為顧星北撐腰,他都在時刻準(zhǔn)備著,為老姐嚴(yán)守關(guān)卡沖鋒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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