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陸凌澤懷里早就沒了季星沉,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下床走出房間,看見吳媽在打掃客廳,
“吳媽,夫人呢?”
“哦,七爺,夫人她去書房,還沒出來嗎?”
陸凌澤眸光一閃,握緊拳頭,有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知道了。”
轉身大步往書房走,走著走著,腳下步子不由得換成了跑,打開書房門,陸凌澤渾身僵直的站在門口。
書房里一片狼藉,瓷器碎了一地,書桌上的東西全掉在了地上,季星沉躺在地上,身上還有些地方被瓷片劃傷,那瓶藥也掉了一地。
陸凌澤雙眼通紅,抱起季星沉往停車場跑。
被自家七爺給踢下車的徐丞,還有些回不過神,對上七爺要殺人的眼神,徐丞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這幾天……應該沒有做什么,讓七爺心情不好的事吧?!
陸凌澤小心翼翼的,將季星沉放到副駕駛,座上車,一路狂飆。
醫院,手術室外,
陸凌澤靠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那雙一個眼神,就能震懾所有人的眼眸,也失去了焦距,滿腦子都是,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季星沉,風染斜靠在他對面的墻上。
一整腳步聲由遠及近,在格外安靜的走廊上,顯得更加突兀,以秦嶺為首的一群人,正往這邊走來。
秦嶺眼里還有些血絲,聽到季星沉出事的消息,丟下地下城還沒有處理完的事,座私人飛機來V國,看了眼,緊閉的手術門,
“怎么樣?”
風染微搖頭,無力的說道:“還不知道。”
“季維在里面。”
“嗯。”
“藥有問題。”
秦嶺,風染猛地抬眼,看著座在長椅上的陸凌澤,眼里有這隆重的殺意,關系到季星沉的病情,他們幾個永遠都是統一戰線。
徐丞,沈鵬也感受到了,從風染,秦嶺身上而來的殺意。
“狼,”
風染看向和她說話的徐丞,語氣里輕飄,
“我是風染,不是狼。”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陸凌澤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也重新有了神采,季星沉被推進了重癥監護室。
季維拖著疲憊的身體,從手術室里走出來,手還有些抖,揉了揉長時間神經繃緊,后放松下來的太陽穴。
看著躺在手術臺上的季星沉,季維想起了,十歲就為他撐起一片天,殺伐果斷,做事從不拖泥帶水,不給自己留后路,卻處處想著他的季星沉。
身體晃了晃,風染伸手扶住,
“交給你們了。”
說完,扶著靠著她身上的季維,往他辦公室走。
陸凌澤繞開秦嶺,往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窗走,秦嶺也跟了上去,看著淺藍色頭發,躺在病床上,應發病而顯得蒼白的臉。
“陸七爺,我不管你身后有什么勢力,離我家寶貝遠點。”
“哈,你家寶貝?秦城主,你好像忘了,她季星沉,是我夫人,是我陸凌澤的妻子,也是陸家唯一的女主人。”
“難道陸七爺忘了,季維說過的一句話,是什么來著?”秦嶺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凌澤,故作思考,
“哦,離婚證也是在民政局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