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夢：有鬼

我發現，在夢里，封遠會一直跟在我身后。

我已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面前。

一個小女孩，扎著馬尾辮，脖子上掛著鑰匙。

她好像哭過：“我看到了鬼，我很害怕…爸爸媽媽都不相信我。大哥哥，真的，我看見鬼了。”

她身上有血腥味，不知是從何而來。

我蹲下身耐心地問她：“那個鬼長什么樣？”

小女孩說：“是黑色的，看不清楚，看一眼就消失了。經常在我放學回家的路上…”

小女孩消失后，于是我和封遠隨便聊了一會兒。

“這世上哪有鬼。”他說。

“小孩認真說的話一般都是真的。”我說。

“人總是最好騙的。”他說。

……

…

陽光分外明媚。我似乎是嗅到了陽光的味道。

仿佛回到小時候。

我在小女孩身后跟著她，終于在幾天后的一個下午看到了一個戴著帽子的中年男子，他在跟蹤小女孩。

他出手了!

“唔唔……”只發出了嗚嗚咽咽的聲音，皮筋掉在了地上。

報了警，很快制服了這個中年男子。

眾人猛然回頭，發現小女孩的“爸爸媽媽”已經消失，只留下一套衣服。

以上，夢醒。

我開始記錄這些文字。

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來了，自己十歲那年扎著馬尾辮，脖子上掛著鑰匙。我對一個大哥哥說：“我看到了鬼，我很害怕…爸爸媽媽都不相信我。大哥哥，真的，我看見鬼了。”

是我？

但回憶起小時候的自己經歷過的事情為什么是第三人稱角度？

——小說分界線——

第二個夢：紅繩

門口有一面銅鏡，鏡面很舊了，照得人黃不溜秋的，都變形了。

來到一座小洋房，老婆婆的后事由我負責，紅漆棺材就放在一樓客廳。棺材旁放著個單曲循環的錄音機，里面只有一首歌，是一首類似超度安息的曲子。

老婆婆的子女問：“一直要放著嗎？”

我說：“對。”

于是那天晚上這個錄音機就在這個棺材旁邊不停的放著這首曲子。

這仿佛電影般的分鏡和格調。

桌上擺著一個相框，一張老婆婆的照片，面無表情，臉色蒼白。還有一些蔬果酒肉放置在照片的前面。

夜晚了，大家伙都在樓上睡下了。剛好過了12點的時候，錄音機里的曲子突然就變成了：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Happy Birthday to you……

而且聲音非常大。

眾人聞聲趕到。

看到我給遺像潑了狗血。

“你干什么！”老婆婆的子女就趕緊過去擦，擦完那一瞬間遺像的表情就變了。

莫名的恐懼，滲透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我面無表情：“大家都別睡。只要太陽出來，就沒事了。”

——小說分界線——

第二天

我：“醫院的人到了嗎？”

封遠：“是的。”

一大群帶著防護口罩的醫護人員來來往往。

整座小洋房里變得熱鬧起來。

醫院為了區分人尸，太平間的尸體手上才綁紅線。

而這幾個‘人’的手腕上都有根紅線，正是前段時間醫院太平間失蹤的尸體。

老婆婆從棺材中緩緩起身，對我說道：“謝謝你，小伙子。”

以上，夢醒。

我開始記錄這些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