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才看見唐婉竹他們急匆匆而來,趕忙迎了上去。
“掌柜,趕緊叫人!”
陳道才聽見她那么說,順眼往車內(nèi)一看,唐婉菊正滿頭鮮血的躺在車內(nèi)。
很快,店內(nèi)幾人就抬著簡易擔(dān)架就出來了。
幾人合力把車內(nèi)的唐婉菊抬了進藥鋪。
剛把唐婉菊放下,大奶奶和救人的男子也在邊上,陳掌柜趕忙就把張大夫帶了出來。
“張?zhí)t(yī),您趕緊看看我妹妹!”
看見張?zhí)t(yī),唐婉竹趕緊說道。
那救人的男子一見張?zhí)t(yī),眼神一抖,趕緊轉(zhuǎn)過身去。
張?zhí)t(yī)看見床上的唐婉菊,立刻上前開始把脈,而另一個醫(yī)生則為她把頭包上。
良久,張?zhí)t(yī)皺了皺眉,搖頭道:“四小姐她脈相漸行漸落,而且失血過多。”
“張?zhí)t(yī),您就趕緊說,該怎么治吧!”
大奶奶也急了。
“按照她現(xiàn)在的情況,現(xiàn)在只能先服用補血丸,看看能不能挨過今晚,但是這是傷著頭了,沒有好的藥也不好辦,我只能先用針封住她的幾個大穴,要是……”
“大夫,要是什么您說啊!”唐婉竹也急了。
“要是今天內(nèi),靠著幾個續(xù)命藥材沒能熬過去那就……”張?zhí)t(yī)又搖了搖頭。
“張?zhí)t(yī),難道這就沒藥能救了?”唐婉竹問道。
“這倒不是,我在宮內(nèi)時候研制了續(xù)魂丹能就她一命,只可惜我現(xiàn)在出宮了,那藥丸也不能帶出來。”
“我這就進宮去求藥!”
唐婉竹聽見對方那么說,立馬說道。
張?zhí)t(yī)聽她那么說擺了擺手:“看著時間,宮門已關(guān)。”
“是啊,婉竹,我們唐家現(xiàn)在也不是以前那么受器重,怕是不好求啊。”大奶奶也皺眉說道。
“可是……”
“我還是先去配藥。”張大夫也無奈的起身。
唐婉竹看著幾人樣子,還是走出門去,打算去皇宮一趟,那救人男子也跟了出去,只剩下大奶奶守在唐婉菊邊上。
唐婉竹剛準備上馬,就被那男子給攔了下來。
“你干嘛?我現(xiàn)在急著救人!”唐婉竹急了。
男子看了她一眼,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瓶。
“那去吧,讓她服下。”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玉瓶,唐婉竹疑惑的接了過來:“這是?”
“續(xù)魂丹。”
男子談?wù)務(wù)f道。
“續(xù)魂丹?”唐婉竹有點不信。
“你拿去讓那大夫看看便知道了。”
唐婉竹看了看他,有趕緊回頭又回了店內(nèi)。
“張?zhí)t(yī),您看看這個。”唐婉竹打斷正在配藥的張?zhí)t(yī)。
張?zhí)t(yī)回頭看著唐婉竹遞過來的瓶子,趕緊接了過來,拔出瓶口的軟木塞,頓時一股藥香肆意而散。
“這你從哪來的?”張?zhí)t(yī)驚訝的問她。
“剛才救人的那人給我的,這是續(xù)魂丹嗎?”
“是!”
張?zhí)t(yī)這才回憶了一下,剛才那男的背影竟然有些熟悉,但是現(xiàn)在不是多想的時候,趕緊進去屋內(nèi)把藥拿水化開讓唐婉菊喝下。
唐婉竹讓下人先帶了大奶奶回家,自己一個人留下來照顧妹妹。
半夜,她想起白天救人的那個男子,她很疑惑為什么他會有續(xù)魂丹,卻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何人。在家將的帶領(lǐng)下,兩人馬上就到了客棧門口。
第二天,唐婉竹正趴在床邊,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驚醒一看,唐婉菊已經(jīng)醒了,只是口中聲音太小沒把她給叫醒。
“婉菊,你醒了?”
唐婉竹幸喜若狂。
“姐……腦袋疼。”
“婉菊,你摔傷頭了,先休息,我去叫張?zhí)t(yī)。”
“姐,我腳也疼。”唐婉菊邊說邊用左手指著左腳。
“腳?”
唐婉竹疑惑的拉起了唐婉菊的左腳褲腿,果然腳踝上有一塊紅腫。
“婉菊,你先休息,我馬上去找太醫(yī)。”
唐婉竹說完就出了房間,來到后院,剛好張?zhí)t(yī)正在晨練。
“張?zhí)t(yī)!您快跟我來,我妹妹醒了!”
“哦?那我們快去。”
兩人一前一后趕緊來到房內(nèi)。
張?zhí)t(yī)一看對方果然醒了,趕緊上去搭脈。
“嗯……四小姐現(xiàn)在脈相平穩(wěn),只是有些許體虛,到時候我再點進補的藥便可。”
“太醫(yī),我妹妹腳踝還有傷,麻煩您看看。”
張?zhí)t(yī)一聽還有傷,側(cè)過頭一看,果然腳踝上一塊紅腫,快比得上拳頭。
“奇怪?”
“怎么了?”唐婉竹問道。
“四小姐這腳上的傷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
“腳踝紅腫一般無非摔傷和扭傷,雖然兩者也會有紅腫,但是那傷是整塊紅腫,你妹妹這傷是中間紅并且伴有淤血。”
“這能說明什么?”
“這種傷我也見過不少,通常出現(xiàn)在被某個東西快速擊中才會如此。”
聽到張?zhí)t(yī)那么說,唐婉竹這才想起昨天那救人男子側(cè)頭往林中望了一眼,難道林中有人用暗器傷了自己妹妹,那男子是同伙?
“張?zhí)t(yī),我妹妹就交給您了,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你放心。”
唐婉竹見對方應(yīng)下,趕緊出了藥鋪,直奔燕明那。
見到燕明后唐婉竹把事情那么一說,燕明趕緊派人去查詢那男子的下落。
“竹子,你放心吧,只要那人還在皇城內(nèi),就能找到。”
“我只是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而且他還有續(xù)魂丹。”
“看來只能找到這人才能知道了。”
兩人一直等,直到午飯后,派出去的人才回來。
“回少爺,那人找到了,正在名苑客棧。”
聽到下人回報,燕明看了看唐婉竹。
“那怎么沒把那人帶回來?”燕明問道。
“回……回少爺,我們打不過他。”
“什么!?”
燕明可是知道自己家將的實力,哪個都是以一抵十的好手。
“他還在嗎?”
“我留了人在那看著。”
“你先下去吧。”
“是。”
下人退下,燕明轉(zhuǎn)頭看了看唐婉竹:“竹子,這下可不好辦啊。”
“沒事,看來只能自己走一趟了。”
“你要自己去!?”
“嗯。”
“不行!太危險了。”
“沒事,他功夫那么好,按說不會對我一個女流之輩出手。”
“不行不行!”燕明還是反對。
“你難道第一天認識我,我決定的還會回頭?”
“你……”燕明無奈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行吧。”真要她自己去唐婉竹也有點慌,跟個人去也能給自己壯壯膽。
兩人說完就找了剛才那家將一起出門,向客棧而去。
在家將的帶領(lǐng)下,兩人馬上就到了客棧門口。
守在客棧內(nèi)的探子看見燕明來了,趕緊上前回復(fù)。
“少爺。”
“那人可還在?”燕明問道。
“回少爺,我們已經(jīng)包圍了客棧,他在二樓房間中,一步都沒出來。”
“你們守在樓下。”
燕明說著便要和唐婉竹一起上樓。
家將一見,趕忙上去攔住兩人。
“少爺,那人武功高強,就算我在也不敢保證您的的萬全,怎么能讓您和唐小姐兩人獨自上去。”
燕明聽他那么說擺了擺手:“那人之前你們對他出手后還不走,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自視甚高,如果是傻子你還擔(dān)心你少爺嗎?如果是自視甚高那還會對我們倆出手?”
“這……”
“行了,你放心吧。”
“那少爺,讓我守在門外吧,萬一出問題我也好在外面接應(yīng)。”
“好吧。”
說完人就一起上去了,在樓道的探子趕緊為他們指出那人所在的房間,順眼看去正是樓道盡頭的最后一間。
來到門前,唐婉竹和燕明對視一眼,便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吧,門沒鎖。”
門內(nèi)響起一個磁性的聲音,唐婉竹能確定這正是昨天那男子的聲音,而對方仿佛知道自己要來一般。
吱呀,開門,唐婉竹正見那人坐在桌邊看書。
唐婉竹和燕明兩人跨步就進來了,那人放下書,一看來人也驚訝了一下。
“是你?”
“讓您見笑了。”唐婉竹笑了笑。
“讓門外的朋友也進來吧。”
兩人一聽,對方果然不簡單。
門外的家將也聽見了,閃身剛準備進來就被燕明攔下:“你先下去吧,這位朋友對我們并無惡意。”
家將看了一眼那男子又看了看燕明便退了下去。
“怎么?二位找我有事?”
“昨日您救了我小妹一命,我還沒來得及感謝您就走了,所以今天我托朋友這才把您找到。”
唐婉竹紅唇輕起,并沒有把來的目的直接說出。
“謝我?謝我還用得著對我用強,還派人盯著我?”
對方笑了笑。
“讓您見笑了,怪我沒把目的跟下人說,這才鬧了誤會。”
“罷了罷了,你們做吧。”
男子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坐下。
唐婉竹兩人便落了座,又與他攀談起來。
“不知恩人大名?”
“黃浩。”
“小女子唐婉竹,這是我好友燕明。”
“哦?三大姓今天就到了倆,你們可真看得起我。”
兩人一聽對知道自己的背景都有些吃驚,畢竟雖然是三大姓,但是他們畢竟還是年輕一輩,知道的人也不算多,這讓唐婉竹更感到對方深不可測。
“對了,這是昨天用剩下的藥,您走的時候忘了拿。”
唐婉竹趕緊轉(zhuǎn)開話題,從袖中口袋掏出昨天黃浩留下的藥瓶。
對方接過遞過來的玉瓶,拿在手上把玩起來。
“二位,找我不會就是為了還藥吧?”
“這……”
唐婉竹猶豫了一下決定,既然對方也是明白人就打算直接問他。
“是這樣,經(jīng)過大夫診斷,我妹妹,是被人用暗器傷到腳踝,這才導(dǎo)致她從臺階上摔下。”
“你懷疑我?”
“不,如果是你的話,又傷人又救人明顯說不過去,我只是想問問你當日是否有何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嗎?”黃浩收起藥瓶:“有,雖然不是很明確,但是我確實發(fā)現(xiàn)林中有人。”
“果然!”
“而且我之所以昨天走的急,就是想看看能否找到那人。”
“那你有什么線索嗎?”
“我追蹤過那人留下的線索,但是到城內(nèi)就再無蹤跡。”
“原來是這樣。”
“不過也不算是全無線索,那人我最后留下的線索正是在河坊街。”
“河坊街?”燕明驚訝了一下:“那正是錢家后門所在的街道。”
“又是錢家嗎?”
聽見燕明說出的話,唐婉竹眉頭皺了皺。
這錢家,不但教唆自己大姐,現(xiàn)在竟然開始對自己妹妹出手,這已經(jīng)觸及到了唐婉竹的逆鱗。
“黃兄,既然這樣,我們便不做多留了,日后要是有需要幫忙,你可來我唐家。”
既然知道了真相,唐婉竹也不再多留。
出了客棧唐婉竹一臉陰沉。
“竹子,你怎么打算?”
“怎么打算?既然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那么我接下便是了。”
兩人在街口分開,唐婉竹沒有回家直接向醫(yī)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