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在對上季星沉的眼眸時,眼里溫柔至極,溫柔至極過后就是心疼。
季星沉沒有錯過,秦嶺眼里的任何情緒,搔了搔隨意披散在兩邊的頭發,看向秦嶺,眉眼微挑,沒有說話。
秦嶺看著季星沉,腦子里突然一道驚雷劈下,齜了齜牙,
失憶了?但……怎么覺得沒失憶?!
秦嶺抓了抓頭發,煩躁的摸不著頭腦,眉頭皺著,
到底是失憶,還是沒失憶?!
季星沉穿上白色毛絨拖鞋,懶懶散散的往回走。
紅色的裙擺拖在地上,有些細小的沙粒在上面。
秦嶺抬腳跟上,離季星沉不近不遠的走著。
季星沉抬頭看著薇海上刷的新漆,眉眼微動,唇角帶笑,剛才天還沒多亮,她就沒注意到薇海上的新漆,散漫開口,
“又重新刷了。”
秦嶺把手搭在季星沉的肩上,聲音里有著求表揚的意思,
“對啊!一個月刷一次,怎么樣?!是不是和一開始我送你的時候,一樣新?!”
季星沉打掉秦嶺的手,眼眸里喜歡掩飾不住,輕“嗯”一聲。
季星沉上樓換衣服。
秦嶺拿出手機,給季維打電話。
Y國,維染心合,
“叮。”
電話才想一聲,就被風染接起。
風染看了眼,疲憊寫在眉眼之間,抱著她腰,沒被吵醒的季維,看了眼手機屏幕,壓低聲音輕聲開口,
“季維還在睡覺,有什么事嗎?Dale。”
季維這幾個月,都在研究季星沉病的解藥,沒有合過眼。
甚至有時候,因為研究不出來解藥,心煩意亂的,將研究室里的東西全部打翻。
一次被風染撞見了,季維怕風染會被嚇到,抱著風染,輕聲安撫了好久,風染心疼的抱著季維,后面季維就很少在打翻東西。
秦嶺也知道這幾個月的季維,像走火入魔了樣,沒日沒夜的研究著解藥,輕“嗯”了聲,掛斷了電話。
風染放下季維的手機,吻了下季維的額頭,重新窩回季維的懷里,用頭蹭了蹭季維,閉上眼睛,陪著季維。
季星沉一身休閑裝下了樓,和秦嶺一前一后的往射擊場走。
射擊場,
季星沉看了眼擺放整齊的槍支,伸手拿了把,她并不熟的手槍,伯菜塔92F手槍,眉頭微皺,拿著伯菜塔92F手槍的手,把玩著伯菜塔92F手槍。
秦嶺在看見,季星沉手上的伯菜塔92F手槍時,臉上表情僵了下,手上還拿著,幫季星沉選好的M1935手槍。
伯菜塔92F手槍,陸凌澤長用的手槍。
秦嶺在季星沉看向他時,收回了臉上的表情,溫柔至極的看著季星沉,
“用著把手槍?”
季星沉看了眼手里的伯菜塔92F手槍,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拿這把槍,微抬眼簾,看向秦嶺手上拿著的M1935手槍,是自己常用的手槍之一,慢悠悠的開口,
“就我手上著把吧,反正都是練槍,都一樣。”
秦嶺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季星沉歪了歪頭,瞄準靶子中間的紅點。
不一會,射擊場就響起“碰碰碰……”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