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好怪啊?”小涼好奇的搔首,一臉迷茫的望著夜蕾,自顧自的對夜蕾剛才的疑問選擇了遺忘。
沒有像往常那樣避開,迎面還擊才是夜蕾的風(fēng)格,只是在沒有把握前,夜蕾不會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小姐您很在意嗎?”小涼微微低首,刻意避開夜蕾的雙眼,現(xiàn)在就要攤牌嗎?
“沒錯,我當(dāng)然在意,我在意如果你早說你有一身的內(nèi)力,我又何必受人侮辱!”對于現(xiàn)在的情景,折中對夜蕾來說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請小姐息怒,小涼也是為了跟好的保護(hù)好小姐才在別人練功時偷學(xué)的。”聽著夜蕾的話語,小涼連忙跪在對方面前:“小涼想的是,不到最后時刻,決不能輕易運(yùn)功,否則會陷小姐與危難啊!”
對于小涼這種鱷魚的眼淚,夜蕾當(dāng)然不會那么天真,但既然要裝,總要做的像一點(diǎn),畢竟對于小涼的功力深淺還尚且不知。
“委屈你了。”輕輕扶起眼前的小涼,夜蕾一臉愧疚:“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該感到慶幸。”
“小姐,您太抬舉小涼了,小涼真的受不起啊!”聽著夜蕾的后話,小涼連忙搖首:“這些都是小涼應(yīng)該做的啊。”
“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后你就是我的親人。”夜蕾狠狠抓著小涼的肩膀。
劇烈的疼痛從小涼手臂上傳遞到大腦,小涼嬌軀后縮,一臉委屈:“小~小姐,你弄疼我了。”
松開小涼,夜蕾緩緩起身背對著對方:“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在半年內(nèi)鞏固我的功力。”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對于夜蕾的主意,小涼不假思索的等候。
“要做就做大,我廢了他家子嗣,偷了靈藥,功法,如果不出所料,他們一定會對我動手。”夜蕾轉(zhuǎn)身抬手阻止了小涼的開口:“既然是廢子,就要有廢子的覺悟,就算是他肯留我,那也要看看我愿不愿意。”
“小姐想~”沒有過多的言語,小涼抬手在脖頸上一抹。
背過雙手,夜蕾甜甜一笑:“我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掙來的,沒有靠他夜家一絲一縷,偷,偷也是本事,既然我的一切都是靠自己,那還留著這個讓我飽受欺辱的地方干什么?”
“一切聽小姐安排。”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小涼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泛起翻天覆地的波瀾:策反,就憑她剛得到的功法?難道她已經(jīng)對我有了懷疑?
沒有在意小涼的說法,夜蕾隱蔽的側(cè)目瞥了對方一眼,那微微呆滯的表情更讓夜蕾甜甜一笑:“不急,一切都等選拔那天再說。”
今天的夜,皎月上被蒙了一層烏紗,涼爽的夜風(fēng)令整個山莊又從白日的繁華陷入沉寂。
推開門,小涼緩緩走進(jìn)不遠(yuǎn)處的林海。
就在小涼離開的那一刻,夜蕾原本安然垂下的雙眼緩緩睜開,那盤坐在床上的雙腿緩緩伸起。
穿過茂密的林海,小涼順著一條偏僻的小路走進(jìn)那片陰森的槐樹林。
“赤莊主怎么這么沉不住氣了?”不等小涼站穩(wěn)腳步,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小涼面前,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自從你收復(fù)我韓飛以來,這~好像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
“小心使得萬年船。”冷靜的望著那張被穿過的樹冠而隱約露出的俊朗臉龐,小涼突然甜甜一笑,搖首:“這個世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赤莊主了。”
“那赤心山莊呢?”聽著小涼的回答,身影口中的玩味更加濃重。
迷茫的望著眼前的那道身影,小涼呆呆的搔首:“赤心山莊?從來沒聽說過啊?”
“赤莊主今日前來不會單單是打趣韓某這么簡單吧?”對于眼前這個女人,盡管她已經(jīng)易了容,甚至偽裝了性格,但假的永遠(yuǎn)都不可能是真的,這是韓飛在認(rèn)識她以后得到的人生經(jīng)驗。
沒有在過多的理會韓飛,小涼轉(zhuǎn)身背對著對方:“我要知道夜蕾的功法。”
“夜蕾?就是你一直跟著的那個廢物?”無所謂的搔搔頭皮,韓飛一愣:“你天天跟著她,不對,難道~”
不用韓飛多說,小涼微微閉目:“我勸你最好拿出你所有的警惕和戒心來對付她,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夜蕾了。”
能從小涼嘴里聽見提醒,這讓韓飛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原本懶散的臉龐微微一正:“要不要?dú)⒘怂俊?
“這也是我所希望的。”小涼微微一嘆,沒有辦法,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夜蕾給她的感覺,太可怕。
“怎么,你認(rèn)為我辦不到?”雖然小涼是無心的,但聲音中的頹敗感,讓韓飛不由一陣惱火,自己雖然是匪,但也有尊嚴(yán),被人當(dāng)狗也就算了,難道連辦事的效率也要讓人恥笑!
沒有太多的解釋,小涼轉(zhuǎn)身望著對方:“要是以前,我一定不會說什么,但我今天看到~只能告訴你,她要不這個山莊的任何人都要可怕。”
“那就試試。”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韓飛還是暗自給自己提了個醒,既然能被眼前這個女人如臨大敵般的對待,那自己就更要小心謹(jǐn)慎。
“對了,把你的血給的點(diǎn)。”小涼突然從衣袖中取出一柄尖刀刺向韓飛的手臂。
下意識一閃,那銀白的刀光帶著森冷的寒氣在韓飛胸口擦過。
“你干什么!”避開那致命的刺刀,韓飛不由盡量將聲音壓低:“你瘋了!”
捏著手中的尖刀,小涼一臉莫名其妙:“什么我瘋了,我不過是要你點(diǎn)血而已。”
“要我的血?”韓飛目光上下打量著小涼,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中毒的跡象:“你中毒了?”
“以防萬一。”回想著夜蕾所釋放的毒素,饒是殺人如麻的小涼也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那毒素的迅猛和霸道,前所未見。
好像專門為小涼準(zhǔn)備一樣,韓飛從上衣內(nèi)取出一只小巧的白瓷瓶:“一共三十顆。”
將一顆藥丸倒在掌心,那透明的淡黃顆粒內(nèi)一點(diǎn)猩紅凝固在中心。望著那顆藥丸,小涼下意識聞了聞‘嗅’‘嗅’
“放心,這次我用麥芽糖熬制的糖稀,然后讓它把我的血包裹住。”韓飛一臉自豪的朝小涼咧嘴一笑,他知道,小涼雖然知道他的血可以解百毒,療外傷,但,她不喜歡飲血,尤其是別人的血。
收起那藥丸,小涼目光轉(zhuǎn)向韓飛:“去找?guī)讉€人試試她的深淺。”
“我會的。”韓飛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便走,他突然想到有個人一直在追捕他,他,不想連累小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