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柯,你剛才真的太帥了。”胖子跟在姜亦柯后面,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他們欺負你多久了?”姜亦柯轉頭過來問胖子。
胖子低下頭不停地扣著手指“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姜亦柯繼續追問“那你就沒想過告訴老師或父母?”
“告訴他們又怎么樣?他們不可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如果朱大鵬知道了,只會變本加厲的繼續找我麻煩。沒關系,我都習慣被別人欺負了。”胖子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很從容。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胖子說的這些話,姜亦柯總覺得心里酸酸的,像是胃酸分泌過多。
“朱大鵬他們今天被我教訓了,應該不會再回來找你了。還有…………那天上課,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終于,姜亦柯還是說出了那三個字。
…………
說完,姜亦柯打開車門,坐上了車,就要離開。
“姜亦柯!我相信你是好人,如果你心腸壞,剛才就不會救我了。我也相信,那天上課你不是故意的。”胖子試圖叫住姜亦柯。
“胖子,快回家吧!再不回家,朱大鵬就要追上來了。”也許,是經歷過太多謊言。姜亦柯仍在沒心沒肺的開著玩笑。
“姜亦柯,我能不能…………認你做大哥?就像他們認朱大鵬那樣。”胖子眼里充滿期待,同時又有些擔憂。
“什,什么?大哥?我看你是古惑仔看多了吧。”姜亦柯被胖子的話笑到了。
的確,姜亦柯是有兩個“江湖小弟” 。也是和陸淮川鬧掰以后才收的,但他們不會像朱大鵬的小弟那樣,仗著大哥的名聲到處興風作浪。他們雖然不是學生,但都有正經活干,為人都不錯。但是一般情況下,姜亦柯的“小弟”會為他打聽賽車消息。大多時間他們都不在一塊,除非是打聽到什么賽車的消息,或者有什么緊急的事,他們才會集合。
也是看中他們的人品,姜亦柯才收了他們做小弟。在姜亦柯心里,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小弟。與其說是小弟,倒不如說是兄弟……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想跟著你!”胖子再次請求。
“為什么?要做我小弟?”胖子成功引起了姜亦柯的注意。
“如果你做了我大哥,朱大鵬他們就不敢再欺負我了。”胖子真誠的眼神中帶著些可憐。
“好啊,想當我小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或許是覺得胖子可憐,或許是被他感動,姜亦柯勉強同意了。
“什么事?”胖子隱隱覺得自己要就要勝利了。
“要是明天徐沐錦,和你商量做同桌,你一定要拒絕她。”姜亦柯覺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老天,果然是眷顧著自己的。
胖子摸不著頭腦,這好好的又扯到徐沐錦“為什么啊?”
“沒有為什么,想做我小弟就照做。”姜亦柯把頭從車里伸出來。
“好吧!”比起認大哥,同桌這種事幾乎都不重要了。
“上車!”姜亦柯默認了這個小弟。
胖子倒是喜滋滋的,屁顛屁顛地上了車。
“去哪?現在已經七點半了。”剛坐下來,胖子就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有些晚了,他開始有些后悔……
“帶你認祖歸宗!”伴隨著姜亦柯的一聲話下,一腳油門下去,汽車揚長而去,瞬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
姜亦柯把胖子帶到了一個酒吧,這個酒吧里裝飾豪華,金碧輝煌,燈光璀璨。播放的音樂幾乎要把人的耳朵震聾,整個空氣都迷漫著煙酒的味道。的確,這是有錢人的天堂…………
點頭哈腰的服務員,正來來回回的給客人端酒。幾個穿衣暴露的舞女,站在酒吧中間跳著熱舞。吧臺上,帥氣的調酒師正把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酒,像是耍雜技似的混在一起。對于普通人來說,調酒這項技術活就是對視覺的洗禮。
這是酒吧,是個既熱鬧有孤獨的地方。縱使燈光奪目,人聲鼎沸,卻絲毫沒有人情味。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來這里的人們大多都是“孤獨患者”,他們正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消磨時間,麻醉自己,他們都享受著屬于自己的孤單和狂歡…………
“大哥,你可算來了!”兩個看起來差不多和姜亦柯一樣大的男生,站起來迎接。他們的穿著看著都干凈舒服,頭發也是正正經經的黑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問題少年。
“怎么樣?最近都過得不錯吧!”只見姜亦柯露出爽朗的笑容,與他們拍手打著招呼。
“我們的小日子都滋潤著呢!倒是大哥你,上了高中,可要努力學習啊!”其中一個叫飛魚的小弟打趣著。
“幾天不見,這嘴皮子功夫又見長啊!”姜亦柯伸手就要打過去。
飛魚見此,馬上跑開求饒“大哥,我錯了,我錯了!”
“哎,大哥,你這次叫我們出來是有什么事嗎?最近可沒有聽到有什么關于賽車的消息啊?”這個名叫顏九的小弟問到了重點。
“哦,對了,今天剛收了一個小弟,帶給你們認識一下。”姜亦柯對他們兩個說。
“胖子,胖子……”姜亦柯轉身大聲喊著賀有章。
這胖子哪里來過這種“風花雪月”的地方啊,整個就是個好奇寶寶,這瞅瞅,那摸摸的,那燈光照得讓他覺得刺眼,他完全掉隊了。看見那些穿著暴露的舞女,他更是不堪入目。
“帥哥,來,喝一杯吧!”一個穿著低胸超短褲,妝化得跟鬼一樣的美女,那衣服穿了跟沒穿一樣,胸部幾乎要露出來,她正在和胖子搭訕吶。
“好,好啊,從來沒有人說過胖子我,是帥哥耶。”胖子可激動了,露出害羞的表情,手就要伸過去接到杯子。
“好什么好?”姜亦柯過去一把拉住胖子就往里走,這胖子也是個重量級人物,費了姜亦柯老大勁了。
“哎……啊……”胖子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拉走了。
“就是他!”姜亦柯把胖子拉到三個小弟面前。
“他?”幾個小弟怎么看也沒發現這個胖子有什么特別之處,除了一身肥肉。
“他是我們班的一個同學,今天被朱大鵬欺負,我就順便管了管,他就死皮賴臉地要跟著我。”姜亦柯再一次聲明。
“哦,這樣啊!”請問怎么稱呼你?飛魚上下打量著胖子。
“小弟,哦不,二哥,三哥,你們好!我大名叫賀有章,你們叫我胖子就行。”胖子雖說有些緊張,但說話還算麻溜。
“好,看你也是個爽快人,既然是大哥認定的,我們以后就是兄弟了,有我們在,朱大鵬絕對不敢再欺負你了。”三個小弟也是蠻好相處的人。
“好,那就請各位大哥多多關照了。”胖子再怎么說,也是出自書香門第,說起話來也是有點文采的。
“好,歡迎胖子,我們干一杯!”姜亦柯叫起所有人。
“干杯!”大家都高高興興的舉起酒杯。
這是胖子第一次喝酒,雖然這酒又苦又沖,但是胖子心里卻是又甜又暖的。突然間,他覺得燈光不是那么刺眼了,反而覺得照在身上暖和極了,他正慢慢的,慢慢的,勇敢地蛻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