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瞇起眼睛打量著他們,見他們的臉色沒有好得到哪里去。微微扯了下嘴角,象征性地朝他們點了點頭,“小孩子不懂事,我這就去把錢還你。”
他的話,夏子柒怎么聽都覺得不舒服,憑什么把所有的錯,都推給孩子?
乍一眼看去,這個人竟然看上去那么熟悉。夏子柒滿腦子地搜索著記憶,生怕喊錯了這個人的名字,“李孟勛,李老板?”
那個李老板猛然睜大了眼睛,聽這女士的口音,似乎還是他們這里的當地人,“怎么?你認識我?”
夏子柒嘴角一揚,勾勒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果然是你,你這個無良奸商。你愛錢是吧?我這就寫一百萬支票給你,免得你禍害他人。”
什么?這人傻的吧?一開口就說給他一百萬,那老板聽了,只是笑笑不說話。
“一百萬?爸爸,一百萬很多是不是?我們可以關上門,每天都放假,每天都去玩了?”李才學聽到這個數字,馬上擦亮了眼睛。
平日里,跟著爸爸看綜藝節目,那些人為了一百萬獎金是多拼啊!他爸爸就經常說,要是他得了那筆錢,他就關上門,到處旅游。
李老板馬上將孩子拉到自己身后,已然察覺了夏子柒的敵意,“你拿得出來嗎?那你給我啊!”
二十年前,這個李孟勛販賣劣質的竹木材料,與建筑商互相勾結。夏子柒的養父從搭棚上摔了下來,以至于廢了雙腿。本就已經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卻又因為建筑工人無法購買保險,獲得了零賠償。
因此,夏子柒對這姓李的人,懷恨在心。
“銳,給他一百萬。”夏子柒沖著冷冰銳大叫,完全不知道自己現今是怎么一個模樣。
冷冰銳雖然不明白當中的事情,可是,他并沒有拒絕夏子柒的請求,連忙開了張一百萬的支票交到她的手上。
“拿好了,這是給你的安家費,從明天起,我要讓你不得安寧,生不如死。無論是誰,只要與你靠近,那便與你同罪。”
此時的夏子柒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如同沾滿鮮血的殺神一樣,眼中沒有半點溫情,就連冷冰銳跟冷駱駱都被她拋到了九霄云外。
夏子柒的話在大家的腦海中不停回蕩,完全弄不清楚眼前的戰況。
好陌生,好可怕,這個人不可能是她的媽媽。
冷駱駱腦部神經一緊,幾步上前,用力地捶打著夏子柒的雙腿,“妖怪,妖怪,還我媽媽。”
冷駱駱大聲的呼喊,讓夏子柒猛然驚醒。天啊!她到底當著孩子的面,做了些什么?
她有心安扶冷駱駱,才伸出去的手卻被孩子一手拍開。她硬生生地將手停在半空,聽著冷駱駱尖銳的哭叫聲,全然不知所措。
冷冰銳上前將孩子抱起,為她抹去眼角上的淚水。他用眼神無聲地詢問著夏子柒的意思,卻見她一動不動地愣在原地。他側了側頭,示意夏子柒暫且離去,從長計議。
夏子柒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平復的情緒。為了不破壞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她剜了李家父子一眼,徑直奪門走了出去。
那樣的眼神讓李孟勛不自覺地顫了一下,或許,以前真的做過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難道,她就是那個夏家領養的孩子?
不是說,她找到親生父母,帶著夏家搬家了嗎?聽說,她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李孟勛越想越不對勁,看著自己手里的一百萬支票,臉色青了又青。
他連忙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百元大鈔,將支票一同給冷冰銳送了過去,“先生,先生,你的錢。”
冷冰銳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能把夏子柒逼到如此境地,想必是做了什么她無法容忍的事。以前,是他不在,未能護她周全。如今,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他要一個一個把債奪回來。
看冷冰銳的身上冒起殺氣,李孟勛忍不住豎起了寒毛。
留給他的,是冷冰銳抱著冷駱駱離去的背影。他故作鎮定,跟了上去,將那錢和支票塞到冷駱駱的手里。
然而,冷駱駱知道,那是本來就是她爸爸的東西,不能隨便落在這里。
回到家中,看到冷駱駱手里緊握的東西,既是好笑,又是好氣。難不成,現在還要出去,把支票再給人家一次。
更重要的是,經過方才的事,誰會傻傻地接受這樣“買你死”的東西?
不管如何,他都要先問清楚夏子柒,到底是怎么回事?
極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夏子柒向冷駱駱道歉。直到冷駱駱淡忘了此事,安心的睡去,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跟冷冰銳交待清楚方才的事。
“所以說,你想給他一百萬,然后將他置于死地?”冷冰銳笑問。
“電視上不都這樣演的嗎?”夏子柒嘟了嘟嘴,驟發覺自己過于沖動,過于幼稚。
看她別開臉,不敢與自己對視,冷冰銳壞壞地貼了過去,“哪個電視劇演過一個當媽的,拖著老公和孩子去干這樣的事?嗯?”
“不說了,我要睡覺。”夏子柒回避他的話語,扯著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冷冰銳輕輕地拉著她用力抓住的被子,同時,從另一個方向鉆了進去,雙腿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
夏子柒探出頭顱,與他四目相對。因為感覺到他眼神里的炙熱,她下意識地扭過頭去,不禁贊賞了一下冷冰銳帶進來的白玫瑰,以便扯開話題,“好香啊!”
冷冰銳象征性地點了點頭,順著夏子柒的發絲,將她的腦袋給帶了回來,讓她的眼里,只有他的存在。
低頭貼到她的秀發上,順著指尖拉開的發絲湊了過去。他吸了吸鼻子,慢慢將鼻尖落到她潔白的脖子,“真的好香。”
該敏感的時候,她半點也不敢怠慢。那輕柔的觸碰讓她帶上幾分紅暈,裸露在外的毛孔隨之急速擴張。
夏子柒猛然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張一合的性感薄唇吐露出任務二字。急速上升的體溫,凌亂了他們的呼吸,醉人的香氣讓他們意亂神迷。
本來,她就沒有要睡的意思,但是,那樣也不代表她就有干那事的情緒。
任務二字壓得她喘不過氣,想想她如今倍受要挾的位置,想想歐陽俊熙那個孩子。夏子柒順著他的意,攀上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