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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悠然的技藝

接連幾日悠然一行人都在為往暖棚移植種苗而忙碌著,直至把全部暖棚都種滿。忙完暖棚移植之后,悠然又讓工人們幫著把莊子上其它的田地都種上能過冬的冬小麥。等全部作物都種上,田地暖棚都種滿,悠然一行人才算是徹底的放松下來。

“小姐,這繡屏還差一點兒就要完工了吧?”晚云眼睛亮晶晶的緊盯著眼前的繡架。

“小姐,等這幅繡屏繡完后,一定要教晚云和奴婢。”晚雪的眼睛里也透露出興奮,一邊看悠然在那里穿針引線,一邊央求著說道。

“好!這有什么,不過這一時半會的你們想馬上上手也不容易,等下我先教你們一些訣竅,然后你們在用簡單的圖樣試著繡看看。”

說完剛好手中這縷絲線用完,穿針的時候看向眼前緊盯著看她刺繡的兩個小丫頭,沖她們露齒一笑。

而得到悠然回復的兩個丫頭,則按耐不住興奮,連連點頭,然后繼續看悠然繡完最后那一點兒。

“真漂亮,跟真的一樣!要是裝上紅木制的雕刻花紋框架,肯定更好看!晚雪你說是不是?”當悠然繡完后,把繡品從繡架上拆下來,晚云就急不可耐的接過手來,用雙手提起繡品,前后的觀賞著。

“嗯嗯,對!等一下讓大剛叔做一個來,用不了一會兒就能裝上。”晚雪也高興的前后觀賞著點點頭說道。

悠然看到她們兩個拿著繡品在那里旁若無人的討論著,無奈的搖頭輕笑。她只是來到這個世界后比較無聊,空閑的時間太多,所以找了點事情做。也幸好在現代的時候她有段時間特別喜愛刺繡,無論是中國的傳統工藝的刺繡,還是在現代很流行的十字繡,絲帶繡,串珠秀還有立體繡,蕾絲繡等等等等,她都學了個遍!

當時一是為了興趣,二是想著技多不壓身,萬一她的私房菜館倒閉了,她還能看刺繡養活自己。沒想到當時當興趣學了多年的刺繡,現在卻用它來解悶,要是讓教她刺繡的老師知道,肯定又會嘮叨個沒完吧?

想著想著心底就浮現一絲絲的傷感,悠然猛的搖了下頭,強制的把傷感壓下去。她能夠重獲新生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了,她還有什么好傷感的呢?

“剛進院門就能聽到你們兩個小丫頭的說笑聲了,這是再聊什么呢?”

門口突然傳來秦夫人的說話聲,打斷了悠然的思緒,她站起來走向她娘,伸手圈住她娘的手臂說道:“娘,今天怎么有空閑來我院里啦?”

“我還不是閑來無事,想來看看你在做什么?”被悠然帶到窗前的雙塌的一邊坐下,“這幾日你爹帶著你哥哥去認識一些你外公當初合作過得好友,想著以后總有用到他們的地方,現在多結識一些,到時有什么事你哥哥心里也好有個準譜啊!”

“嗯,這是應該的。對了,恩兒和思兒呢?怎么沒看到他們?”

“你呀!”秦母好笑的點點悠然的額頭,“都不知道你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連你弟弟妹妹去學堂讀書了都不知道!做什么呢?這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額……(′⊙ω⊙`)”最近她光忙著繡繡品了,家里的所有事她都沒過問過,居然連自己弟妹上學了都不知道,555~她真是個失敗的姐姐!要不,為了彌補一下他們,她就親手給他們兩做個書包吧?嗯,就這樣決定了,晚上做!

看到悠然震驚的傻樣兒,秦母感覺很是好笑。

“呵呵,夫人,小姐這些時日都在繡這個!”晚雪掩嘴一笑,跟晚云一起把剛剛她們討論熱烈的繡品展示給秦母看。

“呀,好精致的繡品啊!這小貓繡的跟活的一樣!”跟隨秦母一起來的還有秦母的兩個陪嫁丫頭,說出這句話的是其中一個,名叫菊娘。

“嗯,是挺精致的,悠兒這是你繡的?”秦母也面露欣賞的看著繡品。

“不止這些呢,夫人您看!”說著晚云就和晚雪把手中的繡品對調了一下,展示背面給秦母看。

“啊……居然顏色不一樣!”這次說話的是蘭娘,她現在已經驚訝的張開了嘴了!

秦母也很驚訝,轉頭望向身邊的女兒,眼里露出了些許疑惑,但更多的確實欣喜。“悠兒的繡藝進步太多了,這繡的都活靈活現的。但是悠兒,你是怎么辦到讓兩面都有圖樣而且顏色都不一樣的?”

悠然抿了抿嘴,微微笑道:“娘,是這樣的!有一次師傅看女兒在凌云峰上無聊,就帶女兒去山下不遠的鎮子上玩,您也知道,那里接連著番邦,有很多有趣的人和事物。就是那些種子也是那時候認識的朋友送與我的;而這刺繡,也是住在那鎮上的一位阿婆教我的。而且她還把她所有的本領手藝都傳給我了!”

幸好提前打算好怎樣說了,也慶幸這秦悠然有四年的時間沒在家,所以這四年里她有什么變化學了什么手藝,除了她那個行蹤飄渺不定的師傅外,也沒人知道。

“她說,她一生無兒無女,不能讓她家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手藝在她這一輩失傳,所以在她看到我與她有緣的情況下,收了女兒為徒,把她家說有的手藝全都傳給了我。”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也是個高人,她能收你為徒并且傾囊相授,也是你的造化。你可要好好保護呀,不能讓你這位師傅失望。”秦母聽完之后,表示知道的點了點頭,并伸手握住女兒的手輕拍了拍,囑咐道。

“女兒明白的。”然后悠然轉頭看向那副繡品,接著說道:“娘,其實這幅繡品的難度還不算是最高的,這個是雙面異色繡,還有一種是雙面全異繡,那才是刺繡界的最高技藝!”在現代那可是被視為‘國寶’的。

“哦?是什么樣子的?”秦母也被悠然挑起了興致,關切的問道。

看到母親同這個屋子里的其他四人都緊緊的盯著她,悠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咳了一下,接著說道:“這雙面全異繡要在透明絲綢的正反兩面上繡出形象,構圖,針法完全不同的兩種景物。打個比方,一面就跟我這幅小貓玩球的圖一樣,可背面也許就是小狗啃骨頭的圖了!”

“這……這真能做到?不可能吧?怎么可能繡出不一樣的景象呢?”秦母已經被震驚的語氣都不利落了!

其他人也震驚的點了點頭!她們也不相信能同時繡出兩面不同景象的繡品,要是能繡出來,那簡直就……就太神奇了!

“等過幾日女兒在繡給娘看,不過那個針法復雜,可能要多等些時日。”悠然笑著說

“無礙的,為了看這繡藝,娘等得起的!”

“小姐,您不是說繡完就教奴婢們繡這個……嗯,對了,繡這個雙面全異繡的嗎?”晚云滿臉笑容,眼露渴望的看著自家的小姐。

“嗯,是呀!”悠然笑著說。

“呵呵,娘也來學學吧?”秦母見女兒要教晚云她們,不禁心癢的也想跟著學一下。

“夫人,奴婢二人也想和小姐學一下,可以嗎?”蘭娘和菊娘早在看到那副小貓玩球圖時,就已經喜愛的不要不要的了,現在看到小姐早教學,她們也想跟著一起學!

“可以,反正一個人是教一群人也是教啊!”悠然笑著點頭應下了,然后吩咐晚云她們去再取五個繡架,還有一些透明絲綢來!

別問她家怎么會有那么多繡架和布料?那是因為她家原本就是做綢緞布匹生意的,不僅有布行還有繡坊啊成衣鋪染布坊之類的。在秦家破產之后,秦父把鋪子全都賣了還債,全本想把謝謝零零碎碎的也便宜賣掉的,是秦母說,以后女眷可以靠刺繡賺著銀子,與其但時現買,還不如現在就留下呢!

秦父并不是很想靠她娘她們刺繡賺錢,他認為賺錢養家就應該是男人的事,但是他又拗不過她娘,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不過,幸好同意了,不然悠然還想不到靠刺繡打發時間呢!而且繡品還能賣掉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不一會兒,晚云她們就抱著一堆繡架和布料回來了。悠然看了看她的臥室,覺得小了點兒放不下六張繡架,然后她們就轉移到悠然院內右側其中一間廂房里面,動手安裝上繡架。

悠然有挑選了幾張簡單點的圖樣給幾人,之后的時間都在悠然教其他人學的情形下悠閑度過。

“呀,時間不早了呢!估計你爹他們還回來了。今天就到這里吧?”秦母偶然抬頭看了看窗外,卻發現時辰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出聲對著悠然說著。

“嗯?好!”悠然聽到她娘的話,也停下正在刺繡的手,抬頭望了望窗外,確實是有點晚了!

“哎——還是沒有繡好,這還是小姐挑的最簡單的圖樣呢!”蘭娘左右前后看了看自己一下午的成果,不滿的說道。

“嗯,確實有難度,要達到小姐的那種程度太難了!”菊娘看了看自己繡的,點點頭同意蘭娘的說法。

而晚云和晚雪互相看了一下,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對自己繡的不滿意的情緒,有一點點的失落!

“沒事,多練習練習就好了,記牢方法,會成功的!我一開始學的時候還不如你們呢!”悠然這句話可不是哄她們,而是真的。哎!真不愧是古代女子,各個學刺繡的能力都挺強的。刺繡——真不愧是古代女子必備技能呀!

“別灰心,明天咱們再來多練練,總有一天會達到悠兒那種程度的。”秦母雖然也不是很滿意自己繡的,可是她還是給自己和大家鼓氣加油。她相信沒有什么是‘努力’換不來的,只要你努力就一定能成功!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明天接著努力!”秦母斗志滿滿的說完就走出了廂房。

悠然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娘,心里想著:原來她平日里端莊賢惠貴夫人一樣的娘居然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就緊走幾步,追她娘親的步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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