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嬙她們還是散了,對著身后的保大說了再見,她和保大以后就只是彼此的回憶了。這所學(xué)校歷史久遠,培養(yǎng)了很多偉人,說不定還記不得有這么打醬油的存在呢。
讓戈嬙心煩意亂的還有另一件事,就是他們班的班長于周,一個大文豪,大才子,居然在今天跟她表白,著實是驚掉了眾人的下巴,于是她們見這個深藏不露的人都出手了,接著便起哄說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戈嬙低頭沉默,面對他如此神情的表白,她雖然有些沒聽懂,但也知道這個才叫文采飄飄,連表個白都這么文鄒鄒的。
于周不急,他只是把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讓她知道了就好,并不想給她帶來什么困擾。而且看著她低頭一臉抱歉的樣子,他或多或少都猜到了結(jié)果。
“對不起,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啊?”
“戈嬙原來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哎呦喂,這不挺正常的,什么深藏不露啊,你又沒問,難不成人戈嬙要到處說我結(jié)婚啦?”
她們漢二班一時間都炸開鍋了,這才剛畢業(yè)就有人放出這么個重磅新聞,確實是有人喜,有人憂啊。
“額,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而已,這,。”
班長也被雷得語無倫次的,平日里最努力學(xué)習(xí)的學(xué)霸君,看起來最清純樸素的姑娘說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擱誰都受不了吧。
戈嬙由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一時間成了她們院的名人,不過都畢業(yè)了,知道就知道啦,戈嬙心放寬了,也就當(dāng)場鬧劇退了場。
把所有東西都搬到了自己提前租好的房子里,戈嬙已經(jīng)是累得吐血了,她們都有事自己又沒有一個男性朋友,于是只得自己動手。
結(jié)果就是搬家錢省下來了,但是自己卻累成狗了。累成狗也不說什么了,為什么這里的鄰居很奇葩的樣子,左邊是一個男人右邊是一個女人,戈嬙感覺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總之這里是很不安全的那種,由于戈嬙只是看中了它的便宜的房租,而沒有看這里的治安。
男的輕佻的對她說“喲,妹子,搬來了咋們就是一家人了,有需要的話叫哥哥一聲。”
“哼!”右邊的那個女的沒什么好氣,哼哼唧唧的。
戈嬙只能尷尬的笑笑不說話,她關(guān)上了門,兩人怕是有什么奸情,她現(xiàn)在插足什么的話,那女不得吃了她呀。
由于她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出租房的隔音不怎么好。隔壁的那男的有家有室,但是整天瞎搞,吃喝嫖賭樣樣來,他媳婦兒都帶著娃兒跑了,右邊的那女人整天帶些男人回來,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大家心里清楚。
戈嬙就苦惱了,本來下班回來就累趴下了,但是每天都有那些聲音響起,戈嬙聽得直接想撞墻,聲音大的簡直就是跟看真人秀沒什么兩樣嘛。
今天戈嬙頂著兩個黑眼圈爬起來,她猶豫了很久,今天決定冒險去申請公司的宿舍。為什么叫冒險呢,因為她打聽過了,宿舍有限,所以人員申請十分困難,這就造成了所謂的賄賂。
想要住進去都得提著東西去賄賂那些管理宿舍分配的,或者那些高職位的。戈嬙本以為自己活在了共產(chǎn)主義的天下就可以和資本家共產(chǎn)了,果然還是她入水不深,還單詞得很。
“什么?申請住宿舍?”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這事我可以幫你。”
這么輕松就答應(yīng)了幫她,戈嬙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來這里也沒多久,不存在和她有什么交情,除非這女人有事求自己,不過自己初出茅廬,哪里有什么值得她來求的,戈嬙實在想不通。
黎超昕接著彎下腰看著她說,她本來就有一米七,然而奈何戈嬙只有一米六。她說“想要我?guī)兔σ部梢裕阋脖仨殠臀乙粋€忙,就是今晚這次的外出公關(guān),你幫我去,而且要必須拿下那份合同。”
事出必有因,反常必有妖。
戈嬙覺得事情不簡單,要她去公關(guān),她可是連喝酒都不會的,還要把合同拿下來,直接是叫她去送死吧。她想想還是算了,這個代價有點大,住不了宿舍嗎,最多就是頂著黑眼圈,聽聽噪音。可是幫她拿不下合同的話,可能自己在這里的職業(yè)生涯得早早的夭折了。
“額,超昕,我想了想,覺得自己勝任不了。”
“哼,什么叫勝任不了,你不想申請宿舍了?”
“就是做不了,算了,我不申請了,麻煩你了。”
戈嬙不等她回答就轉(zhuǎn)身走了,不就是個宿舍嗎,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住就不住嘛。
今天的天氣早就燥熱不堪,現(xiàn)在便比平常更燥熱了幾分。戈嬙覺得心中有口氣,實在是別不過去。資本家的世界,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
她現(xiàn)在居然懷戀有宋翾歌罩著的日子了,那會兒誰還不得給她個好臉子看喲,現(xiàn)在早已物是人非了。
哎,真的是人就是犯賤的,整個一個矛盾體。
“哎喲喂,別走,回來,回來,你就算是幫姐姐一個忙,今晚我得和我老公約會呀,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五周年紀(jì)念日。”
沒想到黎超昕追了上來,拉住她對她好聲好氣的解釋著。
“不是我不肯幫忙,昕姐,是真的我不懂這些呀!”
“這個不重要,到時候我請老王帶著你,你聽他的就好了。重要的是你得點頭答應(yīng)我,幫幫我呀!”
戈嬙最終還是捱不過她的軟磨硬泡答應(yīng)她了。
黎超昕在看到戈嬙點頭答應(yīng)的那會兒,心里暗自得意,還不知道怎么去哄騙她呢,這居然就找上門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下她立了這么大的功,害怕今年的她們部的部長不落到她手上嗎?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機來打出去一個電話說“老板,她已經(jīng)上鉤了,您就等著好消息吧。”
那邊沒說什么,黎超昕只是聽得見他笑了笑,說好,便掛了電話。
戈嬙覺得有鬼,但是又說不上來是什么,為什么就一定要找她呢,難道是自己真的剛好碰上她的槍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