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透過一絲藍光,脖子下有一個藍的發亮的鈴鐺,但,卻不響,這好像是蔣和我提起過的那只貓吧?它怎么在這?還不算晚,現在外面多待一會兒回去應該黃不會罵,我先送它回家吧。這樣想著,后知后覺的跟著這只貓來到了一個早已廢棄的小院。這個小院就在小巷拐角,奶奶說過,我讀小學時它就荒廢了。藍貓鳴嗚地叫著,像是要說明什么,反正都來了,索性跟著它去看看貓的主人家。
廢棄小院長滿了野草,有一條鵝卵石路成為了唯一一條徑口,要是是早上,肯定會被露水打濕衣服的。小院里頭有一間破爛不堪的茅草屋還亮著一絲光,這地方老么還會有人住?走近后,這黑色衣角?今天蔣穿的衣服和這個好像,在茅屋旁的露天草棚里的黑色衣角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藍貓比我先一步知道,黑色衣角在月光與燈光的交匯之下顯得有些奇怪,就像是有人在地上,衣角露在了視線之內,大著膽子靠近,彎下腰..
蔣,你怎么了?
誰?誰在那邊?
茅屋的門發出咿呀的聲音,門打開,更多的光亮透了出來,有人聞聲而來,我和藍貓嚇得躲在了一塊廢石后面,當然,藍貓只當這是個游戲,我看清出來的是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但對于我而言,他們是那么的厲害,使我屏住呼吸,手電筒的光從廢石上掃過。“別大驚小怪,可能又是那只藍貓,放心,他跑不了”,他們重新回到茅屋??諝庾兊酶铀兰?,時間不早了,奶奶她們得來找我了,我小心翼翼地背上蔣走上了那條鵝卵石路,藍滿跟在身后,我第一次黨得他是這么的重,使我每一步都走得氣喘,月光為我們照亮了那條鵝卵石路,但還是踩到了路旁的一個廢易拉罐,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沒錯,是巨大的聲響,至少在這種環境下是。我能夠聽到不遠處茅屋那邊的腳步聲,急促而又準確,經直向鵝卵石路靠近......
一點點靠近。
我撥通了蔣的電話,想讓她幫我,接電話的是康,唉,蔣不就在我背上嗎!我告訴康我和蔣在小巷旁的廢棄小院遇上了危險,康就像恍然大悟似的讓我把那只藍貓的藍鈴鐺摘了下來,我照做,沒想到藍貓,竟是周…
周欲言又止,什么也沒說,和我一起扛上蔣逃離了廢棄小院,走盡了這可怕的鵝卵石路,站在了回家的小巷,這時已經到了十一點多,小巷深處有兩三束手電筒光射來射去,我聽到了奶奶的呼喚聲,我似說說又似非說的答了一句,眼前一黑,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來時發現面朝的不再是往日盯著發呆的天花板,是的,他們被面都沒見過的人綁架了。
開學第一天,今年我所要就讀的高中招收了比往年更多的高一新生,我是蔣,蕓蕓眾生之中,僅有一個人是我想見的,他,就是楊。我是要和他做一輩子好兄弟的,我們約定過,在毀約后又執行著。
我和楊講述著上回回家路上遇到的一只貓,它有著透著藍光的眼睛和一個藍的發亮的鈴鐺,但它并不響,它跟了我一路,我沒有聽每見一聲鈴鐺響,它就這樣跟著我,然后在一個拐角被沒有按鳴的小車軋死了,它死時,鈴鐺響了,我懷著憐憫和痛心的心情愣住了,緊接著懷著害怕的心快步走遠了。雨后,返校的途中再經過那個拐角處,貓已不見了,而我的耳好還能聽到它所發出的唯一一聲鈴鐺響。
兩天后,我暈倒在小巷旁的廢棄小院,我夢見:
這天晚上,我驚奇地望見一雙曾著經見過的藍眼睛,那不是我前些天遇見的那只貓嗎?
它有著透著藍光一樣的眼睛,一個藍的發亮的鈴鐺
但,但它并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