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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回校園

兩人下山后,等唐林找地方洗了個澡,就直接坐上了去西華市的大巴。

在路上唐林總覺得事情不像蘇沐說的那么簡單,而坐在窗邊的蘇沐則好像非常累,頭往唐林肩上一枕就睡著了。

唐林看看自己的手,又使勁捏了捏,現實與夢境開始在唐林腦海交織錯亂。

我被那光頭找人打了,然后就到了棲仙觀。之前應該全身是傷,可現在身上沒什么事啊。

難道是我最近古惑仔看多了?

那夢里的白衣人又和我說什么緣啊劫啊的,我不修道就會死?

唐林看了一眼身邊的蘇沐,嬌美的臉上難得露出這么乖巧的樣子,淡淡的細眉下,修長的睫毛很是迷人。

如果一直這樣的話,修道就修道吧。

三個小時的路程對蘇沐來說就是閉眼睜眼的事,但對唐林來說就不好受了。

唐林暈車!

好不容易到站下了車,蘇沐拉著唐林就要走,卻被唐林一把拽住。

“蘇沐,你等等,”話說半句唐林已經開始大口大口呼氣,“讓我歇歇。”

蘇沐不知道什么是暈車,自然不解唐林怎么會這樣。

難不成是舊傷?想到這蘇沐連忙把手按在唐林胸口。

“這不好吧,我們回去也可以親熱啊。”唐林一臉痞樣。

蘇沐看唐林一切都正常,便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禁欲久了氣血不暢唄。”

“不正經。”

蘇沐收回手自顧自地就走了。

“唉,等等,我們打車回。”

半天等不到車,唐林就用蘇沐手機先給父母打了個電話。

“老爸。”

“你幾天沒去學校了?”

“我那是有情況,我可以解釋。”

“你給我先回來,回來再說!”

唐大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看樣子是相當生氣。

唐林瞧了一眼吃著糖葫蘆的蘇沐,問道:“你和我爸說什么了?”

“原來那個自稱是你爸的人是你爸啊。當時你不是還沒醒嘛,我就學著你的聲音說在東吳市旅游嘍。”

“還有呢?”

“后來好像就沒了,有幾個是張道長接的。”

“行吧,你先和我回家一趟。”

“你要干嘛?”

“你說呢?”唐林的笑容讓蘇沐心里有點毛毛的。

晚上九點,唐林家。

“你這臭小子,我們不管你你就會飛了。學校課也不上了,啊?”

“爸,我都大學了。”

“大學不用學習了?”

唐大山的語氣一下子重了起來。

唐林拿著條小板凳坐在茶幾前,對面沙發上正是唐林的父母唐大山和袁琳。

“行了,你也少說幾句,林都這么大了自己知道。”

“知道?他能知道什么?我和你說,你這學期要是掛科,看我怎么收拾你!”

“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

救兵來了!

唐大山父子僵持不下,只好袁琳去開門。

“阿姨您好,請問唐林在嗎?”

唐林一聽,這聲音是沒錯,可這書香門第之家的小姐語氣是怎么回事?

“唐林他在,你是?”

“我叫蘇沐,是他的同學。這次他陪我去東吳市完成我的調研作業,回來的時候說要來家里看看,讓我在外面等會。我看他這么久都沒動靜就想來看看,沒有打擾您們吧?”

“沒有沒有,請進吧。”

唐林聽到門外的話,眉頭一皺。

“你不是說旅游呢嗎?”

“邊玩邊做,勞逸結合嘛。”唐林摸著腦袋說道。

“蘇沐,你那作業不是今天要回去改一下嗎?我送你回學校。”

不等唐大山和袁琳說什么,唐林已經推著才剛進門的蘇沐又出去了。

“爸,那我先回學校了,中秋再回來。”

唐大山打開電視看都不看唐林就說:“不用了,我和你媽后天要去峨眉山玩一趟。至于中秋節,”唐大山看了一眼被唐林遮住大半個身子的蘇沐,繼續說,“至于中秋節,你自己找人過吧。”

“啊?”

“啊什么?還不趕緊送人回去。”

“哦,那我們先回學校了。”

“啪”,隨著一聲關門聲,唐林和蘇沐在門外你推我推地離開了。

“呵呵。”

唐大山和袁琳不約而同地輕笑一聲。

“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笑什么。”

古人說知子莫若父,真是一點不錯。

蘇沐下山前又帶出個錢包,證件票子一應俱全。于是總算能開間房睡覺,不用再睡在樹上了。

至于唐林,當然是回寢室了。

“兄弟們,想我沒?”唐林一開寢室門就大喊。

楚天行一看唐林回來了,對著手機說了一句“那我知道了”就掛了。

“我和胖子還以為你被人拐到非洲做酋長奴隸去了。”

“這不是有事嘛。”

“行了,回來就好,我們差點就報警了。”

“報警?”

“誰讓你當時說話這么惡心,”楚天行學著唐林的語氣說了一段,“哎呀,你們煩不煩,我和沐兒正玩著呢,別再打了。”

唐林傻了,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說話了?

“要不是你回來了,我肯定以為是有人用變聲器學你說話。”

“這個……”

“為了我孤單受傷的心靈,你和蘇沐那些事我就不問了。我這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壞的吧。”

“十一月的校際籃球賽你沒報名,所以沒機會了。”

“你們沒幫我報?”

“報了啊,可彭帥不見你人死活不寫你名字,我們有什么辦法。”

“我靠,她競選體育委員還有我一票的功勞呢,她就這么對我?算了,那好消息呢?”

“這么多天,這么多老師,這么多次點名都沒點到你。”

“你這語氣好像有點遺憾啊。”

楚天行故作深沉地搖了搖頭:“老實說,我們寢室都點到了也不點你,你這運氣也是可以的。”

沈勝在圖書館這不用問,唐林不見李云浩倒是很奇怪,這家伙一般晚上就不會出去了。

“胖子呢?”

“約會去了你敢信?”

“他和程夢依還真成了?”

“前幾天在解放路那里,就我們吃飯那地附近,不知誰掉了東西在那。胖子去買早飯的時候看到一 地的小玩意,然后就撿了個梳子回來。”

“梳子?”

“沒錯,他說滿地都是破爛了,就這梳子還比較完整。”

唐林很奇怪李云浩會去撿路邊的梳子。

“不過你還別說,那梳子確實是好看,胖子說是紫檀木的,我也不懂這個。”

“所以他把梳子送給他女神了?”

“沒有,只是一次偶然被程夢依看到了,就被人要走了。胖子哪好意思說是撿的啊,之后兩人就一起了唄。”

這也行啊?

“哈,”唐林打了個哈欠,不知為什么這會特別困,于是對楚天行說道,“我實在不行了,我先睡了。”

楚天行非常意外,在這個寢室要說熬夜,楚天行只敢排第二。

“你在平時不都是兩三點睡的嗎,今天怎么了?”

唐林擺擺手說道:“好漢不提當年勇,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休得再提!休得再提!”

說完拿個盆就出去了。

這一晚,沈勝也和楚天行一起被迫聽起了李云浩的“呼嚕歌”,外加窗外不合時節的陣陣雷聲。兩人是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盡管一晚上就唐林和李云浩睡得還行,沈勝和楚天行都是頂著黑眼圈去上課,但在課上唐林還是覺得想睡覺,于是便趴在后面呼呼大睡起來。

都說后排是大學學渣和情侶的專座,看著這教室布局,前疏后密,刑法老師朱志強無奈地走上講臺。

“今天我們說刑法中的因果關系。”

全班除了沈勝和幾個女生,其他人都低著頭,玩手機的玩手機,睡覺的睡覺。

“我們說甲想殺乙,于是在雷雨天讓乙去樹林采蘑菇,結果乙果然被雷劈死了。”朱志強說到這,停下來環視了一下全班。

李云浩聽臺上沒有了聲音,立馬警覺起來。

“有殺氣!”

剛剛還低著頭各干各事的學生開始一個個地抬起頭,這種小學中學養的條件反射在大學生身上仍有體現。

李云浩邊上的楚天行和唐林卻是睡得著,終于朱志強“出招”了。

“后邊那個藍衣服的同學,”李云浩心里大喊不妙,怎么是我,“叫你邊上……”

李云浩松了一口氣,朱志強話還沒說完,楚天行蹭地一下抬起頭。

“…的邊上那個同學起來回答一下。”

楚天行在桌下用手肘撞了撞唐林,唐林這才反應過來,抬起頭站起來。

“這位同學,你來說說乙的死亡與甲的教唆行為有沒有刑法上的因果關系。”

唐林看著講臺屏幕上的PPT,想了想,回答道:“沒關系啊,乙是被雷劈死的,甲又不能控制雷電,這不好歸在甲身上吧。”

朱志強示意唐林坐下,由這個例子開始了這節課的內容。

唐林雖是勉強堅持,但還是昏昏欲睡,臺上講的什么都沒聽進去。

“彭帥。”唐林一下課就叫住了彭帥,“你那校際籃球賽的名單還沒交吧?”

“早交了,哪能只等你一個拖著。”

“彭大委員,能不能再加我一個。”

“這你得問院里了,我說了不算。”

說完彭帥就走了。

“怎么樣,她怎么說?”

“我是沒戲了!你們加油吧。”

蘇沐昨晚也有點睡不好,倒不是有人打呼,而是因為那來得莫名其妙的雷電。

“昨天有人在附近斗雷法,是不是唐林的劍元或是七星劍已經被人發現了?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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