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一直睡不著覺，腦袋里面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對我說。回來吧，回來吧！”高明在這里感覺得到放松，他聞到這里有一股檀香味。應該是白醫生為了安扶病人特意而點。而且這房子里面的色調讓他很舒服，氛圍讓他感覺很安全。

“每天晚上都有嗎？”

“是的，每天晚上都有。”高明十分認真的回答，而且緊緊地盯著白黎。白黎有些回避著他的眼神，似乎高明把全部希望放于她的身上。這樣她會有很大的壓力，她看了太多這樣的病人。把她當成最后的希望，也是。能到莫白黎這里來的人，差不多都是走投無路之人，在大醫院已經看了很多次。

“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特別凄涼。好像我欠了她一樣的叫我回去一樣！”高明每晚都不敢入睡，因為一入他就會夢到那個聲間。沒有任何畫面，就只是漆黑的一片當中一個聲音不斷的呼喊著他。“那你有沒有欠了誰？”

“沒有，我雖然已經三十多。但是我沒有談過戀愛，我身邊的女性朋友十分少。基本上可以說沒有，醫生你在懷疑什么？”高明盯著白黎，白黎和其他的醫生不一樣。她甚至往高明心里想的那一方面去帶。“我沒有在懷疑什么，而你在想什么？否則你怎么覺得我在懷疑什么？”

這個高明看起來已經見過很多心理醫生，所以在對比她的話。“不是的，白醫生。”高明連忙道歉，他覺得他低收入好像說錯什么話。白醫生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高明于是有些緊張。

“我知道，你放輕松一些！不要那么緊張，我們聊些別的吧？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一名老師！”

“好職業啊，我小時候也想當老師。不過沒有那么條件，所以就學醫。你教小學還是中學？還是？”

“我教高中，語文老師。”高明不太明白她問的這些的問題，但是都一一回答。“高中，面臨高考應該壓力很大吧？”

“醫生都說我壓力太大，但是我已經教書十多年。以前都沒有出現這些情況，帶畢業生也有好幾年的經歷。當然，壓力是有的。但是我覺得不是來源這方面。”

“你現在得放松，得承認。”

白黎看著他一直在否認一些事情，又加上她并沒有看到什么異常。在白黎的心中，也許他是過多否認自己沒有壓力，而往精神方面去帶。在之前的對話中，白黎有意往那方面拉，高明有也有意向往那方面拉。

“我得承認什么？”

“你得承認你有壓力，這個是事實。大部分的異常其實是來自于自己的壓力，而且你自己不相信這個壓力會壓垮你。所以你得學會承認，學會接受。更多的時候，得放松！”白黎看著他從進來到現在兩只手死死地扣在一起，除了最開始有一些放松。后來又跟著緊張了起來，她一直在注意觀察著他。

“嗯。”這次他沒有反駁，而是直接答應。白黎心里有些懷疑他，他是真的在聽自己的話嗎？還是像以前那樣心理醫生一樣在配合自己。一些病人，看了太多的醫生。尤其像這種高學歷的，更加知道套路怎么來？所以他在假意配合，其實已經是不配合。白黎在心里已經默默的想了一圈，面對這樣的病人那么她也只能套路一下。

“我會給你開些藥，你先吃吃看。盡量讓人陪著你，這樣你一個人就不會亂想，晚上的你也找個人陪你一起休息。”

萬一有個什么事情，可以從第三方人的嘴里聽出來。高明太過于主觀，所以她得從一個客觀的人嘴里說出來。“我都一個人住，所以。”

“那你給你的房間安一個攝像機，面對著你的床。我想看看你晚上的狀態，可以做到嗎？”

莫黎也不是單純的套路他，即使收錢那么就好好看看他晚上是什么樣子。“啊？”高明一些傻眼，看著白眼一動也不動。“怎么？有困難嗎？”

“沒有，沒有，只是有一些奇怪。”“沒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只是想全方位了解一下而已。你不用緊張，當然你晚上最好穿衣服睡。”

“一定一定。”高明急急忙忙地回應。“我開個玩笑而已，這樣藥方我給你開好。你去醫院取藥，我這里沒有藥。”

突然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收回藥方。“你應該有藥?有帶嗎？”

“有帶，有帶。”

高明在心里想，沒有想到白醫生竟然這樣猜得準自己。“嗯，拿給我看看。”只見高明把隨身帶的包打開，里面有一堆的藥。她通通看了個遍，好多重樣的。于是挑了幾樣給他，并說：“你按這個吃吧！其它就不要管。”

里面的藥七八種，大部分都是一些鎮定的藥。牌子不同而已！

“嗯，我會按時吃的。”

高明看起來很聽話，把白黎給自己挑出來的藥裝好。“嗯，藥沒有關系。但是記得錄像，你的復診時間是星期五。還有四天的時間，在這個四天內每天晚上都要錄下來。”想看看他晚上的狀態，其實如果他只是心理有問題的話。攝像應該拍不到異常，反之應該會有些蛛絲馬跡。

看了看時間，過程才不過二十來分鐘。送他出去后，然后看了一眼宋沅與晴晴。“你們覺得剛剛那個人怎么樣？”

“問我嗎？”

“問我嗎？”

兩個人一同出聲地望著白黎，白黎看著她們兩個說：“兩個都問，晴晴你來說。他怎么樣？”白黎想從其他人的角度得一些意見。“白醫生，　我哪里看得出來啊！不過他就其他人一樣啊，外表很正常。內心我就不知道啦！”晴晴感覺自己是看不出什么來，面對白醫生的突然提問晴晴也就實話實說。

“很正常啊，我也是這樣覺得。”宋沅緊接著說，從外面真的看不出來哪里不正常。因為哪里都是正常的。“等于白問，不過一般心理有問題，精神出現問題并不代表神經出現問題。而且一部分人是完全可以控制自己。在這一點上面，是沒有任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