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美艷女生試圖緩解當(dāng)下一觸即發(fā)的危險氣氛。
楠木塵聽聞轉(zhuǎn)身就要走,卻在轉(zhuǎn)身之際胳膊被一只大手抓住。
“我允許你走了嗎?!”肖飛夜纖長有力的手臂緊緊抓住她纖細(xì)的胳膊,阻攔她離開的步伐,憤怒地喊道。
胳膊傳來的疼痛感使得楠木塵眉頭緊皺,狹長的眼睛對上他暗沉的黑眸,拼命壓制的怒火終究還是爆發(fā)出來。
“肖飛夜?!你是故意來找茬的是不是?!放開我!”她用力甩開了肖飛夜的禁錮。
肖飛夜由于她的掙脫心底的怒氣更盛,臉上透著兇狠的戾氣,“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服務(wù)員,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我叫喧?!”
低賤的服務(wù)員?
楠木塵長這么大,最痛恨別人說她低賤!她不過是靠著自己的一雙手賺取伙食,別人憑什么說她低賤?
肖飛夜的話徹底觸犯了楠木塵的底線,她的怒火不斷從胸中升騰而起。
“低賤?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低賤?我不過是靠著自己的雙手辛苦打拼,而你呢?你只不過是社會上的一個蛀蟲!生活上的一個敗類!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我低賤?!”
聽到她的咒罵肖飛夜怒不可遏,臉色已變成紫青,極為難看,暴怒地上前遏住楠木塵的脖子,一雙狂卷嗜血的黑眸瞪著她,“蛀蟲?敗類?!”
被緊緊掐住脖子的楠木塵無法呼吸,雙手無助地扒著肖飛夜強(qiáng)勁有力的右手,身體根本使不上勁,臉被憋得通紅!楠木塵即將窒息!
這個男人冷峻如地獄的撒旦,霸道的讓人窒息!
眼看情形即將失控,店長玲姐恐懼地咽了咽唾沫,壯著膽子上前打圓場顫抖著聲音道:“哎呀,夜,夜少爺呀這怎么發(fā)這么大脾氣,看把我們楠木塵嚇得都喘不過氣來了。”
“滾!”
肖飛夜透著凜冽陰寒的氣息冰冷地喊出一個字。
“楠木!”辛瞳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危機(jī)的情況,急快跑上前拼命用力地掰著肖飛夜遏制楠木塵的手怒喊道:“你快放開她!你沒看到她已經(jīng)要窒息了嗎?!你想要將她掐死嗎?!”
聽到辛瞳的的話,肖飛夜這才意識到自己竟險些將楠木塵殺死,遏制楠木塵的手指霍地松開。
楠木塵由于虛脫無力直直摔在地上,得到釋放的她,拼命地大口呼吸久違的空氣。
見到楠木塵的氣色稍微好些,玲姐識相地開口勸說楠木塵,使勁地沖她眨眼,“哎呀,楠木塵你是怎么得罪了夜少爺呀,趕緊跟夜少爺?shù)狼秆剑股贍斎撕眯纳疲隙ú粫阌嬢^的。”
人好心善?楠木塵只覺這句話無比可笑!她伏在地上蒼白的小臉怒瞪著肖飛夜猶如撒旦的臉。我憑什么跟他這種人道歉?!
看到楠木塵倔強(qiáng)不肯服輸?shù)谋砬楹蜕n白無血色的面容,肖飛夜心里莫名劃過一絲心悸,蹙了下眉頭,煩躁地開口:“罷了,讓她下去吧。”
一旁的美艷女生不可置信地看向肖飛夜。他居然就這么放過了這個橫行無忌的丫頭!從前無論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肖飛夜都是不為所動,自己從來都是規(guī)行矩步,生怕惹得他的一絲不悅。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她心愛之人生氣。
自從這個女人出現(xiàn),肖飛夜對自己是越來越不在乎,而對她的事卻是如此上心大度。那次在酒店,竟然還讓這個低賤的女人住進(jìn)他私人的房間,就連自己這個正牌女友都不曾有得那樣的優(yōu)待!肖飛夜從來不讓任何女人住進(jìn)他的那間房間!
思及此,金秀賢心里的嫉恨越加強(qiáng)烈,精致的眼睛里閃過一抹惡毒。
玲姐聽到肖飛夜的話語,如釋重負(fù)一般長呼一口氣,拖著楠木塵飛快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奔向廚房。
而經(jīng)過這一鬧,咖啡店的客人也散去了不少,留下的只是些‘膽大’的客人還在店里品嘗咖啡。
金秀賢掩飾自己憤恨的臉,平靜地對著肖飛夜開口說道, “我去趟洗手間。”
然而,金秀賢卻只在洗手間逗留了不到一分鐘,便走向了咖啡店的員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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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你沒事吧。”虛驚過后辛瞳心里還是有些后怕,剛剛楠木塵可是差點就沒命了,她安慰道“如果你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吧。”
見鬼,麻藥的藥性似乎開始失效了,楠木塵的腿漸漸地感覺到了疼痛,但她還是堅強(qiáng)地開口:“我沒關(guān)系。”
她咬著牙,拿著即將要送給客戶人的餐點從廚房走了出去。
“服務(wù)員,來杯開水。”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沖著楠木塵喊道。
雖然楠木塵很奇怪為什么會有人來咖啡店喝開水,但她還是遵照客人的需求,將一杯開水遞了過去。
然而當(dāng)她將手里的杯子遞到甜美女生的手邊時,這個女生的手竟意外地抖了一下,開水撒了出來!撒到了楠木塵白皙無痕的手臂上!
“啊!”再次突然的疼痛感讓楠木塵有一瞬間的眩暈,隨著身體晃了晃后她穩(wěn)住腳步,看向手臂上紅起的一大片,抬頭瞪向那個甜美女生。
甜美女生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再見到楠木塵質(zhì)疑的眼神后,態(tài)度瞬間大變,誠惶誠恐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見到客人誠懇的道歉,楠木塵只好咬著牙對她微笑道,“沒,沒關(guān)系。”
待楠木塵轉(zhuǎn)身走后,甜美女生偷偷地拿出手機(jī)回復(fù)了一條簡訊:“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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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你沒事吧?”辛瞳見到楠木塵嘴唇發(fā)白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看向她顫抖發(fā)紅的手臂急忙說道:“你等著,我去員工室給你拿燙傷藥!”
幸好,員工室常年都有備一些常用的醫(yī)藥用品。
辛瞳十萬火急地跑向員工室,卻在到達(dá)之前遇見了金秀賢,她正從員工室‘鬼祟’的出來。
見到辛瞳,金秀賢先是片刻驚愕,很快便恢復(fù)平靜地面容,擦著辛瞳的肩走過。
辛瞳來不及多想從員工室找到那瓶燙傷藥后,連忙拿到后廚房準(zhǔn)備給楠木塵擦上,但她又驀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楠木塵疼的嘴唇發(fā)白,艱難地開口問道:“怎么了?”
“剛才……我看到金秀賢很是鬼祟的從員工室出來……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金秀賢?”
“就是剛才跟肖飛夜一起來的那個女生,她是咱們學(xué)校的校花,叫做金秀賢。”
“校花?我到?jīng)]看出來?我怎么覺得她還沒有你好看呢?”
楠木塵沒有注意到辛瞳眼里的憂慮,忍著疼痛打趣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打趣我?”
辛瞳有些生氣了,她生氣楠木塵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哎呀,我的小祖宗們,外面還有人等著上餐呢,這藥膏怎么還沒抹?”
玲姐是個心直口快、做事雷厲風(fēng)行的人。她走進(jìn)廚房看到辛瞳手里舉著藥膏遲遲不動,便直接將藥膏搶了過來,打開藥膏的瓶口就沖著楠木塵發(fā)紅的手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