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司卿就感覺頭暈腦脹,渾身不舒服,胳膊也漲漲的,抬不起來,低頭看了一下,粗了一圈,應該是腫了。
下了床,司卿忍著痛拆開紗布,才發現是化膿了,發燒估計也是傷口化膿引起的。
不至于吧!就這么點傷口還能引起發燒。
司卿晃了晃腦袋,算了,中午去醫務室取點藥吧!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穿好衣服,司卿慢悠悠去了實驗室。
解剖的時候,司卿手一動就疼,刀都握不住,好不容易握住了,也沒力氣再去解剖。
試了好幾次,司卿只能放棄,就這么一個小破傷口,威力還挺大。
“你怎么呢,今天不在狀態啊。”溫文毅看她一點精神也沒有,關心道。
“沒事。”司卿放下解剖刀,拉了椅子坐下,“我休息一會兒,實驗你做吧!”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看看醫生。”溫文毅看她臉色蒼白,伸手摸了一下,有點燙,“好像發燒了,我送你去醫務室。”
“下課再說,你趕緊干你的事。”司卿靠著墻,有氣無力地搖搖頭,她才不去醫院,堅決不去。
溫文毅看她這樣,實在是不放心,放下刀出去買藥去了。
司凜下了飛機,又給司卿打電話,依舊是沒人接。
去了她實習的地方,才知道人在學校做實驗。
跑去學校實驗室,連門也進不去,只好又給司卿打電話,還是沒人接。
溫文毅買藥回來,正巧就看到了司凜。
“司老師……不是,你是司卿哥哥是吧!”溫文毅走過去問道,“我是司卿同學。”
“你知道她在哪兒嗎?”司凜一眼就認出他是誰,不過也沒工夫想那些。
“實驗室,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把她叫出來,她好像生病了,臉色很難看,這是我買的藥,你先拿著吧!”溫文毅把藥塞到司凜懷里,跑實驗室叫人去了。
司凜看了看懷里的藥,退燒藥,感冒藥,她不是摔了胳膊嗎,怎么還發燒了?
“司卿司卿,司老師找你,不是,你哥找你。”溫文毅跑進來大喊道。
“真的?”司卿瞪大眼睛看著溫文毅,“你沒騙我?”
不會吧,大白怎么還來了,這下她死定了。
“真的。”溫文毅看她不信,急了,“就在門口,不信你自己去看。”
司卿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咽了咽口水,難道大白真回來了,這是找她興師問罪來了吧!
還真是禍不單行,司卿心里想著,背著書包就出去了,一出門就看見司凜冷著一張臉站在外面。
得,還真是來算賬的,快遞還沒到呢,他怎么就來了,不能認,絕對不能認,要是認了大白非得打死她。
“哥,你怎么來了。”司卿深呼吸一口氣,十分忐忑地走過去,笑著問道,“你不是說過半年內不聯系我的嗎?怎么自己就來了,難道你反悔了。”
司凜抬手摸了摸司卿的額頭,燙的都能煮熟雞蛋了,“手。”
“干嗎?”司卿當時就感覺到了殺氣,忙把手背在身后,大白好像生氣了。
司凜握住司卿的手要看,剛握住就看到司卿騰地皺眉,急忙松開。
司卿悄悄松了口氣,沒發現就好,“哥你干嘛啊,我還有實驗課呢,不跟你說了,我先去上課了。”
“上車。”司凜像是沒聽見似的,轉身就上了車。
完蛋,大白真的生氣了。
司卿只跟著人上了車,系安全帶的時候,胳膊疼的使不上勁,又生怕被司凜發現,只好咬著牙系安全帶。
司凜實在看不下去,冷著臉給人系好,帶人去了醫院。
司卿一路上低著頭不敢去看他,他怎么知道的,肯定是笑笑告訴他的,現在好了,大白絕對會殺了她。
完了完了,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