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南宮鳶恍惚睜開雙眼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白茫茫的世界,看著自己近乎透明的手,感覺自己如同虛無。
須臾,她看到了一個飄渺漂浮的身影,她,有著和她所占據(jù)的軀體一樣的容貌,她是誰。
“你是誰?”穿越而來的南宮鳶望著面前的那道身影,充滿疑惑。
“你占據(jù)著我的身體,你說我是誰。”飄渺的身影虛弱的聲音響起。
南宮鳶的腦袋瞬間炸開了鍋,這是什么情況,難道不是因?yàn)樗懒耍宰约翰诺靡愿街纳眢w而生么。
“我沒死。”虛弱的聲音響起,她看出了南宮鳶的疑惑,“但,我和死了沒什么區(qū)別,不過一抹殘影罷了”虛弱的身影頓時晃了晃,似在證明她并沒有撒謊,南宮鳶信了,而她撒謊了,當(dāng)悲劇發(fā)生之后,南宮鳶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傻。
“南宮鳶,既然你占據(jù)了我的軀體,那么有些事你該知道,這次之后我的記憶將與你融合。”虛弱的身影變的更加透明,但是我,也將與你同在,只是,這句話,她并沒有說出,因?yàn)椋獮樽约河兴A簦窈蟛藕米鏊胍龅氖隆?
南宮鳶雖疑惑,茫然,卻感覺到意識越來越薄弱,在她感到自己快要消失的時候,腦海似有什么侵入一般,疼的快要炸裂。
南宮鳶猛地睜開眼睛,她看著床邊圍滿的人,看著她們的擔(dān)憂,久違的幸福將她的心填滿。是的,如今的南宮鳶總算有了這個時空南宮鳶的一切記憶,有她對家人的愛,對那個男人的愛,以及被那個男人親手推入深淵的痛,這種痛,南宮鳶她懂。
南宮鳶突然笑了,笑的像個孩子,這一笑讓一屋子的人都有些恍然,似乎看到了那個雖蠻橫卻活潑可愛的南宮鳶。
“我,想起來了。”南宮鳶不忍她們傷心難過,這一刻開始,她就是徹徹底底的南宮鳶,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她的想法卻錯的徹頭徹尾,當(dāng)有一天,她失去了一切,她才驚覺如今的天真。
南宮鳶的話讓屋里的人一陣欣喜,卻又夾雜著擔(dān)憂。
“我沒事,我想先休息一下。”南宮鳶笑了笑,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便借口休息讓屋里的人都回去了。
南宮鳶閉上眼睛,突然察覺到似乎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南宮鳶假寐,卻依然感覺到那注視從未離開。
隨著時間過去,南宮鳶再也控制不住,睜開了雙眼,見到床邊站著的男人,她皺了皺眉,防備更甚。
軒轅寒不悅,這女人這是什么表情,冷暗匯報(bào)了她的情況,他竟控制不住的往她這來,這女人竟然這般防備。
一時間,兩人相視無語。
軒轅寒半晌不說話,南宮鳶也略顯的不耐煩,這男人怎么回事,莫不是來看她死了沒有,沒有的話再來補(bǔ)一刀不成。
“你看夠了沒,若是想我死殺了我便是。”南宮鳶一時竟將這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可是,她好容易有了重活一世的機(jī)會,她可不想這么早死。想著,南宮鳶頓時沒了底氣,她看著軒轅寒的目光也漸漸軟了下來。
聽到南宮鳶的話,軒轅寒不禁瞇起了雙眼,表示自己的不悅,這女人,竟是這般想死么,不對,她沒有失憶,想到這,軒轅寒的殺意頓起。
“找死,敢騙我。”軒轅寒急速向前掐著南宮鳶的脖子,目光陰寒。
不明所以的南宮鳶,在軒轅寒逐漸加大的力度下,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她連開口的機(jī)會都沒有,身體逐漸癱軟下來。
看著生命的氣息從南宮鳶的身體里逐漸流走,軒轅寒眸色變了變,將她一把丟回床上。
南宮鳶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更加清楚的知道這男人的陰晴不定,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離他遠(yuǎn)點(diǎn)。南宮鳶一邊想著一邊用力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時不時的咳嗽兩聲。
“既然不殺我,那么你可以走了。” 南宮鳶雖然不明白他最后為何放過了自己,但她并不想去探究,畢竟面對這樣的男人她沒有勝算,倒不如躲得遠(yuǎn)些。
軒轅寒甩了甩衣袖,轉(zhuǎn)身離去。此刻的他沒心思理會南宮鳶說的話,他依然在為著自己剛才的不忍而困惑。
軒轅寒沒辦法忽視看著南宮鳶那么脆弱的時候所起的惻隱之心,這不是他第一次破例了,上一次來,他也放過了她,莫不是她身上散發(fā)的濃厚的悲傷才讓他有了一絲不忍?
軒轅寒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是,南宮鳶就像一個謎,他要把她的驕傲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剝離,再把她的清高踩在腳底,這樣可比殺了她來的要好的多,于是乎,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他也確實(shí)那么做了。
南宮鳶躺在床上,想著今日的軒轅寒,想著兩人之間的一紙婚約,若是婚約不解除,她怕是終究逃不了一死,可是,若是真的那么好解除的話,家人早就為了她力爭了吧。
翻來覆去,南宮鳶終究找不到一個好辦法。畢竟這婚約是以前的自己求來的,如今又怎么會那么容易推了呢。若是這對象換做別人還好,可偏偏是那個男人。
南宮鳶煩躁的坐了起來,“啊啊啊~”南宮鳶煩躁的撓撓頭,小聲的喊了出來。若是這時有人看到她,估計(jì)會詫異的笑出聲,這哪還是那個清冷的女子,明顯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南宮鳶一時煩躁,也干脆不再去想,直接倒下卷起被子蒙頭就睡。
去而復(fù)返的軒轅寒,到鳶園時看到的便是南宮鳶蒙頭睡在被窩的情形,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這和那個清冷倔強(qiáng)渾身散發(fā)著悲傷的女子還是同一人么。
軒轅寒不自覺的搖搖頭,也不知自己為何來這,也許是想看看南宮鳶到底在耍什么陰謀吧,對,此刻的他這樣告訴自己。可是,他卻忘了,他軒轅寒何時在意過別人是否耍陰謀,是否對他不利,一向看不過眼甚至有些許懷疑的人,早就直接殺了,何來探究何來折磨一說。
軒轅寒回到王府,望著月色呆愣著,突然,紅了眼,眼前一片血色,他,想要?dú)⑷耍皇牵蠈m鳶倔強(qiáng)清冷悲傷的樣子莫名闖入腦海,殺人的欲望就那么慢慢的淡了下去,。
冷暗見主子紅了的眼,極度擔(dān)憂,可擔(dān)憂逐漸變成疑惑,這一次,主子似乎有些不一樣,直到他看到軒轅寒倒下,才出現(xiàn)將軒轅寒送回寢殿,疑惑更甚。
“主子竟沒有殺人?”冷暗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想著,如此是否算是好轉(zh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