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第一次寒潮

像狼一樣來

你又不在，空曠

大房間

孩子們可以玩貼膏藥的游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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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的舊書堆成脊狀

向垃圾桶方向延展著，躺臥

它們似乎望見了

桶中有手沖咖啡殘粉

余香

飄向

桌上紫菜包裹的荷包蛋

婀娜熱氣，合而為一

在刀叉尖舞擺

成就一團孤高筵席的氣息

——并沒有可炫耀的高雅生活

小枝如是說

-

小枝，你的小枝

她可能醉了

不然，她怎么又看見

人類的一個小兵

弓身于冰涼的木地板

拔劍入了夢

-

來，你要不要

再打一次賭

賭這個窗前，今年會

不會落雪

像十年前那樣

-

且賭

小枝會只身

從你遺棄的紙頁間

從你冰涼的手掌心里

丟盔棄甲

同一個不敗的驕兵

玩一場消失游戲，如同

從前夢里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