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命的代價

二十年前，羅甸村羅甸小學。

在一間微微破爛的教室門口，站在兩位胖嘟嘟、面貌相似的小男孩，正東喵喵、西看看，想找點有趣的事打發時間。

“哥哥，我們放學去哪里玩？”其中一個年齡小點、穿著大一號校服的小男孩，臉微微腫起，還范著迷糊問道。

“去哪玩！哼！讓你欺負人你都不會，還被人胖揍一頓，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就被人揍成熊包子（很慘）了。”旁邊，頂著兩個熊貓眼的小男孩，撇撇嘴道。

“要不是他們人多，我早就將王云揍趴下了。”腫著臉的小男孩很不服氣道。

“就你，要不是有哥罩著你，你早丫被人欺負了。”熊貓眼小孩子一副老大關照小弟的模樣，輕輕撞了一下腫著臉小男孩。

叮叮~下課鈴聲響起

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從教室里走出去，冷淡看著兩個熊孩子，嚴肅吩咐道：“張軍張虎，明天將你們家長叫來。”

頓時，剛裝出幾分大人模樣的張軍，馬上變了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緊張的點點頭，張虎也跟著點頭。

“好了，放學早點回家吧！”王老師說完，轉身離開了。

“放學了！哥哥，我們回家吧！”張虎一聽放學，兩眼放光，頓時興奮的喊道。

“這么早回去干嘛！跟我走。”張軍拉著張虎，拿上書包，沖出學校外。

在羅甸村下街的馬路上，一位長得清秀的小男孩，獨自一人走在馬路邊，他走的很快，時不時的回頭張望，眼神中閃過一絲害怕。

這時候，突然前面被人攔住了路，“跑啊！王云，這下你往哪里跑。”

張軍與張虎氣喘吁吁站在王云的面前，張軍惡狠狠叫道。

“你們又想干嘛？你們再過來我就叫我表哥揍你！”王云縮了縮脖子，弱弱的說一句。

“哼！你喊啊！看我今天怎么揍你，小虎上。”張軍說著，就喊上張虎沖上揍王云。

此時，王云有些慌張，就往馬路另一邊跑去。

嘭~一聲巨響

轉角處沖去一輛卡車，狠狠撞向王云，王云整個人也卷入車底，一下子將地上染紅了一片。

張軍張虎也嚇傻了。

司機跑了，

警察來了，

王云的父母也來了。

…

事后，張軍張虎也被勒令停學，因為這事，讓本不是很富裕的張家也一下子生活拮據起來。

王云他爸因過度悲傷，而變得沖動、暴躁，在兒子快下葬時，提刀沖進張家。

“啊啊！”張軍張虎被嚇得哇哇大哭，被張父護到身后。

“老王，有事好好說，把刀放下！把刀放下！”張父正對著一位滿頭銀發的老漢，著急的喊道。

老漢紅著眼，滿身酒氣，手里拿著一把一尺長殺豬刀，大聲吼道，“就是你家兩個畜生害死我兒子的，我殺你們，為我兒子報仇。”說完，就提刀沖過去，捅向張父。

張父為了護住身后的張軍張虎，沖上搶奪王父的刀，在兩人爭執之中，一不小心將張父捅傷至死。

張家一下子失去了家庭支柱，更加雪上加霜。王父也鋃鐺入獄。

張家好像陷入絕境，張母也一下老了許多。

悲傷的日子慢慢過去，張軍張虎也懂事了，可日子越過越苦，沒有什么親戚的張家更是孤立無助。

自從有一天，家里來了一位個頭不高，還有些禿頭的中年人后，生活一下子變了。

那天也是張軍張虎第一次看到自己母親打扮那么美，就像仙女一樣漂亮。

“媽媽，這位叔叔是誰？”張軍好奇問道，自從張父出事以后，家里很少來客人。

“小軍小虎，這是你們新爸爸，以后會和我們一起生活。”張母慈祥摸了摸張軍張虎的頭，微笑道。

張軍愣了一下，眼中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落下。

張母也慌了，用手想要擦去眼淚。

啪~張軍打掉張母的手，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張母，憋住抽泣聲，大聲喊：“我不要新爸爸，我只要我的爸爸。”說完，轉身沖去屋外。

張虎也跟著哭著跑出去。

“小軍小虎，是媽媽錯了！嗚嗚~”張母哭著喊著，追了出去，中年人也跟著追了出去。

張母為了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才帶著他們兩兄弟改嫁，但這也因此在兩兄弟心里埋下更深的陰影，他們倆一致覺得他母親背叛他們父親，而變得憎恨他們的母親。

時過幾年，兩人也慢慢長大，也變十分叛逆、暴躁，動不動就對張母拳打腳踢，也將在他們家呆了幾年的繼父給打跑，整個家也變得支離破碎。

久而久之，兩人也成為村里不折不扣的惡漢、流氓。也只有張母對他們不離不棄。

…分割線…

楊昊見張軍將大娘一腳踢到在地，頓時就怒了，身形快速閃過，沖向張軍的面前，一把抓住張軍的衣領，抬腿，一個上踢，膝蓋直接撞向張軍的肚子，“你他嗎的是畜生嗎？”

疼了張軍直接彎下腰，肚里一陣翻騰，不斷往外吐清口水。

張虎見哥哥被打，瞪著眼，握起拳頭，一個左勾拳攻向楊昊的臉面，“小子，敢打我哥，你找死！”

經過神性的洗髓，楊昊體質要比一般人強上幾倍，他目光一斜，身子微微右移，輕松躲過，身子接著一個反轉，一個掃堂腿踢在張虎的懷中。

張虎一聲慘叫，直接被踢飛到人群之間。

一旁的邱雯早已經跑去扶起王桂花，可在她扶王桂花時，王桂花已經陷入昏迷。

而且她扶著王桂花的頭時，感受手上濕濕，一看手上，手上已經布滿鮮血。

“你們不要打啦！大娘已經昏過去了，現在正流血不止。”邱雯說完，一把抓住自己的袖子，直接從咯吱窩處扯下來，捂住王桂花的傷口。

楊昊見狀也不再虐那兩兄弟的，直接將兩兄弟按在地上。

張武連忙來到邱雯的身邊，“，我們趕緊送大娘去醫院，這不能耽誤。”

“不行啊！大娘已經陷入深度昏迷，需要馬上進行搶救。”邱雯道。

楊昊放開兩兄弟，讓一旁群眾上前制住想要還擊的兩兄弟。

一些群眾也趕緊過來幫忙，有毛巾的遞毛巾，打電話的打電話。

楊昊上前對王桂花看了看，暗叫一聲：“不好，大娘這是被猛烈撞擊后，出現的腦淤血，再加上大娘年紀大了，而且十分貧血，需要馬上進行搶救，不然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那可怎么辦了啊！”邱雯著急道。她這次出門忘記帶上道宮的療傷丹藥，而且她又不會醫術，現在她也只能悄悄的用真氣吊住大娘的命。

“雯雯姐，你先讓大娘平躺，頭部側向一邊，以防嘔吐物窒息，切記不可亂動大娘。”楊昊吩咐道。

“好！”邱雯按照張武的話做。

“你們快放開我，我要送我媽去醫院。”被眾人按到在地的張軍一聽自己的母親不行的，忽然覺得到自己可能會失去自己這一生中最珍貴的人，張軍紅著眼，用力掙扎著，想要從眾人的手逃脫。

“現在才想盡孝，是不是太晚了。”楊昊冷漠說道。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救救我媽，求求你們救救我媽！”張軍張虎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眾人現狀，也不知是放還不放，都扭頭看著楊昊他們。

楊昊盯了一眼兩兄弟，兩兄弟眼中的真情流露讓他有些欣慰，這兩兄弟的良心還沒壞透，點頭，“大家先放開他們吧！要是他們有一點不好的舉動，那就再麻煩大家的。”

“沒事！都是舉手之勞。”大伙兒才放開張軍張虎，擺擺手。

這時候，只見遠處跑過來一位小伙子，大聲喊道：“不好啦不好啦！市中心出現嚴重交通事故，市里所有的救護車都被派過去的。”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張軍張虎癱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

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都為王桂花感到惋惜時，楊昊站起身來，平靜對邱雯說道：“讓我來吧！”

“你來，行嗎？”邱雯懷疑道。剛才沒見你反應，現在上來是充好漢嗎？

邱雯甩甩頭，以前有關注楊昊，但現在她也不知道楊昊是什么情況。

“兄弟，這種事不能逞強，你還是看著就好。”張武有些鄙視楊昊，這個時候的還不分輕重，真是了！

四周的人也議論紛紛。

“這人真是了，剛才不救，還在這里瞎摻乎，有沒有點良心啊！”

“看這樣子，他是怕被訛，本身就是他們撞了，不把人救回來的話，他損失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