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祎凌祎你真好,你比凌驍更像個哥哥!”
凌宸說著又要撲向凌祎。
凌祎心說,老子丟下那么重要的會議就跑來給你當哥哥?!鷹眸凌厲一瞪,把人又瞪回沙發腳當蘑菇了。
凌祎又看了眼沒心沒肺的凌宸,心煩地從沙發上起來,“我走了。”
走到一半,凌祎又折回來,從口袋里掏出皮夾,拿出里面現金和一張黑金信用卡,以及邁巴赫的車鑰匙,“拿著吧,車在車庫里。”
凌宸又不是蘑菇了,公主臉閃著朵朵淚花,“我一定會還你的!”
“還?你拿什么還?”凌祎輕輕笑了笑,“凌宸你知道你一個月刷我多少信用卡么?”
凌宸心虛了。
這里要介紹一下凌家的情況。
凌家百年軍火商,現由凌驍執掌,對信用卡這種東西,凌家一直都沒有也不會有想法。
凌祎則是繼承了父親早年叛逆時期創辦的凌氏,混跡在金融市場中,成了行業翹楚。
世界有黑就有白,這凌家兄弟兩個人全占了。
凌宸是凌家的孩子,但是是個女孩子,凌老爺子寶貝的緊,很多事情就跟凌宸沒關系了。
但又擔心凌宸沒錢花。
在凌宸在外的四年,凌宸銀行賬戶里常年保持七位數的余額,以及數張信用卡。
信用卡都是凌祎的副卡。
凌宸四年沒有回家,專注學業那是不可能的。
凌宸上學期間賬單上會出現各藝術展、歌舞劇的天價門票,這還算好的,一到寒暑假,優質航空的頭等艙機票,七星級酒店一連個把月的豪華套房,蹭蹭蹭冒出來。
至于旅游必備的各種裝備都不算什么了。
凌宸大學生活之奢靡,到達了凌祎都沒有達到的高度。
“那個,有很多么?”
“這么說吧,你中了這期的樂透頭獎,可能能還上。”
凌宸石化,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聽說連著幾期沒人中頭獎了,已經積累到幾億了,要中這個才能還么??
凌宸拍著胸口安撫自己,“還好欠的是你,不是驍。”
凌祎抱臂俯視凌宸,薄唇帶了揶揄淺笑,“欠我也得還,不還得賣身。”
凌宸張牙舞爪,“會還的會還的!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主義!當代社會萬惡的源泉!影響人類進步的絆腳石!等我嫁入豪門,你們要多少有多少!”
凌宸蹭蹭蹭得跑去了豪門。
當然不是嫁了。
最近正是畢業季,有錢人最喜歡為自己子女辦舞會,凌宸找上了一家酒店,天天纏著酒店經理要工作。
“抱歉啊,小姐,我們酒店有自己的鋼琴師,真的不需要了。”
“有不能換么?”
“他很好,為什么要換?”
“我也很好,為什么不能請我?”
“……”
小姐你這是搶工作啊,不是找工作啊!
凌宸磨了幾天,磨進了酒店經理的辦公室。
酒店經理給了凌宸一份職位申請表。
遞過來的時候,還說,“我們現有的鋼琴師畢業于英國皇家音樂學院,小姐畢業于哪里?”
“吱——”
筆尖在紙上化出一聲慘叫。
凌宸抬頭望向酒店經理,公主臉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我爸爸把我趕了出來,還欠了好多債要替他還,現在我給別人做女傭,老板還想讓我簽賣身契。”
水汪汪的大眼睛低低軟軟的語氣戳中經理塵封多年的少男心。
經理手一抖,指著辦公室的鋼琴說,“你能彈出李斯特的鬼火,我就讓你留下!”
凄楚瞬間消失,凌宸在鋼琴前款款落座。
那首被拉赫稱為最難的練習曲,在修長十指下輕靈而有趣的溢出。
凌宸得到了工作,顛顛地逛街去了。
對付資本主義剝削,一定要治其根本,讓他徹底破滅,破滅!
凌祎正開會呢,消費提醒一條接著一條的來。
手表女裝女鞋內衣睡衣絲襪護膚洗護彩妝,只有凌祎猜不到的,沒有凌宸不買的!
凌祎放了手機,心說,就你這小樣兒還和凌家決裂呢!
凌祎回了公寓,捏著手機正準備算賬呢,結果撲了個空。
凌宸不在公寓。
凌祎一個電話撥回凌家,是程昊接的。
“先生,是小公主想通了愿意回來了么?”
“沒回來?”
“啊?不見啦?”
“恩。”
“哦,那我查查她在哪里。”
凌祎很淡定,程昊也淡定。
凌老爺子多心疼小公主,一出生就已經想到以后柔弱的公主可能會被劫持。
所以一出生,就給凌宸打了一針納米級的定位芯片,除非換血或者被火化成灰燼,否則走到天涯海角凌家也能準確定位。
沒一會凌祎收到凌宸的位置。
是當地很歷史的一家酒店。
酒店?
酒店?!
按照凌宸的性格,真有可能說嫁豪門就去勾搭豪門了。
凌宸沒勾搭豪門,她只負責給豪門宴會彈鋼琴。
她會彈鋼琴是得益于凌驍。
上大學之前,她是身在凌家心在外,凌驍就給她找了各種家教,把她生活填得滿滿的。
那時候,她天真的以為學完這樣就能結束,所以什么都學得特別認真,特別勤快。
凌宸彈著鋼琴開著小差,絲毫沒有注意鋼琴便的自己正如一位高貴典雅的公主,引起人的注意。
宴會上,凌宸是不能休息的,但是鋼琴可以。
凌宸手搭著鋼琴,稍作休息。
就有人來靠著鋼琴搭訕。
“新來的?”
“是啊。”
“成年了么?”
“你有五個億么?”
男人就笑了,向錢看齊的女人他見的多了,這么獅子大開口的女人他還是頭一次見著。
在男人心里,凌宸已經等價于商場標價的貨物了。
男人靠著鋼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是不是五億不知道,不過我確實有個幾億的項目想和你探討一下!”
凌宸望著男人志在必得的笑容,也笑了。
“活著,不好么?”
笑里有一種男人沒見過的憐憫。
他被一個酒店的鋼琴師憐……憐憫了?
不遠處,主人正熱情得迎接已拒絕邀請的凌祎。
凌祎俊美的臉龐一如既往往的懶散,鷹眸抬向鋼琴處,“這樣的宴會確實不想來啊。”
主人順目望去,臉色一青,趕緊給身后人使了眼色。
男人便被保安從酒會請出,在酒店后的垃圾堆被一頓程某人暴揍。