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襲
- 錯愛永生
- 歌小白
- 3459字
- 2020-10-12 20:43:02
“你怎么這么不自重?”沈卓對她不在意的態(tài)度很是惱火。
“自重?”席余理解不來。
沈卓不知道該生她的氣,還是氣自己遲遲沒找到她,起身就要走。
席余跟過去拉住了人,“我跟你開玩笑的,任非凡并沒有教我其他什么,我們不過是一起睡過一兩次……”
說著她搖著頭松開了人,“你們男生真的好難理解,明明是自己想做什么,卻又要怪我不懂,我到底應該懂什么?”
“你不會認為男女睡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吧?”
席余嘆口氣,“你也要問我,知不知道接吻是什么,知不知道上床是什么,還有是不是喜歡蕭寺?”
看來這是之前任非凡問過她的問題,“你怎么回答他,他也認識蕭寺?”
“我通通不知道,至少,蕭寺就沒問過我,這些奇怪的事情。”席余不喜歡聊這些無聊的事情,如果是蘇離跟她聊,她可能還有五分耐心,其他人,就算了。
沈卓再次拉住了人,“所以你對這些事的態(tài)度,就是有求必應?”
席余順勢伸手抱住了人,“當然也要看人,至少,也要是不討厭的人。”
“那你不討厭的人有多少?”
“你不該開心,你是我不討厭的人嗎?”席余抬頭看著他。
沈卓搞不明白了,她平日里是有些沒常識,沒想到竟然到這種程度。
伸手推開人,沈卓心情不好,上樓去了練功房,打算打打沙包。席余倒是跟了進去,說今天的近身搏斗課沒有上,剛好室內(nèi)活動,替代掉晚跑。
平素,沈卓都能輕易制服席余,把她放倒在地,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同。
每回沈卓靠近后要用力時,席余都會刻意不退反進,好像要輕薄他一般,弄得沈卓亂了陣腳,又退后重來。如此反復多回后,沈卓一時不察,竟然著了席余的道,被她絆倒在地。
席余很是得意,兩手制住他左臂,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輸了吧?”
沈卓氣惱不已,右手得力后,用上巧勁,翻身把席余壓在了身下,因她用雙手鉗制他的左臂,現(xiàn)在想抽出也是不能。
“耍賴!”席余又氣又悶,掙又掙不脫。
突然,她想起自己先前的制勝法寶,頭一仰就吻住了離得很近的人。其實她剛才說不討厭,還是有些保留的,跟任非凡比,她更喜歡和眼前這個人接吻。
沈卓遇襲之后,瞬間松開人滾了開去,“你到底……這種事只能和喜歡的人,才能做,你明不明白?”
“那…我承認我喜歡你,就可以了嗎?”席余坐起身看著逃開的人。
“……”沈卓對她輕易說出口的喜歡,一點也不信,“還需要我也喜歡你。你真的明白什么是喜歡嗎?”
“不討厭就是喜歡咯。”席余大言不慚,“當然喜歡也分程度的,我對蘇離那種呢,就是這世上只有他才能得到的;任非凡是另一種,蕭寺…不太一樣,你……”
沈卓大為頭疼,聽起來她這一世活得格外超脫,竟像是不懂世事一樣,“我怎么樣?”
“你……長得很帥,性格和凌云大哥說得很像,呆板認真,無趣。”
沈卓驚呆了,他跟詩雨青梅竹馬十幾年,從沒聽到她這樣評價他……究竟是她不喜歡他所以看法變了,還是分離這十多年,她喜歡的類型變了?又或是,他這些年真的變得愚笨了許多?
逆生長類型的重生,能帶來這么大的改變嗎?
說實話,就連樣貌會改變這件事,沈卓都覺得不合理。不知道欣語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讓她完全改了模樣。
席余看他愣了好一會,都出神了,爬過去他旁邊看了看他雙眸,果然很漂亮,她都想摳下來收藏起來。
“不好意思,我說得過分了?也是,你跟凌云大哥熟,他那么說你不要緊,我的確不該說成那樣。”
沈卓偏頭看到她說的認真,不覺感覺好笑,“沒關系,也不是只有你這么說。”
“我…是故意的,至少,你笑起來很陽光,博學多識,還能做飯,多才多藝……”席余補救了兩句,略微尷尬,臉上一熱,起身說,“一身汗,我下去洗洗睡了。”
沈卓目送她走后,在地上躺平,苦思了半晚。
他今天一時不慎,對凌云說了一句,她不是詩雨也無所謂……事后想起來,雖然凌云那時候沒摳他字眼,但肯定留心聽去了。
這十幾年,他都沒有移情,難道這次,他是打算將錯就錯嗎?所以才一直說服自己,她就是詩雨,甚至在明顯說不過去時,還是不肯去求證。
如果席余不是詩雨,他心底這團莫名燃起的火焰,真的是愛火嗎?
不過蕭家既然已經(jīng)有行動,等凌云那邊抓到現(xiàn)行,可算是蕭家破了十八年之約,到時候雙方再談共處協(xié)議就是。
沈卓想要的,不過是蕭家承諾不會攪擾詩雨的正常生活,至于蕭炎想要的東西,他能猜到是什么,但他不認為詩雨身上有答案。
他覺得解答都在欣語身上,詩雨可能僅僅是掌握著其中某個線索。若是可能,他倒是認為,把東西交給蕭炎,也不失為一個解決方法。就看蕭炎能不能因此給到合適的承諾,能不能實現(xiàn)自己的諾言。
鐘醫(yī)生的車沒出沈宅私人范圍,就被扣下檢查了一番,他怒極給凌云打電話,凌云卻笑呵呵說是他交代的。凌云自己晚上走時,則是去把樹林里的車倒回了大路上,同樣開到出口附近時,停車檢查。
他自己倒無所謂,叼著煙看他們?nèi)ラ_后備箱,而后被人打倒。
“幸會。”凌云對站在身前不遠處的人伸了手。
孟廷偉考慮片刻,上前跟他握了手。
凌云嘴角一直掛著一抹莫名笑意,“古語有云,兩國交鋒,不斬來使,不知孟先生以為如何?”
孟廷偉為自己的誤判略微懊悔,眼前這人的確如傳言所說,性情活泛不夠嚴謹,并非踏實穩(wěn)重之人,可他卻是個膽大妄為之輩。他如今才知道,自己才是中了對方的將計就計,或許從一開始的賭局,對方就是有意讓他得逞。
“老板正有此意,才讓我前來,不知道沈家有什么話想讓我傳達?”
知進退,能屈能伸,凌云勾了唇,“下月初,沈董想去S市拜訪蕭董,商談兩家私事,或許能結成姻親,化干戈為玉帛。還請孟賢弟先行一步,回去提前相約。”
凌云比孟廷偉虛長一歲,他這倒不算是占便宜。
婚事?孟廷偉不露聲色,“小弟必定原話轉告。”
凌云對守著出入口的人抬了抬手,就目送孟廷偉孤身一人徒步走出去。這里荒野偏僻,若是步行,要走好幾個小時才能進市里。不過他仁至義盡,想來蕭家很快會有人沿路來接孟廷偉。
他對孟廷偉,印象不錯。孤身犯險,深入虎穴,獨斷專行,意欲殺人滅口,被抓之后,也不卑不亢。只可惜這樣一個人,卻真心實意肯替蕭炎辦事,若是愿意和他們合作,難題驟解。
凌云雖然是個喜好玩樂之人,倒沒有想輕松卸下重擔,棋逢對手,他感覺也不錯。
沈卓那晚下樓洗漱后,回房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在床邊站了好一會。
“這是我的房間。”
席余緩緩把頭探出來,“你猜,我有沒有穿衣服?”
“……”沈卓氣悶,想著該不會是凌云偷偷對她說了什么,可是仔細想來,他們并沒有獨處,“你以前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你懂不懂什么叫自愛?需要我給你講一講嗎?”
席余掀開被子,看沈卓轉過身,繞到他身前搖著頭嘆息,“你真的很迂腐,哥哥,你才二十出頭,剛大學畢業(yè)吧?怎么會比凌云大哥還要老成,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沈卓這才睜開眼,看她穿戴整齊,才知道被騙。
“誰說……”他比凌云要大,不說大學畢業(yè),他博士都畢業(yè)好多年了,“你還真有耐心。”
他在樓上發(fā)呆到半夜,下來泡澡又花了不少時間,再睡不過兩個小時他就該起來帶她去晨跑了。
席余坐他床上搖著兩條腿,“我下午不是睡了很久,反正不困,而且我還有好多問題問你,根本睡不著。”
“考核的事,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會怎么做,并不是真心想讓你殺生。”沈卓不擅解釋,下午就是跳過了此前這個事,現(xiàn)在才說,不過是知道她想問的事,他更無法回答。
“沈卓,就算你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秘密,你總該知道,想抓我的人,是誰吧?”
沈卓搖頭不語。
“你怎么會認識蕭寺?”曾經(jīng)她在任非凡和師清晴面前提過蕭寺的名字,說她喜歡的人是蕭寺。
清晴當場說出了蕭寺所在的公司和職務,倒把席余嚇到了。可是那三個人都是S市人,師家也是經(jīng)商,會認識蕭寺在情理之中。
“生意上有些來往,見過兩回。”
好,算他說得過去,“那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救我,還要教我防身之法?”
沈卓啞然無言。
“你總不至于告訴我,你是慈善機構,或是警察吧?剛才你已經(jīng)說過你是做生意的。”席余步步進逼。
“我……”他起初是打算一開始就和盤托出,沒想到她說出什么買賣人口的傻話,他才會順著說下去。
“你什么你?你不告訴我真實情況,我只好自己查明,到時候不管我是遇險,還是被人殺死,你可都不要怪我。”
席余在經(jīng)歷了下午樹林里那一場死里逃生后,對于發(fā)生在她周遭的事更加無法理解,她不喜歡糊里糊涂的活著。此前沈卓的說法她就多有懷疑,不過日子過得安逸,她也就順其自然沒去在意。
她對于自己身上有寶貝這件事不怎么相信,她覺得大半是對方弄錯人,她身無長物,唯一一樣從小戴到大的吊墜項鏈,也早已被蕭寺拿走。
不過既然已經(jīng)入了局,席余覺得這樣也不錯,人生過得很精彩,還很刺激,就像她喜歡的推理故事一樣。
所以她這話是真心的,她覺得只要跟凌云商量,說不定他會帶她參加那些有趣的事情。
長夜漫漫,沈卓最初想說,現(xiàn)在卻不想說的實話,還是說出了口。
“你是我的女朋友,還是我的未婚妻,我救你難道還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