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叫道:“果然是這樣!蔡思明,你忘恩負義!江美惠,你是個狐貍精!”
臺下“嗡”地一聲,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江美惠不是那個歌星嗎?怎么回事?”
“聽說她正與蔡思明拍拖?!?
“這位不是蔡思明的親妹妹蔡思琪嗎?哥哥談戀愛她吃這么大的醋干嘛?”
“誰知道呢?或許是哥哥太寵她了,對別人好她嫉妒了吧?”
“那個穿黑衣服的保鏢不是黃小虎嗎?在武林風上打擂的那個?!?
“我說怎么面熟呢!聽說他是連續很多屆的擂主?!?
“他現在已經退役了,想不到做起了保鏢?!?
“……”
蔡思琪指著肌肉男說道:“你等著!我去找個人來揍你!”
肌肉男不屑地撇了撇嘴。
江美惠叫道:“黃小虎,你下來!”
肌肉男望了眼仍然蹲在地上的高個子,把襯衫的前襟往中間拉了拉,系上了第三顆紐扣,然后慢慢地走下臺來。
“咳咳”伴隨著一聲咳嗽,蔡思琪叫道:“你!給我站??!”
黃小虎剛走下擂臺,聽到叫聲后,立在了原地。
一位白皙偏胖、帶著眼鏡的男子急匆匆地奔過來,叫道:“住手!思琪,你胡鬧什么?”
蔡思琪高興地說道:“哥!你別管,我今天要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蔡思琪身邊站著一位高瘦的年輕男子,男子臉色蒼白、滿臉胡須,他神色憂郁地站在那里,眼神不聚焦似的飄向遠方,斷斷續續地捂著嘴咳嗽。
江美惠也走了過來,叫道:“思明!”,蔡思明握著她的手,說道:“沒事!沒事!有我呢!”
江美惠朝著斜對面的張璟掃了一眼,看向咳嗽男子,咳嗽男子也正好看了過來。江美惠忽然面紅耳赤,全身發軟,心臟劇烈地跳動不休,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她會一眼就陷入了進去。
那眼神里充滿著情愛,只一眼就如同做了一夜的春夢,真實而充滿了誘惑,令人情欲燃燒,不能自已。
江美惠心中想道,如果今天只有她和咳嗽男兩個人的話,那她是絕對逃不掉這男子魔手的。
蔡思琪拉著咳嗽男子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好哥哥!算我求你了,你就出手一次吧,替我出口氣好不好?”
男子“咳咳”地咳嗽了兩聲,放下手來,說道:“好吧!僅此一次!”
江美惠再次心蕩神迷起來,這男子連聲音都是如此地動聽。
附近的女子大多都心神一震,覺得咳嗽男子居然魅力四射,憂郁的眼神讓人不由得心生愛戀。
“啪!”地一下,黃小虎晃了晃腦袋,用手捂住了腦門。
咳嗽男子捂著嘴“咳咳”地咳嗽著。
黃小虎放下手來,退后了兩步,對著咳嗽男做出了防御架勢。附近的人看到黃小虎的腦門上腫起了一個大包,像是被馬蜂蟄了一下。
張璟定定地看去,只見咳嗽男又是速度極快地一步跨到黃小虎跟前,伸出右手迅速地彈出了兩指,然后又回到原地,用手捂著嘴“咳咳”地咳嗽了兩聲。
從出手到結束竟然不超過一秒鐘。張璟心神巨震,高手啊高手!居然能有如此快的速度。
“啪啪!”兩聲,黃小虎用雙手捂著額頭的兩邊揉來揉去。
眾人“嗡”地一聲又開始了議論。
“怎么回事?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咳嗽的到底動了沒有?”
“黃小虎怎么了?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咳嗽的出手沒出手,只有高手才能看得見?!?
黃小虎放下手來,只見額頭上均勻地排列著三個腫疙瘩,像是快要長出角的妖怪。
黃小虎對著咳嗽男抱了抱拳,說道:“多謝承讓!告辭了!”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蔡思明叫道:“黃師傅!黃師傅請留步……”
黃小虎頭也不回地走了。
蔡思明走到咳嗽男子跟前,伸出手來說道:“你好!我是思琪的哥哥蔡思明,很高興認識你。”
咳嗽男伸出白皙的右手與他握了握,說道:“易山?!?
蔡思琪介紹道:“哥哥!這是我的好朋友易山,武功很高的呦!”
江美惠感覺易山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便低下頭去,不敢接觸易山的眼神。
易山看著她問道:“這位小姐是……”
蔡思明拉過江美惠的手,說道:“她叫江美惠,是我的女朋友?!?
易山依舊盯著江美惠,“咳咳”地咳嗽了兩聲,說道:“江小姐你好!”說著伸出了右手。
江美惠渾身發軟,連抬一下手的力氣都沒有。
易山微微一笑,雙手插入褲兜中轉過身去,向后門走去,蔡思琪拉著他的胳膊緊緊跟上。
兩人走了,蔡思明攬著江美惠的腰,關切地問道:“美惠,你怎么了?”
江美惠回過神來,勉強地笑了笑,說道:“思明,我沒事,就是身子太弱,老是出虛汗?!?
好戲結束了,而壽宴才剛剛開始。王景方找到張璟,兩人跟著提前告辭的人們向外走去。
兩人在街上吃了飯后,王景方把張璟送回了酒店,約定晚上八點鐘去給人看病。
……
一個破舊家屬樓的三樓,王景方敲響了防盜門。
門開了,一個女孩探出頭來,看到王景方,叫道:“王叔叔您來了,快進來吧!”
王景方帶著張璟走進客廳,沙發上坐著兩位六七十歲的老者,均是紅光滿面,氣勢非凡。兩人慢慢地品著茶,時不時地談論兩句。
王景方把張璟讓到一個單獨的沙發上坐定后,走進洗手間洗了洗手,問道:“嫂子!我哥還沒回來嗎?”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從臥室里走出來,搖晃著手機說道:“回來了,到大門口了?!?
女孩端來一杯茶放在張璟面前的茶幾上,扭頭又進了自己的房間。
張璟端起來聞了聞,水蒸汽中透著一股清新的香氣。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邊脫著上衣,邊說道:“曾老師與徐老師都來了??!”
他換上拖鞋,問王景方道:“景方,這位就是你請來的神醫嗎?”
王景方說道:“表哥!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你應當感到自豪?!?
“自豪?哈哈!我今天就很自豪!終于談妥了東區的港口擴建項目?!?
“神醫?不知道這位年輕人你師從何人?”一位老者問道。
另一位老者問道:“少年人,你是哪里人?學的是診斷還是行針?”
王景方與表哥也坐了下來,齊齊地望著張璟。張璟說道:“我師傅是東北人,叫郭敬堂,我學的是配藥?!?
一位老者猛地一拍大腿,說道:“東北的郭氏,我知道!是祖傳的中藥世家,代代行醫。只是最近幾年才銷聲匿跡,原來你是郭氏的弟子?。 ?
“郭氏的祁云九針你學了沒有?小推拿之法呢?三十六指你學過多少?……”
張璟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會配藥?!?
“只會配藥?那你如何診斷病情?如何治療外傷淤傷?”
張璟說道:“我不是醫生,也不是專家,只不過是恰好能夠治療一些疾病而已。”
“好!那就看你如何配藥?!?
兩位老者異口同聲地說道。
張璟笑了笑,說道:“對不起!老爺爺,我配藥時謝絕參觀,制成的藥丸你可以拿去研究研究!”
一位老者說道:“配藥不讓看就算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診斷?!?
張璟說道:“對不起!老爺爺,又要讓你失望了,我不診斷,只配藥?!?
“你這也太兒戲了!”兩位老人氣得吹胡子瞪眼。
王景方的表哥“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好小子!你也真夠氣人的!看把兩位老師氣得……?!?
王景方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曾老、徐老莫怪,我這位老弟確實只會配藥?!?
曾老說道:“把拍的片子和病歷都交給他看,我看你會配出什么樣的藥來。”
王景方的表哥叫田漢偉,是東海市的副市長,今年五十四歲,患有嚴重的胃病。
張璟又用神識探查了好久,仔細地判斷后,對王景方點了點頭。
曾老問道:“是不是能治?要怎樣配藥?”
張璟說道:“我需要蒸煮炒烤的全套設備?!?
曾老說道:“可以去我們研究院的實驗室。”
張璟說道:“我需要幾種比較少見的藥材,還有幾株野草?!?
徐老說道:“這個任務交給我,我可以派學生去挖?!?
東海市中醫研究學院的實驗室內,張璟又一次廢寢忘食地投入到了研究和實驗當中。
光是藥材就用掉了三百多斤,燃燒了一次,爆炸了兩次。
十八天后,張璟滿臉漆黑地出關了。他把十八顆藥丸遞給曾老后,回屋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曾老、徐老把一顆藥丸拿去做了研究,實驗表明,它確實可以治療胃病。但它的成分卻分辨不出來……。
歷數送來的藥材,有很多根本就和治療胃病搭不上邊,有很多都是起相反作用的藥材,甚至有四種都是含有劇毒的植物。
兩位老者百思不得其解,這十幾顆藥丸是怎么得來的?難道是把能產生化學反應的藥材合在了一起,產生了化學反應之后得到的嗎?
兩位老者事實上已經猜到了真相,但是那種復雜的辦法卻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張璟睡醒后沒有起床,他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給王峰爸配的藥、給王景方配的藥有多么的僥幸。
王峰爸的肺癌沒有治好,只是控制住了病情。給他配藥的時候,基本上是按照師傅書上記載的方式進行的,等于是師傅給王峰爸配的藥。
給王景方配的第五副藥才是自己苦思冥想,反復實驗后才配成的藥,算是自己的處女之作。
現在重新想起,仍然感覺僥幸的成分太大。再到今天的這副藥,每一次配藥都能學到許多的知識,每一次配藥都能積累大量的經驗……。
張璟的藥道,直到今天才算正式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