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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顧北

事情的起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好歹白頃歌和夭夭為此這件事羞恥了整整五百年,對顧北這廝是恨的牙癢癢,被這事兒折磨的夠嗆。

夭夭居然打不過他!!

對,就是打不過。

夭夭和他過了三千招,三千招啊!

竟然沒打過!

實在丟臉之極。

白頃歌為此扼腕長嘆,滿滿的自信心粉身碎骨,連渣渣都撿不起來,夭夭一直是搖光山的肱骨,此次竟敗給一個血月族的地方官,看來搖光山大有不保之虞。

夭夭更是羞煞,好歹自己是正宗九尾妖狐后裔,怎么堪堪過了人三千招,還給輸了。

清云看著給氣趴下的夭夭,無語問蒼天:“臭夭狐,你真真是丟盡搖光山的臉。”

夭夭倒栽于地,抱著地上軟綿的青草不撒手,不滿清云的態度,氣勢不減:“你爺爺的,你來試試,三千招啊,累都累死了,那個人絕對是變態!”

清云絞成一股麥芽糖:“你都沒累死,怎么期望他給累死了。”

夭夭磨牙鑿鑿:“這能比么,我是妖狐,他是血月碎片。”

清云奇道:“血月碎片也沒有不允許比妖狐強啊。”

“這你就不懂了。”

白頃歌趺坐在夭夭身邊,煞有其事道:“血月碎片的力量從娘胎里就比妖狐弱了好幾倍。”

“這怎么說?”清云屬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類型,八荒四合上大多數的派別內情都不清楚。

“這個嘛。”白頃歌八卦的心起,娓娓道:“古傳太古時代,天出異象,一到夜晚,九天之上,司月星君便輪流布出兩個月亮,一個是我們現在在人間看到的白月亮,一個就是血月。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血月也奇怪,無論什么時候,都赤紅艷艷,如血若魅,開始人間還有人覺得新奇,不理人間皇帝制定的宵禁政策,特地在夜晚出來游離,然則那些出來的人到了第二天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了,永遠消失在人世。

大約斷斷續續一年之久,在經過那些膽大之人以性命親身試驗,無一例外都沒有人回來的結果下,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在血月之夜出來,以免慘遭不測,死無全尸。

一時間人心惶惶,天下嘩然。

按理說從蒼古時代始,司月星君恪盡職守,兢兢業業,斷然不會出現此種情景,可是現在不僅出了,而且鬧的挺大的,人族用盡方法與神靈溝通,希望得到一個說法。

可是沒有哪個神靈現身,為此事作個回應。

人族于是決定自己尋求解決之道。

血月碎裂的具體經過不詳,結果我是知道的,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

在人們的努力下,血月支離破碎,散成碎片,流蕩在人間。

后來血月祖師爺天出驚才,竟然修復了自身作為血月碎片不能幻為人形,肢體殘缺,神經不全的致命缺點。

天下血月歸集,為自己在八荒之內找到一片棲息之地,然則他們也不過是靠著祖師爺留下來的秘籍修煉,有很多血月甚至修煉萬年仍不得其門而入,連人形都無法實現,更別說肢體和神經健全了。

所以說投胎是個技術活,血月族與太古時代便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狐族能力天生不一樣,更別說是與狐族中血統最為高貴,自帶修為,最為強大的九尾妖狐相比了。”

白頃歌蔥嫩白皙的手抹了一把本就沒有的汗,嘆口氣:“顧北可謂是個奇葩,他天生弱質,卻能在短短十年的時間內修補好自身缺陷,突破大乘期,縱然流放北望沙澤,卻仍是血月族最年輕的地方官,主管那一片領域。

此刻還能與夭夭過個三千招而不敗,看來搖光山殆矣。”

對于白頃歌的悲觀前景預測,清云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夭夭敗下陣來,還有我呢,上君不要怕。”

夭夭涼涼的望清云一眼:“還好意思說你呢,修煉了三千年都沒能化成人形,你若有本事,也好歹幫一幫本狐,每次都袖手旁觀,是不是很爽?”

清云心中血氣翻涌,想揍死夭夭的心都有了:“這是我的錯嗎?不要說你不記得了,話說一千年前。。。”

夭夭心中頃時一片雪亮,想起來了,嘿嘿兩聲笑:“好漢不要提當年!”

白頃歌仰天長嘆一聲:“搖光山就我們三個,你們兩個還不合,看來興盛無望,興盛無望。”

夭夭和清云被白頃歌的憂郁所染,心中一片凄惻,閉上嘴巴,不敢說話了。

良久,夭夭搖她的衣角,委屈喚了一聲:“小白,以后我一定好好修煉,不和清云那家伙斗嘴了。”

“真的?”白頃歌星眸一亮。

夭夭腦中陡然亮堂,知道這次掉進了白頃歌的圈套里,然看到她一雙清澈的眼,心中還是一陣不忍,狠狠點了點頭。

然而。。

沒過多久。。

“死夭狐!”

“清云你混蛋!”

白頃歌仰望蒼天,無語。。

不管怎么說,顧北其人大家都愿意避而遠之,以免羞愧而死。

況且現在還有楚離在,料想著人族的皇帝也該有所行動了。

眼見著北望沙澤的邊界就在眼前,眾人幾乎要額手稱慶了。

然而。

命運的軌跡的奇特在于,隨時都有可能顛覆你的想象。

“小頃!”一個拖長的尾音在空中劃過尖銳如雪的弧度,白頃歌一個惡寒,不敢回頭,催促清云快跑。

風起云涌,金黃的葉子席卷森林,翻飛裊裊,如浩瀚的波濤,向白頃歌幾人方向逶迤而來。

夭夭不甘心,兩只爪子死命向前撲騰。

砰的一聲,清云和白頃歌同時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夭夭一張花容月貌的小臉蛋直愣愣的撞在了一塊密不透風的結界之上,她頓時天昏地暗,金星亂轉。

出是出不去了。

白頃歌逃不過,生生的轉過頭去,假笑寒暄:“顧大人,小女子遠道而來,未曾登門拜會,失禮失禮。”

顧北擺手,打一個揖,笑逐顏開:“上君,許久不見。”

“不過五百年,也算不得久。”

顧北鄭重:“上君難道沒聽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么算來,我們已五十四萬七千五百年未見了。”

夭夭冷汗直冒,最佩服顧北玉樹臨風,衣冠楚楚,好好一個人說話不要臉的程度簡直令人發指。

這也是他的變態之一,正常男人哪里會說如此嬌滴肉麻的話。

“顧大人這么說,甚是甚是。”白頃歌莞爾:“然而這次不得不說句抱歉,本君實在沒有時間和大人敘舊了,還請大人將結界打開。”

她不想因為這點雞毛小事就和血月族起沖突,血月中樞的那個老頭,也就是顧北的師父,雖然脾氣古怪,護短得緊。

她能不能占上風是其次,萬一打起來,或者糾纏過久,加重了楚離的傷,問題就大了。

至少也得讓楚離先回搖光山安頓下來,不受顛簸之苦不是。

顧北白玉扇一收,余光向著楚離,咦聲:“這位是上君的朋友?”

白頃歌點頭:“正是。”

顧北一雙鳳眸微沉,意味不明的看了楚離好大一會兒,徐徐道:“北望沙澤接到五國皇帝的玄皇令,說這次人族將一個所謂的神族覺醒者抓了,準備今日行刑,卻被一個少女和一只紅妖怪給救了,綜上,不會指的就是你們?”

他的白玉扇在手上輕輕一擊,發出一聲脆響,驚得白頃歌和夭夭同時眨了眼。

夭夭差點沒忍住,本狐天生麗質,貌美如花,哪個瞎了狗眼的說自己是紅妖怪!

白頃歌蘊了溫和的眸光:“顧大人想是眼花了,本君既活了十萬年,不是什么少女,夭夭也不是紅妖怪,夭夭背上的不過是個受了傷的本門中人,哪來的少女妖怪和覺醒者?”

顧北眸光清潤,唇角一朵皎然笑意漾開:“是與不是,翻開那人的身體,對著玄皇令上的人面畫像一比就知道了。”

白頃歌瞳仁皺縮:“顧大人莫要賺哄我,論年齡,老身倒比大人多活了七萬年,這種話騙小孩子呢。”

顧北虛張聲勢,被她看穿,倒也不惱,只笑吟吟的看著她,梔子花般的柔和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的久了,白頃歌也不免心內毛毛的想揍人。

“誰不知道北望沙澤雖然是流荒山最大的一片領土,卻也相當于被中樞流放了,人族的皇帝即使有什么玄皇令,也不會送到大人手里罷。”

夭夭不客氣揭顧北傷疤,知道他不要臉的功夫練得頗為深厚:“裝什么裝,想留住我們吃飯就早說!別整的跟一正人君子似的,還妄想利用我們立一大功,以此在血月族揚名立萬了?”

雖則五百年前夭夭有嫌棄故意拉著白頃歌去北望沙澤晃蕩,不過顧北這廝也不閑著,不是想盡辦法和搖光山通信,就是整日介望眼欲穿的等她們來,整的跟一小媳婦似的。

不知道的顧北屬下還以為她們給堂堂顧大人灌了迷魂湯。

她們到了北望沙澤,他也不大大方方的請她們,哪回不是顧左右而言他,要曲線救國,讓她們留下。

她不信顧北這個二貨真看出是楚離來了還能把她們給賣了。

五百年她們都沒理過他,以他一天一封酸情書鍥而不舍寫給小白的變態狂熱,這次千方百計的還不就是要留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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