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紅衣學姐7猛鬼食人
- 我給鬼神打工的那些年
- 江城略懂先生
- 3088字
- 2020-11-18 14:24:57
午夜時分,城市是寂靜的,在人類未知的黑暗地帶蟄伏藏匿著的鬼怪在凝視這座城市。黃月當空,淡淡的月光找不到那些黑暗的角落。
張大成結束了一場飯局,他有些醉了,以至于腳步有些慌亂。
今晚陪那個局長先是海吃湖喝了一場,又是去夜總會玩了好久,翻起衣袖,那款卡西歐表的時針將近三點的位置,滿足的笑了笑,如今自己也是個有一些成就了的人了。
十五年前的張大成還只是這學校一棟宿舍樓的保安和暫代的宿管,只是因為遇上了何況峰這樣的貴人。
把當年那場火災的責任推給學生偷偷闖入非法祭奠的原因上后,就成了何況峰的朋友,后來被一步步提拔到了現在的保衛科科長,跟著成為副校長的何況峰也算是在這個城市了認識一些人了。
和黃臉婆的媳婦離婚以后,將懷了自己孩子的發廊小莉帶回家,幫喜歡打麻將賭錢的老娘還了債,自己也算是在這個家有了地位,連那一向游手好閑的弟弟也要都靠自己。
最近寶麗夜總會新來的那幾個兼職的大學生還真是年輕漂亮,過了這么多年,感覺小莉也越來越不行了,穿衣打扮都比不上那些新鮮的,是不是該換個口味了?
張大成打著就酒嗝,靠著家門口的樓梯還想著剛才那個靠在自己懷里做一個老板又一個科長的漂亮小姐,手撫著肚子上的厚厚一層肥肉,那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有了的啤酒肚,這是富貴病啊!
誰能想到想當年那個尖嘴猴腮的張大成真的能大有成就呢?哈哈!
回去睡一覺,明天再找何副校長,問問這次托關系想報考東海大學的學生的事。
張大成醉意朦朧走到門前,頭頂著家里的防盜門,猛拍了好幾下門,都沒人來開門,氣得他嘴里罵了好幾聲娘,然后才晃晃悠悠翻弄口袋找鑰匙。
“都聾了是嗎?我敲門怎么沒人來開門!”
張大成氣沖沖地推開門,還沒踏進去就開始大罵。
然而當他踏入家中時,一股濃濃的燒焦味和血腥味刺鼻的沖入鼻孔,強忍著走過玄關去看客廳,眼前的場景嚇得張大成瞬間就酒醒了過來。
客廳里鋪天蓋地的都是血紅色,四處橫飛的血肉掛在客廳的各個地方,妻子小莉的頭顱就擺在茶幾上正對著自己,因為驚恐而大張著的眼睛,眼眶里眼珠子還少了一個,而那顆不見了的眼珠正在被一個腐爛了的尸體抓在手里吃著。
幾具具殘破不堪的尸體仍在地上或是沙發上,被幾個渾身焦黑的怪物圍著啃食,發出“咕嗤咕嗤”的咀嚼聲,和吸吮血水的聲音。
再看張大成已經被嚇傻在了原地,雙腿顫抖著,尿水順著褲腿留下。
“他回來了....”
“他回來了!”
“就是他!”
“是他鎖的門?!?
耳畔傳來嘈雜的各種聲音議論的聲音,還混合這磨牙吮血的聲音,張大成顫顫巍巍扭頭去看。
這件一張猙獰的燒焦了的看不清楚五官的臉緊緊貼在自己眼前,張大成連呼吸都能呼吸到對方身上那股濃濃的腥臭味。
只見從那怪物的嘴里伸出一條肥厚的大舌頭,滴著摻雜著血水的粘稠黑水,舔上張大成的臉,張大成嚇得張嘴尖叫出聲。
“??!”
隨即叫聲被堵住,那條舌頭伸入他嘴里,順著嗓子直插入腸道,張大成只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劇痛,就失去了意識。
我們到那現場時,警察剛走,尸體和分散在各處的碎塊和肉渣已經被法醫帶走了,整個屋子仿佛被人血染了一樣,到處都是血水,我跟著地府這兩位走路可以飄的工作人員,在后面走得小心翼翼的。
我新買的百搭小白鞋啊!
“這現場也太慘不忍睹了吧”我捂著鼻子,但還是掩不住那鋪天蓋地襲來的惡臭。
“還好啊,惡鬼吃人都比較不注意形象?!?
白無常飄著離地十幾公分,以確保他白色的長袍沒被弄臟,環顧了一周屋內,表情很淡定,好像理所當然地和我討論惡鬼吃人的形象問題。
“那你們地府應該在鬼魂投胎前教一下,死后做鬼吃人的時候的餐桌禮儀?!?
我翻了個白眼,胡亂扯著不靠譜的話。
倒是白無常還一臉認真思索過了的模樣回道:“蘇兄的建議,可是考慮一下。”
“七爺,你還真是幽默。”
“這些人是被那些鬼殺死的嗎?”
“昨晚猛鬼出世,卻是耽擱,被他們害死的人就越多?!壁w琨的勾魂冊上已經出現了這一家五口人的死亡記錄,這些人都是枉死之人,即便是去了地府也不能馬上投胎,要在酆都過完后半壽命。
“張大成,歲四十四,壬子年五月初四生,壽載四十四載,亡于丙申年七月廿六。”
“李莉,歲三十五,辛酉年正月初九生,壽載六十一載,亡于丙申年七月廿六?!?
“張財,歲十四,壬午年八月初二生.....”
“曹彩秀,歲六十八.....”
“張大安,歲三十九.....”
“吾乃陰曹鬼吏,奉地府之命,帶汝等歸于酆都,還不快快現身?!?
趙琨手持金冊,飛魚黑袍,負手而立,對屋內大吼一聲。從墻里走出五道虛影,漸漸顯露面貌,各是當初慘死的模樣,四肢破碎或尸首分身者,倒是那張大成還算是個完整的死相。
他肚子大敞,腹中心肺全無,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具空殼的身體。
這枉死的五人鬼魂飄向前來,目不敢前視。
“鬼差大人,我們一家老少是被那猛鬼害死的,還望鬼差大人替我們出個公道啊。”
“公道自在人心。張大成爾助紂為虐,迫使東海大學五十二人葬身火海,減壽二十五年,今日本就是你該死之日,還不隨本官入地府歸審?”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是那何況峰主使的,是他干的啊!”
趙琨知道那張大成都做了些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揮袖將其收入銅鐘之中。
再看那其余四人,神魂破碎,迷迷楞楞站在那里。
“這幾人,三魂七魄被那些惡鬼吃了一半,如今沒有意識,只能去酆都做游魂了。”
“趙琨,這張大成原來命中注定今天就要死的???”
這張大成壽命只有四十四年,原來命里所定的就是這樣死?
“那張大成本有六十九年的壽命,因為他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而被減了二十五年壽命,所以他不能去酆都,而是直接下地府入審?!?
趙琨沒有來得及說話,白無常就先解釋了這個問題。
“怪不得,你們和老板早上說什么,命中注定,因果報應的,原來他們被惡鬼報復都是因果循環,理所當然的。”
人生在世,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一切都是冥冥自有定數,所做惡事不過最終只會自己苦常報應。
“雖然確實是這樣,但是那些鬼為了報仇牽連其他人枉死的話,多出來那么多枉死的人,我們地府很難做誒!”
“老黑他又有別的事公辦,害得我一個在羅馬度假的人被扯回來加班,好辛酸啊!”
白無常一臉苦逼,插著腰嘟囔著,我還是頭回見他沒笑嘻嘻的。
這鬼差還能去外國旅游?。?
“七爺,你們地府還讓公務員出國旅游啊?”
“偷偷去的不行嗎?”
“我好不容易修個長假,剛溜到國外沒兩天,就被突然傳訊,嚇得我以為我溜出去玩被發現了什么的。”
原來無論人間還是地府,這公務員也不好做啊。好歹也是個地府十大陰帥,想出去旅游還得偷溜出去,也是可憐。
“沒事,沒事,這事完了再出去唄?!?
“嚇都要嚇個半死!不去了!不去了!”
白無常再說這些偷溜出國額事情的時候,我們可憐的地府底層鬼吏趙琨小可憐,睜著那一點兒也不大的三角小眼睛,一臉看到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門一樣的表情,震驚地說。
“還能去國外旅游啊!”
“你別想了。我都要偷偷摸摸地出去才行。”
然后他就獲得了英俊瀟灑的白無常大人的一個白眼。
“等一下,我們話題偏得太遠了,都偏到羅馬去了?,F在當務之急是封印那些猛鬼,否則當年何況峰伙同的人有好幾個,只怕受牽連枉死的人會更多?!?
我連忙打斷了趙琨對出國旅游的幻想,不管那些人會不會被猛鬼殺死,我還有幾個同學現在危在旦夕,如果一周之內不封印這些猛鬼,老三他們就危險了!
“蘇兄,你先回學校吧。那個之前封印猛鬼的佛缽應該還在那棟鬼樓那里,我們鬼魂之體,碰不了那個,你找到了以后,我們再來幫你抓那些猛鬼過來。”
對,我應該先回學校一趟。
我記得當時那個長得像銅碗一樣的缽是被鬼附身的老六拿著扔出了宿舍樓,應該還在那宿舍樓附近,我還是先找到治那猛鬼的法器再說。
“那鬼宿舍樓是他們的老巢誒!我要是碰上他們,怎么聯系你們???”
還好我機智在線,想起來自己面對那些猛鬼還沒有保命的本事,連忙問他們。
“蘇兄,我給你一道傳音符,如果有什么意外,撕破那符,我們便會出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