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完司凜,司卿心里的火氣才算消失,開開心心去看心理醫生了。
跟著導航到了地方,司卿敲門進去,看了看眼前的人,覺得十分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我們見過。”謝裔提醒道,“好幾年前了,你踩了韓先生的鞋子。”
司卿總算想了起來,環顧了一圈,問道,“我可以開窗嗎?”
“當然。”
司卿打開窗,封閉的房間總算有了一個開口,“你跟他很熟?”
“還好,他父親以前是我的患者。”
“韓潤徳怎么死的?”
“不好意思,作為醫生要保護病人的隱私,司小姐,我們還是聊聊你吧!”
“不是都說心理醫生能看穿人心里在想些什么,還用聊嗎?”司卿坐的很講究,椅子離桌子很遠,微微朝著窗戶。
“司小姐開玩笑了,心理醫生是人,不是神,怎么可能看得清。”謝裔笑起來很好看,讓人如沐春風,很舒服。
司卿并不排斥他的笑容,戒備心也沒剛進來時那么強烈了,“我們要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想說。”謝裔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跟前。
司卿看了看,沒動,“那我給你錢,你把韓臣之殺了。”
謝裔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司小姐,你跟韓先生之間是有一些誤會嗎?”
“不是誤會。”司卿糾正了他的說法,怎么能是誤會呢,“謝醫生,你什么學校畢業的?”
司卿話題轉的很快,謝裔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說道,“F大。”
“名校啊。”司卿頓時來了興趣,“我也想考F大,學法醫。”
“很不錯的專業,加油。”
“謝謝你的祝福,不過你別告訴司凜,他是個烏鴉嘴,知道了我就考不上了。”司卿靠著椅子靠背,縮在一起。
“不會,我們要保護患者的隱私。”謝裔動筆寫了些什么,抬頭說道。
“那就好,謝醫生,你笑起來很好看。”司卿笑道,“我以后能經常找你來聊天嗎?”
“多謝夸獎。”謝裔挑眉道,“找我聊天可以,不過要付錢。”
“找韓臣之要,他會給你。”
“為什么不是你哥哥?”
“我花了他很多錢,不好意思再要,韓臣之欠我一條命,多少錢都不過分。”
“好吧!司小姐,你的時間到了,我該下班了。”謝裔指了指墻上的鐘表,說道。
“再見。”司卿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揮了揮手離開。
等司卿離開,韓臣之從隔壁房間走出來。
“她怎么樣?”
“不太好,戒備心很重,一個多小時,她一直在轉移話題。”謝裔收拾著東西,“自我保護意識強烈,我給她的水她一口也沒喝,而且剛進屋就在打量四周的環境,發現全是密閉的,提出要開窗,應該是懼怕跟陌生人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說明她對這樣的環境是充滿恐懼的。”
謝裔關好窗,繼續說道,“總而言之,她的情況很不好,還伴隨著一定的暴力傾向,她以前應該遭受過很多的折磨,才會造成現在的性子,不過我更好奇另一件事,韓先生,你跟她是什么關系?”
“那就麻煩你了。”韓臣之并沒有回答。
“沒問題,只要錢給夠,我自然會盡心盡力。”謝裔聳肩道。
司凜看了看時間,給謝裔打了電話,“謝醫生,司卿她今天過去了嗎?”
“司小姐過來了,不過情況不太好,她戒備心很重,不肯多說什么。”謝裔把司卿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如果有時間,司先生可以跟他聊一下,童年的環境對一個人影響很大。”
“好的,謝謝你。”司凜掛了電話,靠在椅子上,童年,也就是她在孤兒院那幾年,那到底是什么經歷造就了她現在的性格,還是真如她所說,只是看見有人從樓上掉了下來。
想了想,司凜找人去調查了一下司卿在孤兒院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