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里,司卿就開始驗尸,半年沒碰尸體了,這會兒還有些緊張,手都是抖得。
“別緊張,有我在呢。”
司卿深吸一口氣,戴好手套開始驗尸。
尸體女性,24歲,身高一米八一,脖頸處有勒痕,應(yīng)該是被人勒住脖子窒息而死。
此外死者手指甲里還留有皮膚組織,應(yīng)該是兇手所留下的。
這個案子很簡單,兇手殺人太過倉促,留下的破綻太多。
驗尸報告出來后,司卿先給錢偉看了。
錢偉點點頭,簽了字,“不錯,果然是有經(jīng)驗。”
“老師你就別夸我了,我都快飄了。”司卿笑道,心里很是得意,但面上還不能顯。
“把這個拿給祝隊吧!”
“好。”
司卿趕緊把報告拿給祝賀。
祝賀看了,也是很滿意,“行啊,不錯。”
“那祝隊,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祝賀擺擺手。
司卿走到門口時,又被祝賀叫住了,“司卿,你是孤兒對嗎?”
“是啊,怎么呢。”
“沒什么,你先去忙吧!”
司卿一頭霧水,轉(zhuǎn)身出去,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不對勁,她又沒在資料里面寫她是孤兒,他是怎么知道的。
辦公室內(nèi),祝賀看著報告,這丫頭,還真不錯,是個人才。
一直到下班,司卿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祝隊怎么知道她是孤兒的。
“想什么呢?飯都不吃。”看司卿一直在發(fā)呆,司凜叫道。
“沒什么,就是我送報告的時候,我們隊長忽然問我是不是孤兒,他怎么知道的?我資料上應(yīng)該也看不出來吧!”
“公務(wù)員都是要政審的,什么查不出來。”司凜說道,想了想又接了一句,“有可能你親生父母都能查出來。”
司卿點點頭,好像也對,政審,祖宗八代都能查出來,這也難怪了,不過她親生父母應(yīng)該查不出來。
這事司卿也就沒在放心上,有這時間,還不如睡覺呢。
期間韓臣之還把公司轉(zhuǎn)讓協(xié)議給了司卿,讓她簽字。
司卿看都沒看就給撕了,她現(xiàn)在都快忙死了,他居然還給她找事,真是病的不輕,年紀(jì)大了該換個腦子了。
下班的時候,司卿伸著懶腰走出去,一出門司凜就在等著她,還是大白好,年紀(jì)雖然大,但腦子好使。
車前,司凜就是一個噴嚏,“你罵我了?”
“怎么可能,我罵韓臣之呢,他就是一神經(jīng)病。”司卿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司凜,狠狠地吐槽了一把韓臣之。
司凜沒說什么,只是用手機偷偷錄了下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用上了呢,反正小瘋子總是作死,那天把他氣狠了,他就把這話發(fā)給韓臣之。
不過這件事司卿不知道,她現(xiàn)在全身心都在工作上,每天忙忙碌碌的,雖然很累,但是很充實,她也很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
她開始融入工作環(huán)境,開始每天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做傷情報告。
他們的身邊每天都在發(fā)生案子,有大有小,有輕有重。
作為法醫(yī),她站在一旁看著別人經(jīng)歷的事,看著死者的家屬哭天喊地,痛哭流涕,求著警察讓他們?yōu)樗勒哂懟匾粋€公道。
司卿挺有感觸的,感覺這些死者也很幸福,起碼還有人愿意為他討回公道,可她呢,除了她自己,再沒有人能幫她了。
畢竟那已經(jīng)是一樁舊案了,或許檔案都找不到了,誰還記得那個死去的姑娘呢,誰還會想著為那個姑娘申冤呢。
或許有一天,大白不需要她了,她才會為那個死去的姑娘報仇吧!
每天的日子就是這么充實,看著各色各樣的人,經(jīng)歷著各種各樣的事,還挺有意思的。
這人世間啊,每個人的生活都那么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