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加州鬼屋
書名: 留學陰陽師作者名: 你太放肆本章字數: 3839字更新時間: 2020-11-18 15:47:20
回到宿舍,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反復地想著剛剛在養豬場發生的事情。我覺得這個白頭發的人應該是布陣的那個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過來處理這個遺留下來的陣法。但是既然是處心積慮部下的這個陣法,為什么現在要引天雷來滅萬魂呢?而且我一直以為金符引天雷這種神操作只是存在于書上的東西,就算我爸和老夏他們可能都做不到,沒想到有人可以如此輕易地做到。
想到這里,我非常慶幸我和沈堃竟然還能有命回到宿舍。畢竟是強到這么變態的一個人,一個眼神就可以完全主宰我和沈堃兩個人的精神,這是何等強大的精神力量啊。如果他想毀尸滅跡的話,對他來說也是小菜一碟的事情。而且既然部下這個鎮魂陣圈養陰魂,說明這個人也不是什么正道之人,并且可能和黑幫也有瓜葛,所以完全是應該除掉我和沈堃這兩個目擊者的,為什么他就如此輕易地放過我們了?
如果是真的這么厲害的妖道存在于世的話,世上還有誰可以制裁他呢?種種的疑點困擾著我,而且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迷迷糊糊過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我還是讓沈堃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經過,但是他依然沒有任何頭緒。我想如果我沒有戴老夏給的手表的話,估計我也會和他一樣,記憶完全被沖刷。再想起這么可怕的人,心里又是一陣寒意。
突然手機響了一下,我看到了Google News的推送。“昨晚暴雨的時候,圖森郊外一處荒廢的建筑遭遇雷擊,無人員傷亡。”
這條推送徹底證實了我昨晚的猜測,一系列的操作正式這個神秘人所為,翻手作云覆手雨,仿佛天地萬物都在他的股掌之間。此時此刻我特別后悔,如果不是我這么好奇,那也不會拉著沈堃再去探那個可惡的養豬場,也不會看到這么恐怖的一幕。現在這個白發神秘人像一個噩夢一樣縈繞在我的腦海里,只希望他不要來找我們的麻煩,因為我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反擊的余地。
之后的幾天我每天都在擔心神秘白發人的事情,每到晚上臨睡前,那天夜里的片段就開始在我腦海里反復播放,特別清晰。又戰戰兢兢地過了半個月,這件事開始漸漸地淡去。生活又回到了剛剛來美國讀書的時候,每天上課、吃飯、健身、睡覺。與之前不同的是多了一個倪可兒,最快樂的時光就是有時候晚上看到可兒,然后我們三個人一起聊聊天或者就是在她房間看看電影。
因為時差的關系,我爸媽和老夏的電話并不頻繁,我也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前面發生的事我都只字未提。期間給老夏匯完錢問他收到與否的時候,我非常想問一下他是否知道關于神秘人的事情,但是仔細想想又還是沒問,只希望這件事情永遠是我一個人記憶里的秘密。
時間過得非常快,剛剛一到十二月,到處就充滿了圣誕節的味道,也意味著我在2014年的留學生涯即將畫上一個句號。
可兒告訴我們她已經訂好了十二月二十號洛杉磯回新加坡的機票,問我們有沒有打算一起去新加坡轉一轉,順便認識一下她爸爸,問一下關于胎記的事情。
沈堃倒是非常樂意,但是因為美國的寒假非常短,而且我出門也這么久了,心里還是特別想家的,所以沒有答應他們。我打算等放假了先回家看看父母和老夏,在家多陪陪他們。于是我也提早訂了十二月二十號洛杉磯回上海浦東的機票,沈堃也不可能一個人就跟著可兒去新加坡玩,所以他也訂了那一天洛杉磯到BJ的機票,并且說回家看完他老頭就來上海找我。我們三個人約好等課結束了一起開車到洛杉磯,順便也沿著十號公路領略一下美國西部的沿途風景。
美國當地時間十二月十七號,我們結束了這個學期的課程。早上的時候我和沈堃就收拾完所有的行李,男孩子總是比較隨意,一人一個箱子就搞定了。我們等到了中午可兒她才整理完她的東西,她一個人就滿滿四個大箱子,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把全部的行李箱塞進可兒的卡宴里面。她的車又沒有裝行李架,所以這些行李也沒法放車頂。無奈我和沈堃只好去HERTZ租了一臺F150,開到洛杉磯機場的時候再去還。這邊租車和買車一樣,也非常便宜,全部手續加起來一天也就一百刀出頭,而且沒有高速費,汽油又比可樂還便宜,所以根本不用考慮路費的問題。
把猛禽開回宿舍樓下,箱子全部放在后面的車廂里固定好,簡單吃了一個中飯之后,我們三個就啟程上路了。
我們一口氣沿著十號公路開了一百二十英里,下午五點不到就到達了鳳凰城。可兒在路上就已經預定好了酒店,所以我們直接就開車到了菲尼克斯的Hyatt。因為時間比較少的關系,我們也就沒計劃在菲尼克斯游玩,開完房間放完行李只有在酒店的餐廳應付了一口就去做了一個SPA,一掃一天的疲憊。從認識可兒到現在,我們也知道她家庭條件非常非常好,家里非常富裕,所以我和沈堃也不客氣,所有的消費都記在了房間賬上,都是刷可兒的卡。
第二天睡了個懶覺,吃完早午餐我們就繼續出發上路,依然是沿著十號公路一路走。從鳳凰城到洛杉磯就比較遠了,要四百多英里。路上的風景也是極其枯燥,除了荒涼的沙漠基本上也沒其他的東西可看。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們總算是出了亞利桑那州,來到了加利福尼亞州。跨過洲際線沒多久,我們就到了一個名叫Blythe的小鎮,雖然這個小鎮處于加州,但給人的感覺還是非常的落后。
可兒搜了一下附近的酒店便搖搖頭對我們說,“還是堅持一下直接開到洛杉磯吧。”因為這個大小姐對酒店的要求非常高,所以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她認為合適的酒店。
我握著方向盤點了點頭,的確在美國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是比較危險的,什么《恐怖蠟像館》、《德州電鋸殺人狂》都發生在類似于這樣的小鎮上,所以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剛剛開出這個小鎮沒多遠的時候,沈堃偏偏這個時候說自己肚子疼,需要馬上上廁所。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駕車駛出十號公路。沿著一條不知名的小路開了一陣子,看到前面右手邊有一戶人家。
這是一個典型的美式木結構白色老房子,沒有任何圍墻,門前有一顆大樹,地面上也是荒草叢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住著。我看著這個房子對沈堃說,“你丫還是路邊找個草叢解決算了,這里陰森森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萬一碰上什么臟東西怎么辦。”
“你丫不是說大白天鬼不能出來嗎?路上咋整,哥兒們這么有素質的一個人,怎么能在這邊倒了牌坊呢。不行了可言,趕緊開到門口停車!我忍不住了!再不去借個馬桶的話我就變成被屎憋死的怨鬼了!”沈堃邊說邊戴起了墨鏡。
我心想這家伙自己心里也怕著,不然帶墨鏡干嘛,邊停車邊嘲諷他,“你丫借馬桶都要裝瞎子啊!剛剛一路那么多加油站,早不拉晚不拉偏偏這個時候要拉屎,真是個事兒精!”
沈堃連關車門都沒來得及直接沖了下去,我在車里看到他跺著腳在門口敲門,敲了幾下也沒人開門。我又回頭看看可兒,想問她要不要一起下車去陪沈堃借廁所,發現她已經睡著了。我也沒忍心叫醒她,于是把后車窗留了一個縫,再走到副駕駛把沈堃沒關的車門給關上,然后把車上鎖。這時候我看到那件房子的門口已經沒有人了,但是房門開著。
“這家伙不會直接沖進去了吧,萬一屋里有人可就麻煩了!”我邊想邊跑了過去,因為美國人家里放槍很平常,萬一把沈堃當做入室搶劫的罪犯,一槍把他斃了,法官也只會判一個無罪的正當防衛。
我在門口敲了敲門,大喊了一句“Excuse me,anyone at home?(抱歉打擾,有人在家嗎)”
等了幾秒鐘沒有任何回應,所以我也進門了。雖然是下午四點多,但是屋子里非常黑,而且我也不知道開關在哪,所以只能借著門口照進來的微弱光線邊走邊叫,“沈堃!你丫在哪?”
突然我的后腦勺傳來一陣巨大的疼痛,還沒來得及“啊”一下,我就被一悶棍打暈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半個皮膚黝黑的屁股。晃了晃頭,借著微弱的燈光定神一看,原來是褲子沒有完全提起來的沈堃。我的手背在身后被手銬銬住了,腳上也綁了繩子。我心里想著,要是屋子的主人把我們當成入室搶劫的犯罪綁起來倒還好,等警察來了一定可以解釋清楚的。就怕打暈我們的人是電影里的那種美式變態,那我們就麻煩大了,而且可兒還在外面車里睡著。
費了好大的力氣我讓自己坐了起來,用力一腳提醒了還昏迷著的沈堃。
“阿堃,阿堃!你丫沒事吧?”
“可言,什么情況啊!我怎么被綁住了啊!你在哪?”
“我怎么知道啊!叫你亂跑到別人家來拉屎!你就這樣背對著我別動啊!我把腳湊到你手上,你先幫我把腳上的繩子解開。”
因為看不見所以只能憑感覺來解繩子,所以沈堃也解了半天才給我解開,然后我們倆換了個位置,我也把他腳上的繩子解開了。
我們各自解完對方腳上的繩子,一起站了起來。剛剛因為坐在地上所以沒看到前面桌子上的東西,站起來看到的瞬間我們都吐了,徹底把胃酸吐了個干凈才停下來。那個木桌子上躺著一個沒有穿衣服的死“人”,而且這個“人”并不是一個人,是一個拼接起來的“人”。腳掌和腳踝接縫的地方、小腿和大腿接縫的地方、大腿和腰間接縫的地方、小腹和胸口接縫的地方、然后頭和脖子接縫的地方,全是用線粗糙地縫著。而且這些尸塊都不是同一個人的,因為很多尸塊的膚色都不一樣,最恐怖的還是這個拼接的尸體沒有臉,整張臉皮被撕了下來,臉上的肉全部都暴露在外面,眼球直直地“盯”著天花板。
這下我確定我們是碰到美式變態無疑了,而且關鍵的是可兒還在外面的車里。
“一起撞門出去,可兒還在車里!”我歇斯底里地對著沈堃大吼。
現在也只希望可兒沒有被發現,依然還在車里,然后我們沖出去之后可兒幫我們開車門之后上車就跑。
我們撞開了木門發現自己身處地下室,接著迅速沖上樓梯找到了一開始進屋子的那扇門,用力撞開之后頭也不回地往外跑。沖到車旁邊的時候我就奔潰了,我看到后面的車門開著,車里也不見可兒的影子。
“王八蛋!死變態!老子和你拼了!”我也管不上手被銬在背后了,轉身就往屋子里沖。突然聽到沈堃大叫一聲,“可兒!”
轉頭一看,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巨大男人一手提著可兒,一手抱著一個身材極其矮小的侏儒男慢慢向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