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玉兒剛從靈石的陰影下走出一點,現在讓她去找靈石,就是讓她陰影加深,這一次指不定會發生什么無法挽回的事,給玉兒心中流下巨大的創傷,實在不行我可以變成玉兒的樣子,去會會那靈石老賊。”
禹司末看著眼前母性泛濫的鳳仙兒,不免感到有些頭疼。
“不行,這件事只有玉兒能做到,你就算扮成玉兒的模樣,也模仿不出玉兒和靈石相處時的舉動,稍有差錯,靈石必定會察覺,有所防備,到時候就算接著用原先的計劃來進行,成功率也必然不大,不然我也不會讓玉兒去面對靈石。”
鳳仙兒一臉心疼的看著懷中,情緒逐漸開始有些低落的骨玉,無法想出任何能夠反駁禹司末的話語,畢竟禹司末說的話也沒錯,她沒有骨玉面對靈石時的自然,很容易就會被如今無比警惕的靈石發現,到時候這幾天做的準備將全部腹水東流,前功盡棄。
禹司末見鳳仙兒失落的樣子,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拍著鳳仙兒的背安慰道:“放心吧,玉兒她不會有事的,我們要相信她,就這一次,再說了,玉兒的家人我們也要救,如果我們按照原先的計劃來進行,就算有玉兒幫我們,最好情況也是讓玉兒落到一個與家人陰陽相隔的下場,這件事還是問問玉兒的意愿吧,如果她實在不想去,我再想辦法。”
語畢,兩人將目光投向懷中的骨玉,卻發現她已然一改之前情緒低落的模樣,正眼神堅定的看著他們。
“我去!”
短短兩個字,仿佛抽空了骨玉全身的力氣,禹司末不由的高看了骨玉一眼,雖然骨玉話語非常堅定,但是在這一道堅定的背后,蘊含著怎樣的心里掙扎,可想而知。
隨后禹司末將目光投向眼前的鳳仙兒,仿佛在問鳳仙兒是否還有別的更好的想法,如若沒有,就按照著他的計劃走。
鳳仙兒明顯察覺到了禹司末的目光,轉頭望了過去,對上禹司末那雙深邃的異瞳,想要張口說些什么,但卻一直咽在喉嚨中,久久無法說出口,最終只能無奈放棄,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禹司末見鳳仙兒點頭示意,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氣,隨后再次將目光放到了眼前一臉堅定的骨玉身上,逼線成音,以免隔墻有耳,偷偷的將自己的計劃傳入骨玉和鳳仙兒的耳中,手伸進空間袋里,拿出兩枚紫黑色的丹藥,用妖力幻化成書籍中記載的血果模樣。
只見骨玉雙眸閃閃發亮,仿佛看到了什么救世主一般的人物,看著禹司末,伸爪小心翼翼的接過兩枚“血果”,眼神無比的激動。
鳳仙兒默默的點頭,示意知道啦,不過眼神中的放松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畢竟禹司末說的計劃,如若執行的好,骨玉將沒有任何危險,而且還能順利救出骨玉的家人,鳳仙兒現在就在擔心,靈石手上會不會有掌控骨玉家人生命的后手。
鹿臺山腰
懸崖峭壁,山勢險峻。
才足以一個成年人過的羊腸小道上,一只雪白的兔子一蹦一跳的往前走去,背上還背著兩枚血紅色的果實,看著爪中的玉石,目光中透露出堅毅。
這只兔子,可不就是正在執行計劃的骨玉嗎?
骨玉一蹦一跳的向前走,待她慢慢走了一段時間,眼前的山腰上隱隱出現了一個山門,濃濃的血腥味從山門縫隙中傳出,骨玉看著眼前的山門,身形隱隱之間有些顫抖,隨后仿佛想起禹司末對她的保證,身心中最后一絲害怕,落荒而逃,全身心投入到禹司末交代的任務中去。
骨玉走到山洞前,頓了頓腳步,將玉石藏好,隨后抬起前爪在地上頗有規律的拍著。
這是靈石和她一直以來確認身份的暗號,從骨玉被奴役開始,來到石門前,總是要按照著靈石教給她的暗號做一遍,確認身份。
待骨玉做完暗號之后,山洞內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人快步的走向山門,將其打開,露出了門外的骨玉,在其身上隨意掃了一眼,目光停留在骨玉背上的兩枚“血果”,神色激動,轉身示意骨玉跟進來。
如若禹司末在這,心中一定會非常舒坦,如今的靈石,一身殘破的軒轅派長老外袍,下巴上長滿了胡渣,頭發已然油的發亮,身上時不時傳來一股騷臭味,一看就是一個月沒洗澡的樣子,無比的邋遢。
骨玉見狀,將門緩緩關上,卻在門即將關上的最后一刻,骨玉留下了一點縫隙,以方便禹司末兩人進洞擊殺靈石。
“血果帶來了就別在那磨磨蹭蹭的,耽誤了時機我就拿你和你的家人煉藥,快點!”
骨玉聞音,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恨,隨后很快的壓下,心想著靈石尚未發現什么,連忙跳到靈石身前,將禹司末給她的兩枚“血果”交給他,隨后朝后跳了一丈,以保持安全距離。
靈石接過“血果”,看著骨玉如此動作,心中起了一絲懷疑,但現在是將血果放進去煉化的最后時刻,他已然無心去關心其他事情,眼神警告的看了骨玉一眼,便將身心放到了眼前巨大的煉丹爐上。
骨玉看著已然將“血果”丟掉煉丹爐中的靈石,目光有著激動。
“靈石,我能見見我的家人嗎?”
骨玉裝作滿臉苛求的模樣,看著眼前正在煉丹的靈石,使得靈石有些煩躁,揮了揮手,將布置好的幻境屏障撤銷,露出了里面巨大的鐵籠子,籠中還躺著幾只奄奄一息的兔子聚集在一起。
突然,籠子中的一只兔子仿佛發現了骨玉,用著兔語對著骨玉怒吼道:“你這個狼狽為奸,害我們被抓的叛徒,還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