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本太子不信,不妨讓蘇婳小姐說說是真是假?”
軒轅錦年此言明顯是幫著蘇婳的。
蘇婳微怔,望向軒轅錦年,眼底有幾分探究。
這個太子,自己也不過是年少時救了他一命,他怎么會無故來幫自己?
不過,她怎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于是也順?biāo)浦燮鹕淼溃骸案赣H,女兒的確要解釋,今日之事,女兒認(rèn)為純粹是一個陷阱,就等著女兒往里跳呢,因此父親不可聽信他人言論,這個僧人,一定是被別人給收買了!”
她指向僧人,眼里十分堅定。
蘇南華看向僧人,沉聲道:“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說,幕后主使究竟是誰?”
僧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渾身顫抖,不敢出聲。
他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發(fā)顫。
畢竟,他往日里頂多是招搖撞騙,碰上這樣大身份的人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許氏抿唇,心里暗自咒罵僧人怎么這么不經(jīng)恐嚇。
看來今日之事勢必要敗露,到那時自己可如何是好?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敗在蘇婳手上,更沒有想到連太子都是幫著蘇婳的。
僧人怯怯抬頭,結(jié)巴道:“回大人的話,這…這件事是…”
他正欲再說,蘇柔兒見狀不妙,連忙沖著許氏做了個嘴型,便又暈倒在床榻上。
許氏瞬間明白了蘇柔兒的意思,忙帶著哭聲喊道:“來人啊,柔兒又暈過去了!”
蘇南華見此情形忙走向蘇柔兒旁,擔(dān)心道:“柔兒怎么又暈過去了?快讓大夫診治啊。”
一眾大夫忙上前道:“是,大人,老夫這就為四小姐診治。”
“罷了,今日之事我暫且不追究,但如若日后再發(fā)生類似的事,休怪我不客氣。”蘇南華沉聲呵斥道。
語畢,揮袖而去。
僧人及時止住了嘴,忙趁著眾人混亂離開了蘇府。
蘇婳見蘇南華走了,便也與月兒準(zhǔn)備一同出屋。
經(jīng)過軒轅錦年身側(cè)時,蘇婳低聲道:“今日還要多謝你了。”
軒轅錦年淡淡道:“不用謝,只需你日后成為太子妃時也能像現(xiàn)在一樣知書達(dá)禮,而不是像方才一樣伶牙俐齒。”
蘇婳白了他一眼。
果然,是什么樣的人說什么樣的話,還是改不了原本的德行。
她快步走出房屋,月兒一時摸不著頭腦。
這小姐怎么一會兒晴一會兒雨的?太子殿下難道招惹小姐了嗎?
可她來不及多想,連忙小跑追上了蘇婳。
軒轅錦年也不禁因為使蘇婳生氣,眉梢染上了淡淡笑意,他本就精致白晢的皮膚更顯得分外好看。
蘇柔兒在婢女曉蝶的攙扶下,從一旁走出,紅著臉對軒轅錦年道:“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軒轅錦年皺眉,認(rèn)出蘇柔兒便是那個為難蘇婳的女子,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
他神情陰沉道:“你有何事?若是沒有,本太子就恕不奉陪了。”
蘇柔兒忙伸出手想拉住軒轅錦年的衣袖,泫然欲泣道:“臣女是為方才冤枉二姐一事向太子殿下道歉的。”
軒轅錦年微怒,不留情面的避過蘇柔兒伸出的手。
身旁的侍衛(wèi)明錄了然,上前拿出手帕擦了擦方才被蘇柔兒一不小心觸碰到的那處布料。
他們太子,還是改不了這個怪癖。
旁人只要關(guān)系不怎么親密,一概不能觸碰他的衣服,否則下場,可都不太好。
可惜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姐,他一個做侍衛(wèi)的都為她惋惜。
明錄為蘇柔兒深深嘆了口氣。
蘇柔兒看見此景,一下子難堪極了。
臉上更顯蒼白。
這是說她的手臟嗎?
那為什么蘇婳剛剛離他那么近軒轅錦年都能接受?
而自己只是想拉住他的衣袖就被無情的避開!
她恨恨的想著,對蘇婳又多了幾分恨意。
“蘇小姐不用為方才一事道歉,本太子并未放在心上。”軒轅錦年不緊不慢道。
明錄在心底里想,誰信了他們太子殿下的話誰就是傻子了。
蘇柔兒聽見此話,原本帶上怒意的臉又有了笑意。
“太子殿下真的是不怪罪臣女了嗎?多謝太子殿下。”
“既然無事,本太子先不奉陪了,也還望蘇小姐在今后不犯今日這個錯誤。”
軒轅錦年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明錄忙跟著他身后。
蘇柔兒有幾分光亮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太子殿下就是不喜她。
而這一切,都怪蘇婳!
趙婉君一直暗中觀察著蘇柔兒,她淺笑著緩緩走來,道:“四妹這是怎么了,如果大姐沒猜錯,四妹一定是有心上人了。”
蘇柔兒一驚,慌亂笑著道:“姐姐在說什么?妹妹怎么可能會有心上人呢?”
趙婉君笑了笑,低聲道:“妹妹的心思旁人看不透,但卻是瞞不過你大姐的,你的心上人是太子殿下,我說的可有錯?”
蘇柔兒一愣,見自己的心思已經(jīng)被趙婉君輕而易舉識破,也只有如實道:“是,大姐說的不錯,四妹的確傾心于太子殿下已久,不知大姐能否將此事不告訴旁人?”
趙婉君柔聲笑道:“這是自然,不過姐姐有一事還要奉勸妹妹,妹妹就是付出再多,那蘇婳也注定是太子妃,妹妹頂多是個側(cè)妃,還是要在蘇婳的臉色下過日子,也不知妹妹是否能受的那個屈辱呢?”
說完,她淡淡的笑著走出了屋門。
蘇柔兒怔在原地,渾身微微顫抖著。
趙婉君的話還回蕩在耳邊,擾著她的思緒。
不行,她蘇柔兒不能讓這件事發(fā)生,蘇婳一定不能當(dāng)上太子妃!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意。
許氏關(guān)切問道:“柔兒,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怎么這么差?你受寒未愈,不可下床,怎么不聽話跑出來了?”
蘇柔兒這才回過神來,臉上微微蒼白。
她不自然的笑著道:“娘,放心吧,女兒無恙。”
許氏握住蘇柔兒的手,“柔兒,別怕,蘇婳只是暫且得意一陣,我們才會笑到最后,你想做什么娘都會滿足你。”
“那我想嫁給太子,當(dāng)太子妃,娘也可以幫我實現(xiàn)嗎?”她急切問道。
許氏微怔,良久才緩緩?fù)鲁鲆粋€字,“好……”
“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滿足你。”
回房的路上,珠兒不解的問道:“小姐,奴婢今日有一事不解,就是小姐為何要為那蘇柔兒小姐出頭辯解,這豈不是對小姐不利?”
趙婉君勾唇一笑,眼底閃過一絲歹毒。
“珠兒,此言差矣,今日我為蘇柔兒出了頭,蘇柔兒與那許氏自然是感恩于我的,與我交好自然也是正常,信任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yǎng)起來的,以后,我可要利用她們幫我做件大事,只要我將府中的勢力籠絡(luò)起來,取代蘇婳便是指日可待。”
一字一句,盡顯思量。
她眼底盡是野心,恨不得立刻便讓蘇婳從云端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