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跟巫毒人激斗的踏雪感知到自己探查半透明紅卵的分身爆體而亡了,那種的瞬息反饋的疼痛讓他不禁失神片刻,巫毒人抓準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給了踏雪致命一擊。
幸好一旁的上月白及時發現,要不然踏雪可能會身負重傷。
踏雪撞上了洞穴的石柱上,衣裳沾染毒液的地方被腐蝕除了數個窟窿。很久都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了,踏雪有些惱怒,但是他此刻最關心的就是小楠那邊的情況,他的化體分身最后的看到的畫面就是小楠睜開了眼睛,那眼神充滿了肅殺之氣。
半透明的蛋殼的緩緩的剝落,赤紅色的強勁氣流轟飛了周遭的一切。一身棕紅色袍子的小楠赤腳現世了。
水獺滿臉驚恐的看著小楠,他嚇得渾身哆嗦,因為過度恐懼,它甚至忘記了逃走。因為它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真相。
巫毒人虛晃一招便不再貪戀與上月白顫抖,他瞬移到了和尚的跟前,他單膝跪地無比恭敬的說:“恭賀我王榮耀歸來!”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一眾妖族都無比吃驚,因為誰也沒有想到天真呆萌的小和尚居然就是禍害南國的罪魁禍首阿納王。
水獺固倫喃喃自語的說:“不可能,這不可能,小楠怎么可能會是阿納王?”知道現在固倫仍舊固執的不肯相信小楠就是阿納王。
已經化為阿納王的少年,他低頭服侍著固倫,那雙眼溫柔慈悲,讓人不自覺會把他聯想成為一個好人。
他的聲音極為的好聽悅耳,空境的少年音。
“固倫,我就是小楠,小楠就是我。我每隔千年都會轉生一次。”
原本飄飛在空中的黑蟲因為阿納王的出現安靜了下來,洞穴們所有的蟲人紛紛匍匐在地以最虔誠的方式參拜它們的王。
“怎么會是這樣,怎么會是這樣。”固倫無比的沮喪失落,它不敢想象小蠻知道真相會怎么樣。不等固倫在說些什么。
眼見阿納王平靜的看著它,水獺便暈暈沉沉的睡著了。
踏雪直視著眼前的阿納王道:“好手段,將我們耍的團團轉。”
阿納王笑著,溫柔帶著一絲殺虐,他說:“我得感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才不會這般迅速的恢復力量。”
上月白無比憎恨的說:“你故意設下局,引妖族的人上鉤,你好借此積攢恢復自己力量的氣血之力。”
阿納王緩緩道:“沒有錯。”
上月白怒視著他道:“你濫殺無辜罔顧天道,今日我就誅滅了你。”說著就要被阿納王動手,噗哧一聲,一道血劍從上月白胸膛穿過。
還未等踏雪反應過來,一道血劍也從他的胸膛穿了過來,這是把無形的兵器。兩個人同時身負重傷,糟糕兩人還中了蟲毒。
“你們就安靜的死在這里吧!”說完這句話阿納王便消失不見了,他追隨者也跟著阿納王離開了。
在場的一眾妖族都遭遇了相似的情況,無形血劍穿過胸膛,眾人中了蟲毒,眾人的皮膚逐漸變成了青紫色。
機智的天涉利用具現術變成了一個蚌殼,他與東林躲進了里面,僥幸逃過一劫。而困在妖洞內的眾人,只要動一步就會有一發血劍穿透身體。
任憑如何有神念感應都察覺不到血劍的存在,這劍似乎憑空誕生一般。上月白因為震怒受傷最重,就是這般慘烈的模樣,他仍然試圖強行破圖這詭異的機關。
踏雪能夠感受自己的體內的法力精血飛速的流失,長此以往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絕不能讓阿納王的詭計得逞。
思考片刻他決定求助隱藏自己的靈魂身處的大佬幫忙,他閉上眼睛輕輕的呼喊著:“大佬,大佬,大佬。”
猶如一潭死水毫無反應,踏雪不肯放棄,他漫無目的的游走著,他呼喊著大佬大佬。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他聽到水滴落清脆的聲響,伴隨這股聲音。踏雪來到了一處鳥語花香的庭院,這里的陽光透過罅隙閃動的生命的靈動的歡快的光芒。
小鳥兒飛落枝頭喳喳歡快的名叫的著,星落塵躺在一個搖椅上,姿態悠閑胸前放著一本書,似乎正在午睡小憩。
就在踏雪準備上前詢問星落塵的時候,一只鼻孔朝天牛氣哄哄的小蝙蝠攔住了他的去路,它大聲說:“住腿!”
踏雪一臉警惕的看著這只模樣有些飛的蝙蝠,這只長得一點都不招人稀罕,一臉的刻薄相。踏雪剛想說些什么。
蝙蝠語氣尖銳的說:“住嘴!”
踏雪一下子脾氣就上來了,他說:“小蝙蝠,你信不信我咬死你。”說著踏雪還露出一個兇惡的表情。
蝙蝠超淡定的說:“小貓咪,老夫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要多。少在我面前裝大象,老夫我不吃你這套。”
“福伯,你怎么跟客人說話呢?”星落清醒了過來。
名叫福伯的蝙蝠麻利的飛到了星落塵的身邊,一副討好的模樣。
踏雪一臉的疑惑不解問道:“大佬,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星落塵只是面帶微笑的說:“一切如幻亦如夢,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而是我記憶的投影罷了。”
踏雪環顧四周,感覺這里無比的真實,他說:“那為什么我會感覺無比的真實?”
星落塵看著他說:“因為你陷入了我的幻境里。”
踏雪曾經聽說過,真正厲害的神,每一個幻境便是個世界,一個舊的世界消亡,便會有一個新的世界誕生。
踏雪看著空中的蝙蝠道:“那這是福伯也是真實幻境嗎?”
上月白道:“它不是,福伯是真實存在的。”
福伯笑道:“小娃娃沒有想到吧!”
踏雪一臉的難以置信道:“可是這里是我的靈魂深處啊!”
上月白起身解釋道:“福伯有一個能夠介入靈魂的特殊能力,此時它正在人界某個密境內閉關。”
踏雪不禁感覺有些后怕,因為這個福伯居然悄無聲息的介入了自己的靈魂深處,而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福伯飛到了踏雪的跟前,它說:“小貓咪,我可是對你一點都不感興趣。要不是為了見我家主人,我才不會冒險介入你的靈魂內。”
一陣清風吹過,夾帶了起了一片桑葉,星落塵隨意的抓住,然后看了一眼說:“開始了么!”
福伯問:“主子,需要我做些什么?”
星落塵說:“你不可介入,你一旦介入,劫數將產生不可逆的變化。”
“可是……”福伯仍有顧慮。
星落塵說:“福伯,我要你奉踏雪為主,以后要對我般盡心盡力的輔佐他。”
“不行,我討厭這個貓仔。”福伯滿心滿眼的不愿意。
星落塵看著它道:“福伯,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福伯有些蔫了,它說:“好吧!既然主子發話,那我就照著做。”
星落塵說:“踏雪,福伯是我的仆人,我將他轉交給你,希望你能夠好生的對待它。”
踏雪有些尷尬,他來這里可不是討厭仆人的。
還不等他開口,星落塵便說:“外面事,我知道了。我教你一個法訣,就可以化解外面的危機。”通過神念他將法決傳給了踏雪。
醞釀片刻,踏雪感覺自己曾靜修為閉塞的地方豁然開朗,星落塵給了他關于時間方面一個全新的思路。
從靈魂之海內醒來,踏雪便嘗試自己剛剛學會的法術,時間逆輪凍結,這可是涉及到法則的高等級法術,要換做旁人沒有三五百年都學不來。
踏雪開口說道:“大家,可以動了。”
眾妖試了試果然能動了,血劍不會再次觸發了,他們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上的傷沒有一點疼痛感。
踏雪解釋道:“我暫時將時間凍結,但是并未限制你們肉體的行動力。趁著我的法術還未失效,盡快的返回妖仙廟。”
上月白一臉詫異的問道:“你小子什么時候學會的?”
踏雪如實回答道:“剛剛。”
上月白說:“是你體內的大佬幫你吧!”
“正是。”
上月白沒有再言語,那表情,說不好是不甘心還是嫉妒。
一行人狼狽不堪的跑回了狐仙廟,巧兮趕忙跑過來檢查眾人的傷勢,她面色沉重半響都沒有說話。
一旁的銀太有些著急了,他問道:“他們到底怎么了?”
巧兮這才開口道:“這毒蟲霸道異常,我也沒有自信徹底化解。”
“巧兮姑娘,你就幫幫我們吧!我們不想死啊!”
一眾妖將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踏雪坐在眾人的中間,他盤膝而坐集中精神將眾人遭受的痛苦還有體內的毒素都暫時凍結,但是這個法術極其的消耗法力和精神力。
上月白雖然想要幫助踏雪,但是他此刻也身負重傷,心有余而力不足。其實踏雪自身受傷不輕,他完全憑著意志力在支撐著。
他感覺這個時間逆輪凍結的法術,就像拔河似的,只不過對手換成了時間,與時間拉扯較量,那難度系數可想而知。
就在踏雪覺得自己快要不行的時候,一道精純的法力注入他的體內,他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一個身著玄色衣裳的風流倜儻的中年男子緩緩的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