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雪心唱完后立刻紅著臉走開,李何夕就將吉他還給了波波,波波突然開了竅,開始唱一首經典的《I LOVE YOU》,圍觀的觀眾開始有人跟著唱了起來。
氣氛終于炒熱了,琴盒里的終于有鈔票了。
突然人群里沖出一個女孩,瞪著波波大叫了一聲:“你們居然還活著!”接著撲上來抓住波波彈琴的手腕驚呼:“就是你,”她正要掀開波波被留海擋住的長發細看他的面容,波波竟然動粗將她拉出人群,而保羅和李何夕仿佛看到城管一般快速收起琴盒子快速撤離。
什么叫“居然還活著”啊?
莫非賣唱的兄弟兩個真的被人追殺要隱姓埋名?
可是,這個又有什么關系呢?連日的奔波疲倦讓她脾氣暴躁許多,她受夠了那些富家子,巴不得早點回到自己的陰暗角落好好睡一覺。想到第二天她睜開眼睛面對的事情要比這群富二代沉重的多,頓時想聽不見門外的敲門聲。
不過敲門的是幫過她的李何夕,她只好拖著沉重的身子開門。她被她拉入隔壁擁擠的房間,就被波波身邊的陌生女孩認出來了。
“對,就是她,她脖子上戴著那個雪花項鏈我絕不會認錯。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姑娘,在奧丁酒店氣的你妹妹掀桌子,哈哈!真是精彩極了。”女孩的聲音雖大,但一點惡意都沒有。
解雪心有點眩暈,她以為那兄弟兩個不過是個找刺激的有錢人,果然沒錯。她在奧丁酒店和沈玉牒撕逼的事跡這么快就被認識的人知道了,她想起當時嗆沈玉牒的那句“比學習更厲害的是做愛”,當時她只想讓沈玉牒聽了這話后對王煌親密接觸產生心理陰影。但此刻看著三個大男生的目光,頓時覺得無地自容起來。
波波和保羅看著解雪心,笑容突然變得和之前很不一樣,有種奇妙的溫熱。
她沒好氣的說:“那次不過是我和沈玉牒的私人恩怨,不關你們的事。”
陌生女孩聲音比她大:“多少還是有點關系的,沈玉牒可是和他們哥倆有一半相同的DNA。”
波波立刻駁回:“沒有關系,我就算認一只蟑螂當妹妹都不要和姓沈的有關聯!”保羅正色聲明:“不管有多少相同的DNA,我堅決不承認她是我妹。”
而坐在波波身邊的女孩笑的更加好看了,她對著波波戲謔的說:“不管有沒有關系,我都想說一句干的漂亮!波波你真有本事,能把知道她底細的人大老遠的挖過來,讓她在大BOSS面前出丑,真有你的!”
解雪心頓時用防備的目光盯著李何夕,覺得他的鼻子眼睛都有種千年老妖的氣質。
李何夕此刻臉上的視線可不止解雪心一道,陌生女孩看他的表情更是復雜,他把臉板的更平了,高冷的聲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雪不過是我在火車上遇到的小學妹,我之前和她不熟的。”
波波笑的更加邪惡了,“不熟?我還以為她是你女人呢,竟然把我家寶貴的鑰匙交給她,你裝什么裝啊!”“難得見你帶姑娘出街,別告訴我你和她住同一家旅館也是巧合。”“李何夕,原來你也是喜歡女人的,喵了個咪的,白讓我擔心好幾年你們仨搞基……”
解雪心無辜的看著李何夕,見他無視了眾人的調笑,犀利的目光落在陌生女孩的臉上,“你想和波波表白就快點講,少扯這些有的沒的,波波已把你拉開你就抱著他親嘴,別當我們都是瞎子。”
女孩的臉和波波的臉瞬間變成大紅色。
解雪心也起哄,“哦,原來你們隱姓埋名就是躲避她這個風流債?哎呀!你們有錢人真會玩。”
那女孩頓時笑罵起來:“你胡說什么啊!我安妮要真能逼的他們兄弟倆這樣躲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我今天看到你們活生生的站在那里的一刻,內心真的要爆炸了。——愛到炸!肖寶璋,我真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話語未完,她再次抱住波波,波波響亮的在她臉頰親吻了一下。
解雪心有點受刺激了,艱難的說:“你們叫我來就是為了虐單身狗嗎?”
女孩爽朗的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交個朋友吧,我是安妮,波波從高中到大學的萬年女同桌,不過今晚找是來主要是堵你的嘴的。”她指了指放在巨大音箱上的幾杯帶著星巴克標志的飲品杯子說:“既然你都知道了,幫我們保守秘密吧!”
什么秘密?解雪心覺得頭越發的疼了。
波波剛要開口,安妮就脫口而出:“你別說你沒看出肖少的身份!難道你要要封口費?你開個價吧!”
她懵逼的問:“封口費?”
什么肖少?她看著波波和保羅重影般的面孔又想起肖震先生的面容,解雪心終于意識了什么,卻滿不在乎的說:“不就是他們是肖震先生的親兒子嗎?這有什么好隱瞞的,我剛見到他們就明白了。”
解雪心又理了理凌亂的長發,蓋住一臉倦容的說:“至于什么秘密,我還真的不是很在乎。”
安妮驚的張開了嘴半天說不出話,而兄弟兩個的笑臉竟然也凍住了。
李何夕卻笑了,“現在相信總有對你們肖家不在意的人了吧。”然后臉孔瞬間恢復了往日的冰冷,對波波說:“不過也好,波波,你們和阿姨的賭局徹底輸了。是時候離開刺桐港了,別再冒險了。這次認出你的是好說話的解雪心,下次被認出來的是誰可就難說了。”
波波警惕的問解雪心:“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嗎?我們的死亡證明都向公眾發布了,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死亡證明?解雪心覺得頭皮發麻,破舊的小旅館似乎更加冷了。她下意識靠近門口準備開溜。
安妮不客氣的走到她跟前,看清楚解雪心充滿恐懼的眸子,突然爆笑起來。
“李何夕!我還真是服了你,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和你一樣對東海地王不感興趣的人存在著。”
李何夕漫不經心的說:“這個世界上連開了死亡證明的人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吃白食,泡妹子,多幾個你們看不懂的人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解雪心終于爆發了,問:“什么死亡證明啊?你們不是被債主追殺嗎?”
波波終于開腔了,笑瞇瞇的說:“你還真沒猜錯,我們如今落到這一步還真是被逼的。而且那個人你還認識,就是沈玉牒。”
又是那個小師妹?解雪心真的對她有點肅然起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