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周舟其實也明白自己對蘇迪傷的太深了,深到從此不見、深到為愛殉情。自己所做的遠遠沒有蘇迪對自己做的一切多,她包容自己,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個撒了歡的小孩,而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鬧騰......
天臺之上,漆黑的夜幕已經降臨,整整一盒煙、八罐啤酒已經是被完全消滅了,周舟抬起略顯疲憊的臉,看向天空,喃喃道:“當初的美好早已煙消云散,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周舟,抬起頭、挺起胸,朝前看前方還有許多等待你去解救的妹子,何必再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自言自語到最后周舟的聲音已經沙啞了,只有嚎啕大哭才能釋放自己心中的不舍。
“我們是兩顆會痛的石頭,用力......”手機鈴聲在此時響起,周舟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發現是二叔打來的,便努力克制自己哭泣,接起了電話。
“周舟!你小子跑哪去了,不好好待在醫院養傷,你去哪兒了,而且你的傷沒有至少半年的時間是不可能好起來的,你是怎么下床的?”電話中二叔的語氣明顯是驚詫了一下。
想想也是,自己的傷雖然二叔說至少半年才會養好,其實自己的身體周舟是知道的,二叔這樣說是想讓他對生活充滿希望,不要自暴自棄,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周舟也問過護士長,周舟的傷就算是好起來也多半是個廢人了,膝蓋粉碎,這怎么治?
“那個...二叔,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別往外說,我只跟你一人說,連二嬸也別告訴,那個...我長了一雙翅膀......”
電話那頭的周文遠瞳孔一陣收縮,隨后便恢復正常,道:“嗯,我知道了,早點....回來,你二嬸做了你最喜歡的紅燒肉等你。”
這次換周舟詫異了,按說自己長了一對翅膀二叔應該特別驚奇才對,可是現在跟往常沒有任何異常,不解道:“不是...二叔,難道...你不感到驚奇嗎?”
周文遠依舊鎮定自若的回答道:“沒什么感到驚不驚奇的,早點回來,我掛了...”“嘟嘟嘟”一陣忙音。
周舟坐在天臺上,就那樣手里握著手機呆呆的坐著。而正坐在家里看著電視的周文遠在掛斷電話后,自言自語道:“小皇子終于覺醒了,不枉我多年的養育啊!我族終于要卷土重來了!”說完,便開始大笑,正在廚房的魯惠聽到丈夫像是失心瘋似得大笑,走到客廳說道:“周文遠,你干什么好事了,笑的這么心花怒放,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喝花酒了!”
魯惠畢竟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所以周文遠為了把她牽扯進來便搪塞了過去。
十分鐘后,周舟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自己最愛吃的紅燒肉,沒換鞋就飛奔到餐廳用手夾起來一塊較大的紅燒肉放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嚼起來。
“周舟,去換鞋再去衛生間洗洗手吃飯。”二嬸對周舟幾乎已經是溺愛了,從周舟住進二叔家的時候魯惠就待他像親生兒子一樣。
周舟即使不聽二叔的話也必須要聽二嬸的話,這是周舟的原則,周舟不是那種白眼狼。
晚飯過后,二嬸在廚房洗碗,周舟想去替二嬸刷,不過卻被二叔叫到了書房里,關緊了房門。
“周舟,你的翅膀是什么顏色的。”
“嗯?”周舟聽到二叔的問題明顯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問你的翅膀是什么顏色的。”二叔又問了一遍。
“黑白色的。”
周文遠愣了一下道:“把你翅膀展開,我看看。”
周舟照做,心念一動,黑白雙色的羽翼從背后展出,雙翼之上分別刻有兩條陰陽魚和翅膀的顏色正好相反。
周文遠的精神在這一刻空洞了起來,原本平靜的瞳孔散發出尊敬的光芒,“空羽之翼!”周文遠失聲的說了出來。
“空羽之翼,二叔,您說我這翅膀叫空羽之翼?”
精神劇烈波動的周文遠只是瞬間便恢復到平靜的狀態,同時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璀璨的光芒沖刺著書房中的每一個角落,黑暗在此刻仿佛被吞噬了一般,而那璀璨的源頭就是——周文遠!
“我這羽翼名為守護,全名叫守護天使之翼!”
周舟的眼神中充滿著羨慕,自己這羽翼的翅展還不如二叔的一半大小,而且自己的翅膀比起二叔的翅膀太丑了。守護天使之翼羽毛為白色,每一根羽毛都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周舟,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我是同一種人,咱們家都是異能者,但是千萬別讓你二嬸知道,你二嬸只是一個普通人。”
“二叔,為什么二嬸不是......”
周文遠知道周舟想說什么,裝作聽不見似得從身后的一個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張羊皮卷,遞給周舟“這是咱們修習的功法,你拿去吧,這是初階的,正好給你熟練羽翼使用,一定要記住千萬別跟你二嬸說。”
周舟拿過羊皮卷,還想再問沒等張口,周文遠就把他從書房里趕了出來,無奈只能跟二嬸只會一聲,會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半夜十一點,輾轉反側,周舟就是無法入睡,無聊之中拿起了那張看似古老的羊皮卷。
全張長六十公分,在羊皮卷的每一小塊地方都畫有張有翅膀的人,有席地而坐手里掐著手印的,有展翅翱翔在空中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的,還有畫著經脈流向的可謂是千變萬化。
四個燙金大字——振羽翱翔!就是這張初階功法的名字。
不得不說,周舟的記憶力真的很強不過一個小時,便記住了羊皮卷上的所有內容,雖然就只有十個圖畫。
盤腿而坐,手里掐著奇異的手印,閉上雙眼,仔細的感受著功法的奧秘。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足足兩個小時,周舟才感受到在小腹之中有一絲黑白雙色的氣息在經脈中緩慢的流動,又過了一個小時,從開始的一絲變成了像牙簽般粗細,周舟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床頭柜上的鐘表正指著兩點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