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鶯歌燕語,春日的氣息散漫小院。
飯后,林曼閑來無事,覺得甚是無聊。太無聊了,手機沒有,電視沒有,書籍吧,倒是有,都是些連翻都不想翻的古書。林曼在房間里踱來踱去……
“喬兒,喬兒!”林曼大喊著。
喬兒小跑著過來,“少奶奶,有什么事吩咐?”
“附近有什么好玩兒的地兒呀?陪我出去玩兒呀!”
“少奶奶,最好玩兒的還要屬咱們列府的后花園,等喬兒把需要浣洗的衣物送給洗衣房我就陪少奶奶去啊。”喬兒開心地說完,便捧著一簍衣物去了。
林曼玩心大發,來不及等喬兒,自己先走一步,走出自己的小院。沿著一條蜿蜒的綠蔭森森的甬路走去,走到快到盡頭的時候忽然豁然開朗。這就是喬兒口中的后花園吧,園中樓臺亭閣錯落有致,綠樹和湖中的含苞待放的荷花遙相呼應,湖面上兩只野鴨在一前一后地游著,時而飛來沾水的蜻蜓。湖心的小亭子落座在這個靜謐的小園子里。
“這比別墅洋房養眼多了,要論會生活,還得屬古人呀!”林曼不禁感嘆。
林曼沿著通向湖心的長廊走去,忽而看見小亭子里有個美女姐姐正在端坐著往湖里輕輕地拋灑魚食。長長的頭發散落在肩上,白色的衣裙拖在地上,沒有一絲修飾,優美的線條從臉上延伸至胸前,丹鳳眼凝視著湖面,仿佛在想著什么心事。拋灑魚食的纖纖玉手像是舞動般優美。這就是人在畫中的詮釋吧。怪不得古代出了好多有名的詩人呢!
就在林曼呆呆地望著這位美女姐姐時,美女姐姐回過頭來發現了林曼,她有些冒犯似的站起身,低下頭,“見過列夫人。”
林曼回過神兒來,笑著說:“你好,你是?”
“在下凌敏君,無意冒犯列夫人,還請列夫人見諒。”
凌敏君?這就是凌敏君呀!怪不得上官玉茹飲下鶴頂紅呢,納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妾,和娶位正妻有什么區別。林曼心里默默地想著,對這凌敏君頓時多了一絲自己都無法控制的醋意。
“列夫人身體可愈?”凌敏君見上官玉茹半天沒作聲,便問道。
“哦,哦,我身體好了,沒事了,謝謝你關心,以后就不要拘禮了,你我二人就以姐妹相稱吧。”林曼微笑著說。
原以為列夫人會為難自己,聽列夫人這般一說,凌敏君對上官玉茹升起一種敬佩之情,防備的心也舒緩了許多。
就在這時,喬兒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少奶奶,喬兒到處找您,我們去那邊吧!小柱子在那邊正在訓練一只鸚鵡說話,咱們去看看吧!”邊說著邊要攙著上官玉茹離開。
林曼看出了喬兒的心思,她是怕自己再跟凌敏君起什么沖突,林曼清了清嗓子,一臉正氣地對喬兒說:“喬兒,真是越來越沒規矩,沒看到我和凌姑娘在說話嗎?”
喬兒被訓得一頭霧水,連連道不是。
凌敏君也體諒喬兒的冒失,便找了理由離去:“姐姐去吧,敏君先行告退了。”
林曼望著凌敏君的離去,衣衫隨著她優雅的步姿輕輕飄著,纖弱的身體但卻凹凸有致。林曼不禁悲從中來,如果這是情敵,注定上官玉茹得拿出點正室范兒才有可能在列府吃得開呀。
林曼呀林曼,你這苦命的娃呀!
“少奶奶,你怎么跟她在一起呢?你別看她嬌滴滴的樣子,和列將軍單獨在一起,就露出狐貍尾巴來了!聽青兒她們說,她每次和列將軍在一起不是唱歌就是獻舞……”喬兒本想勸上官玉茹少沾惹她,沒想到自己嘴一禿嚕倒說了不少讓上官玉茹可能會生氣的話。
看見上官玉茹默不作聲,喬兒直拍自己的嘴,“少奶奶,是喬兒不好,喬兒胡說了,您可千萬別多想,列將軍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林曼回過神兒來,“我沒生氣,喬兒,走吧,你說哪兒有訓練鸚鵡說話的?”
說完,喬兒便帶路走開了。
還沒到地兒,就傳來嘰嘰喳喳夾雜著歡笑聲,好不熱鬧。大老遠就看見七八個仆人丫鬟圍成圈定是在看小柱子訓練鸚鵡,人群中有個身著紫衫的渾身散發珠光寶氣的姑娘,看她正拍手叫好。
“喬兒,那個女子是誰?”林曼問。
“少奶奶,那是宰相家的小女越程程呀,當今皇后的親妹妹,您該記得呀。”喬兒提醒著上官玉茹。
還沒等林曼再多問一句,越程程看見她們走來,揮著衣袖大喊著:“玉茹姐姐,快過來,看這小東西竟然會說話。”
林曼顧不上再多了解,只好笑盈盈地走過去。
仆人丫鬟們見上官玉茹走過來,紛紛請安,并后退了一些,越程程拉著上官玉茹的手,并指著小柱子手上的鸚鵡說,“快看看,小柱子讓小東西給少奶奶請安。”
只聽鸚鵡嘴里發出:“給凌姑娘請安。”小柱子嚇得直撲在地上,求上官玉茹不要怪罪。
“罷了,小柱子,你這鸚鵡有點暈呀!”林曼隨口說了一句,小柱子一個勁兒磕頭叩謝寬恕之恩。
“繼續訓練吧,程程,我們去那邊賞花吧。”林曼說完,拉著程程的手,往一邊走去。
越程程邊摸了摸上官玉茹的額頭邊說:“要不是今天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我們的上官大小姐中毒醒來后真的性情大變。這要是往日,小柱子帶鸚鵡挨大板子是免不了的。”
林曼笑著說:“我有那么嚇人嗎?”
越程程嘟著嘴說:“有!當然有了!如果不是你這么厲害,那列旭川哥哥就是我的了。誰讓我怕你呢!”
林曼大吃一驚,沒想到越程程對列將軍也有情意,“那你現在,你和列將軍……”
“我逗你呢,我雖敬仰列旭川哥哥的英武睿智,但如果讓他做我夫君,我還是不愿意的,我可不喜歡每天睜眼就看見一個冷峻的臉。長姐答應我,會請皇帝幫我在朝中物色一個好男兒的。”越程程邊說著,小臉兒緋紅。
林曼內心舒了一口氣,總算還好。
“我剛才看了半天鸚鵡,還不知道那鸚鵡訓練好了做什么用呢?”越程程說著。
林曼想著鸚鵡隨意地請安的話語,大概已經猜到了鸚鵡的用處了。
“喂,玉茹姐姐,人家在跟你說話呢,你在想什么呢?”越程程不快地嘟囔著。
“程程,我問你,你對凌敏君了解多嗎?”林曼問。
“不多,我只知道她是個異族人,能歌善舞,救了列旭川哥哥,還知道她害得你差點兒命都丟了。怎么了?是不是她又招惹你了?”越程程問。
“沒有,我只是覺得她很特別。”
“你當然看著她特別了,列旭川哥哥那么冷的人怎么可能對她這種女人感興趣,只不過是念她的救命之恩吧。”越程程沒心沒肺地說著。
越程程看上官玉茹跟往常大不一樣,性子柔順了許多,她有些不適應,”玉茹姐姐,你身體恢復得怎么樣呀?我看你無精打采的,要不明日,咱們去逛廟會吧。“
林曼一聽,立刻精神抖擻,“我能出去逛廟會嗎?”
“為什么不能?你忘了咱們小時侯都是喬裝打扮出去游玩了嗎?現在依然可以用老辦法嘛!而且你比我自由多了,沒有父母兄長管教,加上列旭川哥哥經常軍務在身,誰能管得了你。”越程程一一列舉著老辦法的可行性。
“好啊,那明日午時我在老榆樹下等你。”說完,越程程來了個飛眼兒,便走了,“先走啦,家母等著看我的刺繡呢。”
想到明日的出游,林曼不禁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