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二夫人將李嫵換上李冶的衣服,妝容也打扮成李冶的樣子,乍一看確實十分像李冶,只是細細看還是能發現二者的不同。所以二夫人以李冶偶感風寒為由,給李嫵戴了一層面紗,這樣一看,誰還能發現?
楚明見到‘李冶’時,眼中閃過疑色,笑著問道:“姑娘這是怎么了?”語氣雖然溫和,而眼色卻是精明的,看著‘李冶’及周圍人的表現。
只見春兒連忙解釋:“回公子,我家小姐昨天不小心感染了風寒。”
二夫人擔憂地牽著李嫵的手,假裝關心地責備道:“你看你,都多大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都要走了,還讓母親擔心。”
李老爺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兒已經被掉包,還以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李冶,也是心疼地說道:“冶兒,你真是讓爹擔憂,以后在宮中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是,對不起,冶兒讓父親母親擔心了。”‘李冶’說著還用手擋住嘴邊,假裝輕輕咳了一聲。
楚明看著這一家子,看起來并無端倪,而他還是不放心,卻不好直接掀開女子的面紗,于是悄悄發功,從周圍掀起一陣風,力度剛剛好吹起‘李冶’的面紗,楚明的角度也剛好將面紗之下的容貌盡收眼底,而這短短一瞬只來得及粗看一眼,以及李嫵早就精心模仿好的妝容作障眼法,楚明并沒有發現不對,于是心底舒了口氣,悄悄放下心來。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楚明說完就輕輕躍身到馬上了。
二夫人也定下心來,嘴角一抹自得的笑容悄悄掩住,拉著李嫵的手遲遲松不開來。李嫵眼中也開始留下淚水,長這么大第一次出遠門就是遠離家鄉,這一走,一別又何時才能再見呢,她突然開始不舍。
“爹,娘……”
二夫人與老爺都掩住面容,忍住淚水,朝她揮手:“走吧,想家了再回來!”說起來都是自欺欺人,皇宮豈是這么容易進出的,有怎容你想家了就回家。
“走吧,小姐。”春兒拉著李嫵的手,將她撫上轎中。李嫵掀開簾子,哭著說道:“爹娘,我走了……”
看著漸漸模糊的身影,李嫵許久才放下簾子。
‘嫵兒,宮中險惡,你到底能不能應付過來呢……’二夫人看著遠走的轎子,心中的擔心越來越重。不管怎樣,這一次,她可還要多謝李冶那個丫頭,給了她女兒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呵,這個李冶名聲倒還真大,居然還能吸引到宮中的皇子,只可惜她沒有那個命消受,能享受榮華富貴的是她女兒——李嫵。
而她那個賤命,怕是現在尸骨已經被野獸吃掉了。想到這二夫人心情舒暢的不得了,這個長久以來的眼中釘終于除去了。否則,她若真進宮,一定會揭發自己與尚書暗中勾結之事。二夫人突然想到什么,臉上漸漸浮起紅暈,笑意中也帶著一點期待。
走了一會行程的李嫵,看著路邊的景象,第一次出遠門,心中居然有點激動。聽聞十六皇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不知道是怎樣一個男子呢。想著想著十分憧憬,多希望下一秒就能見到皇子!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漸漸暗了,夜色暴露了人心白日里所掩蓋的欲望,那些丑惡的面孔在黑夜中肆無忌憚地向外溢出,直到吸取了夜色所有的精華,才止住貪婪的索求,撐著滿足的胃口,悄悄隱匿到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李府蘭苑內,二夫人的床榻上有一男一女。
女人正是二夫人,而此時她依偎著的男人卻是——尚書大人。
“大人,您真厲害。”二夫人輕扭著身體,嫵媚地夸獎道。
長相粗獷的尚書大人粗笑一聲,用手狠狠揪了她一下。
“今日小女嫵兒入宮了。”二夫人當然知道宮中無人依靠必將寸步難行,如今只有尚書大人才能夠幫助自己的女兒在皇宮的榮華富貴,權利地位之路上越走越遠。
“哦?”
“李冶那個命硬的,幾次都從我手中逃脫,如今不知道怎么勾引上了十六皇子。我害怕她入宮揭發我們,好不容易弄死了她,也正好讓嫵兒代替她入宮。”
“你確定永王不曾見過那個李冶?”
“打聽過了,沒有見過,只是那李冶名聲大,傳到永王耳中,于是被召入宮中的。”
“十六皇子永王,表面上沉迷女色,實際上卻很有手段,厲害著呢,皇上也十分寵他,嫵兒若是能傍上這顆大樹,對我們十分有利。”尚書大人
“那嫵兒,可就靠大人您了……”二夫人嬌、聲道。
男人看著身下的女人,咬了一口她,二夫人應景地呻、吟一聲。
“夫人放心。”尚書大人陰險一笑……李嫵那個丫頭出落的也是水靈,不知道跟她的母親是否一樣勾人……這等女人與權利兼得的好事,他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