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為了皇位的事,端王和簡王相爭,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為了輔佐十一皇兄趙佶繼位,傾盡全力,那一夜下著雨,溪兒從宮中偷偷跑出來給他送信,皇上讓他帶領御林軍去救駕,到了宮中,看到簡王逼宮,簡王一劍刺向皇上,十一皇兄趙佶擋在了皇上前面,他卻又擋在了趙佶前面,他想也沒想受了簡王趙似一劍,險些喪了性命,趙佶繼承了皇位后找來全國的名醫為他治病,他一直在床上躺了三年之后才醒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溪兒,可是找遍整個皇宮也沒有找到溪兒的影子,問了別人都說不知道溪兒去哪了,最后直接去找了皇上,皇上只說是溪兒得了重病死去了,卻說不出葬在哪里,趙偲對皇上的話也是將信將疑,直到一個月前到哲宗的劉太后也就是當年的劉貴妃那里,無意中發現了當年陪葬宮女的名單,那上面竟然寫著韋笒溪三個字,當時他的心一下子就墜入了萬丈深淵,那只是個十歲的女孩兒啊,他想起初遇時溪兒那一身的傷,傷好了以后就以他為依靠,總用那雙水汪汪的會說話的大眼睛看著他,想起他的溪兒說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她長大了以后會嫁給他,做他的越王妃,當他發現簡王竟然為了看溪兒天天翻端王府的墻時,他很怕簡王搶走他的溪兒,因為簡王是先皇的親弟弟,在當時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簡王把皇上給他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偷偷送給了溪兒,溪兒每天看到桌上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也對簡王放下了戒心,還很喜歡讓他抱著,但簡王再好,也是比不過她心中的偲哥哥的,見偲哥哥看到那些東西生氣,就不敢再要了,趙偲為了阻擋簡王再來騷擾他的溪兒,就決定下聘禮,聘溪兒為越王正妃,結果被簡王一狀告到先皇那里,溪兒被皇上帶到宮里陪伴長公主,當時她那么小,卻十分懂事,她第一次跟著宮里的宮女學刺繡,十分認真地給他繡了手帕,手帕上繡了兩只鴛鴦,那是他見到的最丑的鴛鴦,但那卻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禮物,轉眼間卻物是人非再也找不到當年那個調皮可愛的小女孩兒了。
眾人跪在皇陵的大殿內,殿外則設了高臺,有十幾個道士模樣的人在高臺上做法,祭臺上插著三根拇指粗細的檀香,到處貼滿了黃色的符條,符條上用濃重的墨寫了很多奇怪的文字,這些黃色的綾布在空蕩的皇陵內外隨風飄揚,更顯得肅穆寂寥,只有皇陵周圍的枯草中偶爾開著的黃色的小野花顯示著現在的季節。輕輕有微風拂過,濃重的檀香順著風飄到大殿內,那香味除了檀香之外還有一種奇異的香味。
越王趙偲想從地上站起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用內力一調息,一點勁兒也使不上,趙偲暗叫一聲不好,那香有問題!往后看卻看到文武大臣早已中毒,倒在地上東倒西歪,越王想要叫外面的守衛,卻發不出聲音,這時從室內陰暗處出來三人,為首一人一身黑衣,面上罩著黑色面紗,身后跟著的兩個人,兩人穿著一身青衣,但從身形上看后面的那個應是位女子,那女子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一名道士也從外面進來,對著為首的中年男子行禮:“堂主,屬下等早已恭候多時。”不用說那些道士都是這黑衣人的屬下,設下這個圈套。
“免禮。”中年男子的手微微一抬,這些人便都被掌風托起,可風中年男子的功力之高。
越王趙偲想起來那青衣女子就是在竹林中用吸血蝙蝠傷了耶律祺英的女子,身旁的青衣人看身材應是位男子,正在越王急著想逼出毒的時候,為首的黑衣男子對身后的青衣女子道:“你去把他身上的玉玲瓏解下來。”
“是,師父。”那青衣女子低頭答應了一聲,走到越王趙偲面前,當伸手去解趙偲腰間的玉玲瓏時,她故意避開越王趙偲的目光。
“難道是她?”越王趙偲想不通她為何要這樣做。
“師父,這就是玉玲瓏?”青衣女子將玉玲瓏拿在心中,卻不曾想到這傳說中的希世之寶竟如此小巧玲瓏,只有人的拇指大小,那是一塊溫潤的碧玉鏤空雕刻而成的,玉石清瑩潤澤,上面雕刻著一只小鹿,那只小鹿雕刻的栩栩如生,讓人愛不釋手,千年古玉為殼,小小的銀鈴為芯,下面綴著翠色的穗子,與上面圓形的古玉為一體,深深看去靈魂似乎被它吸了去。
“瀟兒!”只聽得黑衣人輕喝一聲,并伸手從青衣女子心中奪過玉玲瓏,那青衣女子才如夢初醒。
“瀟瀟,真的是她。”如果當時耶律祺英受傷的時候他還只是懷疑,現在是確定了,越王趙偲心中暗暗想著主意,悄悄用內力逼毒。
“師父,這是怎么回事?”青衣女子用驚愕的眼神看著她的師傅。
“這玉玲瓏是千年古玉雕刻而成,這玉是認主人的,若是別的人拿著它盯著它看,會陷入迷醉,輕者失憶,重者吐血而亡。”黑衣男子一邊對青衣女子解釋著,一邊走到趙偲面前拿起趙偲的手,用劍割傷,那殷紅的血就冒了出來,滴在玉玲瓏上,那玉玲瓏發出紅色的光芒,那黑衣中年男子走到前面的墓門邊,在墓門一側的石壁上,刻著很多圖案,其中就有一朵剛剛盛開的蓮花,眾人順著黑衣男子的眼光看去,原來這朵蓮花上不曾有蓮心,黑衣男子快速解開玉玲瓏的佩帶將玉玲瓏放入蓮花花心中那殷紅的光照得蓮花栩栩如生,眾人方才知道,原來這玉玲瓏就是墓室的開關,只聽得一陣陣響聲,只見墓室的石門緩緩開啟。
為首的黑衣男子輕松地得到了祭臺上放著的顧愷之的《洛神賦圖》,將圖卷交給了他的弟子。接著對青衣女子說道:“我和你師兄到里面去取娥皇古琴,你在這兒守著!”
“是。”青衣女子似乎很怕她的師父,乖乖的持劍在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