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意腦袋轟的一下被炸得空白,有那么一瞬間沒理解他的意圖。
周知意猛地一激靈,終于反應過來,他說的一命抵一命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她懷孕,然后再讓她失去肚子里的孩子。
“禽獸不如。”
周知意死死的咬著牙,看著這張她曾狠狠愛慕過的俊顏,臉上血色褪盡。
薄言庭挺直身子,冷笑。
“薄言庭!”
“別叫我名字,惡心。”他一把推開她,周知意摔在地上,半晌都起不來。
薄言庭抓起襯衫,穿在身上,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第二天一早,周知意接到了薄言庭的電話,電話那端的男人聲線低沉,不辨喜怒,“吃藥了?”
“懷你的孩子?” 周知意抿緊唇角,咬牙冷笑,“做夢吧。”
電話那端的薄言庭沉默了一下,隨后周知意便聽到薄言庭冷笑了下。
“先生,這是患者周蘭自動離院的文書,請您確認后,簽署。”那端傳來年輕女人的聲音。
周蘭,自動離院這幾個字扯斷了周知意腦袋里的弦,她近乎狼狽的從床上爬起來,雙目猩紅。
“薄言庭,你不能……”周知意的唇瓣都在哆嗦。
她父母兩年前去世了,唯一的妹妹就是她的命啊。
那端的男人依舊不出聲,周知意咬緊了牙,眼神酸澀,“我知道了。”
“晚了。”
薄言庭直接掛了電話,周知意不管不顧的沖進了醫院。
在周蘭的病房里,看到了薄言庭,他的面前,還放著那張自動離院的文書。
周知意沖上去,將文書撕的粉碎,鋒銳的紙張邊緣割破了她的手,周知意看著薄言庭,渾身都在抖。
“這玩意,撕掉一份,還有上千份。”他仰著頭,冷冰冰的看著她。
周知意咬緊牙齒。
“我錯了。”
薄言庭瞇起眼睛,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