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月,燕城公安局招法醫崗,離家也近,打著考試的借口就回了燕城,這不是她非要回來的,是因為考試。
雖說是回去了,可是一想到不能半途而廢,最重要的是沒有面子,司卿硬生生沒有回家,跑到酒店去了。
大白這么討厭,她要是回家被他發現了,肯定要說重來,那前幾個月不白白浪費了。
不行,絕對不行。
等考完試,司卿沒急著回酒店,就在街上閑逛,逛著逛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腳,明明是朝相反的方向走的,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走到了家門口。
怎么走到這兒來了,她不想回來的,根本就不想,那怎么走到這兒來了,肯定是因為地球是圓的,絕對是這樣,不然她明明朝相反的方向走的,怎么能到家呢。
沒錯,就是這樣。
司卿走到家門口,打開了門,這可不怪她,她不想回去的,她根本就不想回來,她是因為要拿衣服,對,她沒衣服了,回來拿個衣服,要是碰見了,只能怪他大白天不上班,跟她沒有一點關系。
幸運的是,沒碰到,家里壓根就沒人。
司卿氣的不行,周六周日上什么班,就這么喜歡上班嘛!怎么不直接搬公司住去,還省的兩頭跑了,這么來來回回不嫌浪費時間嘛!真是的。
對著司凜照片罵罵咧咧許久,司卿都還沒有消氣,但也沒有辦法,大白不在,她總不能等著吧!
算了,反正也不會回來,還是走吧!都熬了四個月了,也不差這兩個月,找笑笑逛街去,都好久沒買衣服了,還是買點衣服吧!反正大白不在,肯定是掙了很多錢,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花了。
出門的時候,司卿忽然想起一件事,大白前女友說他一直保存著兩人一起比賽獲獎的一個獎杯。
看著緊閉的房門,司卿一步一步挪了過去,她剛剛在樓下看到他窗戶沒關,她就去關一下窗戶而已。
她就去看一下,什么也不做。
溜進司凜的房間,司卿那一排的亂七八糟的獎杯,犯了愁,這是哪個啊。
一個一個看過去,籃球比賽的,數學競賽的,物理競賽的,肯定不是,國外獲得的,肯定是外語。
看了半天,找到一個合適的,因為其他的單詞認識,都是單人的,亂七八糟的一些競賽,就這個不認識,就算是排除法,也應該是這個。
“長得還不錯。”司卿拿起來看了一下,還挺沉,看著就值錢,是這個沒錯了。
先藏起來,讓他分手了還留著跟前女友相關的東西,給人家那些莫須有地錯覺。
藏哪兒呢,司卿看了一圈,沒什么地可以藏。
司卿拿著獎杯四處尋找可以藏的地方,邊走邊思考要藏哪兒,也沒看路,一腳踩空摔了下去,獎杯也給扔了,掉地上摔得稀碎。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摔倒的時候下意識手臂撐地,小臂全撐在獎杯殘渣上了。
“啊。”司卿掙扎著坐起來,看了看自己胳膊,劃得全是口子,最長的一道直接從胳膊肘劃到了手腕,血止不住的流,感覺劃得挺深。
她這什么運氣啊,一定是大白還記著上次害他從樓梯上滾下來,把腿摔骨折的仇,暗中詛咒她,讓她也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一瘸一拐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司卿蹲在地上看著那一地的碎片,不知道該怎么搞。
大白要是看見她把他獎杯砸了,肯定會氣死,可能還會延長時間,或者直接取消,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不行,絕對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大白知道。
司卿看了看時間,大白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回來了,她得趕緊收拾好殘局,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她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將碎片全部裝進書包,司卿又把所有可能引起司凜猜疑的東西全都收拾好,確保不會被司凜發現,就趕緊跑了,她得找個地方,不管是偽造還是修補,得把這個獎杯弄好,千萬不能讓大白知道她把獎杯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