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沉上了飛機,頭靠在窗邊,把鴨舌帽扣在臉上,閉眼休息。
感覺到有人靠近,季星沉猛地睜開了眼,取下鴨舌帽,眼神銳利的掃向,離她還有五米遠的顏雪飛身上。
顏雪飛也沒有被發現的窘迫,笑嘻嘻的和季星沉打招呼,
“嗨!沉姐。”
顏雪飛坐在季星沉旁邊的空位上,季星沉沒有理她,扣上鴨舌帽,繼續睡覺。
顏雪飛也習以為常了,把衣服上的帽子帶在頭上,閉眼假寐。
她們這一行,沒有沉姐和染姐的警覺性,是根本不敢睡的太沉,怕自己這一睡,就永遠睡著了。
晚上凌晨一點,Y國機場,
季星沉把帽沿往下壓了壓,但她露出來的半張臉,也足以讓人驚艷。
顏雪飛帶好墨鏡,口罩,跟在季星沉后面,下了飛機。
許封等人,早就在機場門口等著了,在看見馬丁靴上,他沉爺的特殊標志時,許封就讓人,把沉爺的車鑰匙拿來。
標志很簡單,就一個大寫字母H。
季星沉拿過保鏢手上的車鑰匙,坐在黑色法拉利跑車上,顏雪飛也跟著上了副駕駛,季星沉轉頭問:“哪家醫院?”
許封連忙回道:“市中心醫院,五樓。”
話剛說完,就聽見引擎發動聲,哄的一聲,黑色法拉利跑車,猛地串了出去。
顏雪飛問季星沉:“沉姐,你為什么要自己開車?”
季星沉瞟了眼顏雪飛,眼眸又重新看著前面,云淡風輕的說道:“不喜歡把方向盤交給別人,自己握著,命才在自己手上。”
顏雪飛了然的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
之后顏雪飛都很安靜,季星沉也不經心情好了許多,法拉利跑車開到醫院門口停下。
季星沉和顏雪飛下了車,就往醫院五樓走。
手術室外,
“許老怎么樣?”
風染看了眼手術室外,亮著的燈,眼神渙散,聲音都有些顫,
“還在里面。”
風染話音剛落,手術室燈滅了,季維走了出來,風染拉著季維的衣服,聲音顫抖,語氣里有藏不住的慌亂,
“我外公呢?季維我外公呢?!”
季維把情緒有些失控的風染,抱入懷里,語氣有些無力,
“染染,外公想見你。”
風染推開季維,跌跌撞撞的往手術室跑,三人跟在后面,往手術室走。
風染在離手術臺,幾步遠的距離停下了,腳像灌了鉛,挪不動一步,手術臺上躺在的許隆念,看見了風染,向她招了招手,牽強的撤出一抹笑,聲音虛弱,
“染染……過來。”
風染艱難的移動著,像是被灌了鉛的腿,蹲在手術臺前,握住許隆念的手。
“我在,我在外公。”
“我的寶貝染染,”許隆念偏頭看向,站在風染身后的季維,“以后就交給你了,小維,咳咳咳……”
許隆念不經狂咳幾聲,風染握著,許隆念越發冰冷的手,搖著頭,故作鎮定,
“沉姐來了,你不會有事的外公。”
許隆念伸手,摸了摸風染的頭,眼皮越來越重,
“不治了,小星沉,你幫我照顧好染染,我就沒有遺憾了。”
說完,許隆念緩緩閉上了眼,風染像完全不知道,手一直緊握著,許隆念已經涼透了的手,從進來開始,躲在眼里的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滑了下來。
風染沒有哭出聲,頭靠在她握著許隆念的手上,喃喃自語:“外公,你是不是冷?我給你捂了這么久的手,為什么捂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