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芷回去后,發(fā)現(xiàn)羅剎門的人還在和天音門的人對持,三天一大吵倆天一小吵,然后就是憶青和她那個好師兄天天卿卿我我。坲里和二狗子不知道吃了多少狗糧,而他們的話題永遠是。
“把我派的寶物交出來!”
“呸,不要臉,那玉笛是我天音門之物,要不是天音門出了叛徒能落到你們手上?”
“切,出叛徒那是你們天音門不好,我們羅剎門就從沒有過。少廢話,玉笛交出來!”
“那是我天音門之物!”
“你交不交?”
“不交不交!”
…… ………
簡直沒臉看!
“客棧內(nèi)喧嘩,每人罰款三千下品靈石,交出來!”二狗子不耐煩的說到。
因為這倆門派派來的人蠢的要死,現(xiàn)在玉清仙鎮(zhèn)沒有人不知道天音門手上有寶貝的。整日里假裝路過,發(fā)現(xiàn)瞧不見,就進門居住,為了他們手上的寶貝,也不心疼靈石了。
雖然生意好了,可麻煩也多啊,一個個心懷鬼胎的人往客棧里面住。甚至還有不少人打狐貍的主意,那狐貍可是老大的愛寵呀!一個個的不要命!
每次二狗子一說罰靈石,以前倆派的人都是一副不缺錢的土豪樣,把靈石往二狗子身上一丟繼續(xù)吵。可現(xiàn)在他們土豪不起來了,每日的住宿費就是一塊上品靈石,他們帶了十幾名弟子過來,如今已經(jīng)住了個把月了,每名弟子都在掏私房錢過日子了。
所以一聽見要罰靈石,立馬就停止?fàn)幊潮瘧嵉暮绕痨`酒來了。
“老大,您啥時候回來的?”感覺幾月不見二狗子見到文芷熱情自然多了,以前他總是敬畏居多,如今倒是自然起來了,很好。
文芷沒有在意他那不入流的稱呼,只淡淡的點點頭,待看見憶青的那個師兄之時,皺了皺眉也沒有說什么便走了。
雖然文芷沒有說什么,可二狗子心里有數(shù),便跟了上去,詢問看那人有何不妥。
“也沒什么問題,就是個半魔罷了。”
“什么?半魔?您的意思是那人是仙魔雙修嘛?”二狗子也算是有見識的人了,文芷走的這幾個月,每日都是二狗子在操勞,起先坲里還會帶帶他,之后就完全放權(quán)不管了。可他還是記得文芷說的,開客棧是為了打探什么消息,因此每日里都分外留意著。
前些日子紫焰宗,查出了一個仙魔雙修的劍修,筑基修士,竟然從一眾大佬眼皮子底下跑了。大家都不怎么喜歡仙魔雙修的人,故而又叫他們這類人叫半魔,也有人叫半仙。只看那些人造了多少殺孽,文芷之所以叫那人半魔,是因為在法器的遮掩之下,那人半個身子都是血色,說明殺孽極重了。
“那我們要提醒天音門的人嘛?”
“與我們何干?”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嘛?
“可那憶青小師妹看著極為喜愛他…”
“她知道,先天不足,沒有天材地寶長期養(yǎng)身體,你以為為什么他能活到如今?”
“血祭!”血祭是種延續(xù)生命的方法之一,極為殘忍苛刻,要活人長期喂血,有些是需要活人祭。難怪,難怪憶青每日里喝那么多靈酒都不會存在不能消化的情況,她身體里多余的靈氣都用來滋養(yǎng)身體了,僅如此怕還不能滿足血祭的消耗呢…
而此前怕是都是用活人祭的方式養(yǎng)著的,難怪會變成半魔。能接受血祭的只有仙魔混血種,而仙魔混血又是先天不足,此人必定不可能活過一百歲。可看骨齡,那人已經(jīng)倆百多歲了…這的造多少殺孽啊,難怪每次看見那弱美人時,坲里都沒有好臉色呢。
“那憶青姑娘是被迫的嘛?”二狗子總歸不愿意相信世上會有那么傻的姑娘。若是在凡間,他可能是深信不疑的,可在修真界他是絕對不敢相信的。
文芷深深地看了二狗子一眼,便離開了,她還要去解除白妙音的封印呢,別人的閑事他并不想管。
接下來幾日,文芷便帶著狐貍閉關(guān)了。
十天后,狐貍恢復(fù)了元嬰修為,化作人形在店里做起小二來了。令文芷驚奇的事,狐貍的人形她看著很眼熟,似乎什么時候見過。可能因為時間過于長遠了,她一時想不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文芷過的極為清閑,到了她這個地步,即使繼續(xù)修煉也不會有很大進展了,一無聊起來,她便開始多管閑事了。本不想插手天音門與羅剎門的之間的恩怨,可她最近實在是閑的很。
“朱葉笛,這把笛子我倒是聽說過,傳聞此笛乃上古神器,后因為仙魔大戰(zhàn)受損直接降級到了法器,可它在眾法器里也算是佼佼者了。此笛有安神之效,其中最大的功效便是可以克制心魔。前任主人應(yīng)該是羅剎女,她似乎是在一個拍賣會上拍的的。”
“如今你們天音門說是你們的東西,可這笛子確實是羅剎女花了不少靈石才得來的你們要拿,也得問過主人的意思不是。若是你們必須此物,可以與羅剎女商量,她拿了這東西用處不大,有足夠的代價,相必是能換回來的。”
“晚輩喬生,多謝前輩提點,弟子這就去向門中長輩稟報。多日叨擾,還望您見諒。”看著那病弱的仿佛風(fēng)吹就倒的男子細聲細氣的道謝,文芷心中很是怪異,這弱美人……心中微微一嘆,人老了就愛多想,人家心機深沉與我何干?
“你這弱美人怪會在前輩面前賣乖討好,前輩,晚輩是羅剎女的大弟子金木,家?guī)熀眯r日未見弟子了,弟子在此向您辭行。”長得一副陰柔樣兒,非得做出二狗子巴結(jié)人的樣子也是個奇才。一屋子的人,根本不知道某人一直在心里吐槽他們,化身修士的心思不是那么好猜的。
“這是個客棧,你們想來變來想走便走就是,不必特意向我交代辭行。”說著又看向金木道,“聽聞羅剎女手上新得了一株絕靈草,那東西她拿了也種不活,不如讓人給我送來,我用天羅花與她換便是。”
師父是新得了一株絕靈草,本是決定用來練絕靈丹的,她可還是寶貴了一段時間呢,可是天羅花這也是好東西,別人用不著,只有羅剎門的人才知道,這花很和羅剎門的功法。修煉時將花放在一旁,不僅可避除心魔,還可加快靈氣吸收速度,這花雖好卻是萬分難得,得到了也是十分難養(yǎng)活的。若是別的東西怕是師父怎么都不會愿意換的,可這花…如今卻是說不好了,只問師尊如何想的了。
絕靈草也是十分難得的一種靈草,常年生長在絕靈之地,進入之人不可使用靈力,其身旁還有妖獸守護,強搶是不可能的。每五百年也只有有緣人或者妖獸看著順眼的人能得那么一倆株,多數(shù)去求絕靈草的人都有去無回了。且那絕靈草除了煉制絕靈丹并無什么其他作用,極少數(shù)人才愿意拿命去求。
相比之下天羅花明顯比絕靈草劃算,只是師尊那性子,難說…她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樣子,唉,只要一想想就頭疼,好像代替師尊交換啊…
看出了金木眼里的糾結(jié),文芷心中輕笑,“我再加一份天羅土,不出意外能養(yǎng)天羅花最少百年,不換便罷了。”
一聽有這好處,金木也忘了師尊暴怒的樣子了,只激動的喊著要換,天羅花這些年她可是養(yǎng)了好些,只這絕靈草玉清門沒有,便想著研究研究。羅剎女那廝可是知曉這一愛好的,決不能讓他回去與之商議,否則哪里還有戲,就算有,也不知得被敲詐多少去了。
待羅剎門人一走,憶青便來為她那好師兄喬生求三生花了,三生花能去世間一切污濁之氣自然也能去掉那人身上的一身血氣了。三生花來佛門圣物,文芷也是好不容易得來一株,養(yǎng)起來十分麻煩,必須每日頌梵音才可。這些年為養(yǎng)好此花不知廢了多少心力呢,好容易養(yǎng)了株分株來,這人臉皮竟然如此厚,來求這物,給那一看就是心機深沉之人使用,簡直是笑話。
“小友這話我只當(dāng)沒說過,就是你天音門宗主來求我都不會給這個面子。”
“前輩請借一步說話。”說著憶青就要把她往室內(nèi)引。
“前輩,我祖上乃上古鳳凰的旁支后代,雖然到我這一代,血脈已經(jīng)稀薄,可我體內(nèi)還能逼出一滴鳳凰精血,我愿獻給前輩只愿換那三生花的一片白葉,望前輩成全。”憶青心中清楚,文芷就算再大方也不可能以一整株三生花作為交換,這東西的難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是湊巧見那池中有,她怕是一點希望也無的。
“逼出鳳凰血你這身修為算是廢了,往后你進階只會越來越難,你可想清楚了?”文芷心里雖知道這姑娘傻氣,卻未曾想如此之傻,為了一個利用自己的人,竟然斷送自己的仙途與仙壽。
“是。”憶青這話說的堅決。
“為了那個喬生?”
小姑娘一聽,整個人都慌亂起來,臉上的顏色都起來了,眼里飽含春意,點點頭忽然又搖搖頭,就跟凡間那些思春的凡人似的,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你此次回宗會有一場生死打劫,正與你師兄有關(guān),過了這一劫你若還如今日這般,我便與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